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抱着人,浅笑着让人安心睡在自己怀里。
卿柳睡觉前有些不放心。
“我醒来后还能在见到你吗?”
司漠笑看着卿柳把眼皮搭上,未发一语。
卿柳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而司漠脸上的笑意也在这个时候彻底消散。
他抬手抚上卿柳的额头,亲手抹掉对方有关他的所有记忆。
本来还想在等等的,总是想在肆意蔓延的爱意中多留下一些什么。
但卿柳的心脏已经等不起了。
那日若不是他来的及时,强行留住了人,他便再也寻不到这人了。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独立的规则和秩序。
在如何他都不能知法犯法。
尽管他每次出现都是以该世界人物身份出现,但只要一使用非该世界的能力就会被警告。
无论如何,他的阿娇定要事事如意,永远称心。
三个人的苦各不相同
周太医的药最终在戌时四刻左右,快步从天泽殿内专为卿柳改建的药房端出。
在一众争分夺秒的紧张氛围中,这药历经七弯八绕,终于呈到皇上跟前。
候在下首,腰身弯曲,同来康站在一起的周太医罕见的有了几分忐忑。
唉。
王爷醒不醒,今天真的只能看命了。
周太医心里叹出一口长气。
眼见皇上从他眼前端过来康公公手上托盘中的玉碗,他立马收了所有愁绪,还是正事要紧。
“禀陛下,这药还需得配着微臣的穴位刺激,双管齐下间同时起止,不可慢,亦不可快。”
司漠沉默着点头,配合的给周太医让出位置。
周太医走向卿柳头侧的床旁,那里早就被人摆好各类行医工具,包括摊开的针灸包。
他仔细的从中挑选出要用到的几种针形。
同时司漠也把卿柳扶作半卧位,以方便待会儿喂药。
两人准备妥帖,互相对视一眼,便开始心无旁骛的配合。
扎针的痛,喂药的苦相互堆叠。
睡梦中的卿柳刚舒展的眉目又开始拧紧,唇齿间频频发出呼痛声。
司漠皱眉。
尽管端玉碗的那只手紧得发颤,他还是有条不紊的紧跟着周太医的施针,一勺一勺的把药送入卿柳口中。
意识迷蒙的卿柳,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嘴巴一茬接一茬的苦,身体一下接一下的痛。
先是前胸,又是后背,后背痛完,颈侧又跟着痛。
刺刺的,像是针扎。
为什么要欺负他?
司……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