事物的变迁如何光怪陆离并不是首要。
取天下之道本就想常人不想,做常人不敢。
最后能不能吃的下才是问题本身。
海浪很大
司漠把清洗干净的卿柳放入宫女们重新更换好的柔软锦被中。
经过这漫长的一段路,早失了浴池中那份缱绻氛围。
司漠这般君子作态,反让卿柳生了紧张。
那任务……到底做还是不做。
若是做,自己又要如何做?
卿柳愁眉不展,浅色的瞳孔全是惹人心疼的忧色。
司漠看透卿柳的纠结,嘴角扬了扬,并未露齿,只从鼻息间漫出两声似笑的气音。
看来,喝药的事倒忘了个干净。
“这可如何是好?”
卿柳不懂司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感叹,像是调笑。
因为刚才那段羞人的事件……系统任务总在卿柳脑中挥之不去……
一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他主动要来的……
卿柳攥紧被角,一张神颜红梅裹雪。
他再做不到直面司漠,连一句疑惑都问不出,满心都是慌乱。
司漠瞧着卿柳半干的发顶若有所思。
心事这样重,难不成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倒是药该冷了。
司漠没有打草惊“柳”的习惯,不言不语的起身,走向那处和床对立而望的百灵台。
卿柳待人离床旁远了,红着面目,悄悄转眸去看。
是要走了?
那……那任务还是改天在做吧。
卿柳堵在胸口的忐忑和紧张随着司漠背影的远离,缓缓消散……
消散到一半……
!
卿柳瞳孔瞪大,咬紧下唇,想要逃离。
“温度刚好。”
手里端着药的司漠,无甚表情的转身,带着股子压迫。
百灵台上的药已经搁置了好一会儿,这会儿端在手中,触感已是温热。
司漠右手端着药碗,走近卿柳的动作又快又稳。
卿柳掀开被角,还没来得及下床,手腕便落入司漠掌中。
“是想让孤喂你?”
逃跑失败,卿柳咬唇。
司漠又对他以孤自称。
这事真无转圜余地了……
可如何是好?
“司漠。”
卿柳唤出司漠名字,出于挣扎本能,不自主的看过去,婉转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