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唇,提笔,又洋洋洒洒的在纸上添了一句刘克庄的《卜算子,片片蝶衣轻》。
“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这句是全诗的末句,原译是如果说上天爱花,为何又用风雨摧残他们?
卿柳落下此句后,侧眸去看司漠,定定的眸光湿润出闪烁的星点。
这样的委屈,当场敲击进司漠的心口,给他闷痛一击。
着实不知,自己一时兴起,让他的阿娇生了这样大的误会。
这句不爱不怜,反将摧残的质问好生冤枉,又好生沉重。
司漠对着卿柳的眸光,没有分毫躲闪。
“夫失罪于卿,乞蒙见恕。”
他言语诚恳,满腹珍重,眸中望向卿柳的情意满得都要溢出。
卿柳受不住,低垂过头。
因而,这次,司漠握向卿柳提着毛笔的那只手,没有被拒绝。
趁着卿柳羞意入心,红霞扑面,做不得抵抗,司漠再度大着胆子,手腕发力把人整个抱入身前。
他握着卿柳的手,控着那只笔在对方句末添上——
爱之深,行之惧,可惜不可弃。
道是天公,哪与卿干?
夫唯宠柳娇花。
完美爱卿
卿柳本就被司漠那句“夫失罪于卿”给扰得小鹿乱撞,脸红不已。
此刻再被人握着手,一字一句写下满纸的心悦之言,哪还能有半分神伤?
若不亏得有系统辛苦耕耘,这会儿的卿柳又要晕了。
全是被撩的,脸也热得紧。
他坐司漠腿上,并不挣扎,只垂眸低骂一句。
“巧舌如簧!”
卿柳整个后背贴在司漠身前,对方的一呼一吸油然在耳。
特别是那扑腾扑腾的心跳,仿佛就此串在一起,同频而生。
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红得发烫。
不管理不理司漠,还是先前气得堵了人的嘴。
这人总有办法!
每每如此!
根本就颜之厚矣,无可比拟!
“卿卿,这可不是在哄你。”
司漠放了笔,抱紧僵住的卿柳。
他凑近人耳边,音色惑人。
“这叫……掏心掏肺,直抒胸臆。”
哄!
卿柳的呼吸彻底乱了,他捏紧胸前衣襟,刚还红得桃差杏让的美人脸彻底惨白。
这样的状况只能说明,司漠的猛烈攻势干废了系统。
司漠暗恼,迅速抱起人,奔至龙榻前,自傲不逊如他,此刻也是双眸带了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