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膳难做得很!补品也贵得很!那时候不过短短三日,就险些花光他回京后积攒的俸禄,简直让他肉痛得很哟。
贺礼
深秋过,冬日半,白雪纷扬着冷意。
凉风萧瑟卷卷来,陈以容去接了几片雪,宛玉雕般通透。他提踝踏风雪,碾那皑皑如碎琼乱玉。
王府的朱墙绿瓦内,梅花风雪曳,枝枝缠绕琳琅玉,乍一闻,唯有扑鼻香。
“今岁冬日的雪,怎下得这般勤?倒不知对冬猎可否会有影响。”
陈以容轻叹一声,掌间雪融化得极快,留在指间一片水渍。
“阿容,你莫要外面吹风了,进来帮我挑选给国公的寿辰礼!”
萧嘉淮声音从寝殿内传来时,陈以容正那梅枝下的霜雪较劲。他轻摇枝干,被雪飘零了满身,新做的那身衣裳也落下了不明显的几片。
“什么寿辰礼嘛,他又没那么多讲究。”
陈以容轻声嘟哝着,却仍是进到殿内,一抬眼就瞧见堆了满案的琳琅珍宝。
“这么多?不是吧哥哥!”他不可思议般瞪大双目,走近萧嘉淮旁侧,指着那满桌的稀罕物件,“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吧?我平日里都没见过,你竟然要拿出来送给我阿爹?”
萧嘉淮听他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抬掌为他掸去肩头的浮雪,又道:“是你阿爹过寿辰,我自然要准备些得体的贺礼。”
陈以容不由心中暗忖:确实够得体了,为了给他爹准备个生辰寿礼,恨不得把府中库房翻了个遍。
这知道是呢,道他是要孝敬岳父。不知情的,还得以为他要贿赂朝廷命官呢!
他颇为无奈道:“我阿爹才不拘于什么礼物,你啊,只要人到就好。”
“那可不成。”萧嘉淮毫不犹豫的摇头,“这可是我岳丈的寿辰,断然没有不送的道理。否则他老人家知道后,该以为我待你情意虚假。”
“我阿爹才不是那般势力的人。你若是准备得太刻意,当心有人怀疑你的用意。”
陈以容出身名门世家,自然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堂堂亲王为国公如此大费周章,恐会被不知情的人以为,宣辰王欲拉拢重臣,图谋不轨。
毕竟他们的关系,陛下虽已知晓,却碍于二人皆是男子,至今仍未昭告天下。
“能有什么用意?”萧嘉淮唇边笑意浓郁,“本王不过是觊觎纪国公的幼子,想要与他结百年之好而已。”
陈以容闻言,竟觉得他此言有理,随后略带疑惑般问道:“难不成,你打算顺便送去份聘礼?你可真是不怕我爹将你赶出府去,在他寿辰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