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方何,是我水平有限。治疗到现在,你的症状没有一丝减轻,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认识一些有名的精神科医生,我认为像你这种情况,必须要住院系统性地接受治疗。”
“我不去。”方何听完后,固执地别开头。
“方何,不要讳疾忌医!”
方何的肩膀猛地地抖了下,后背佝偻得更低。他仍旧不抬头,像是把根须扎进了地里。
宋医生又是一声长叹,她拉开单肩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
“这人是我朋友,第一医院精神科工作。你可以去找他,报我的名字。”
见方何还是没有动静,她犹豫地按在他肩膀上,放柔声音说:“方何,你现在是病人。听话,咱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治病。”
方何还是不答。
宋医生只好站起身,最后担忧地看了方何一眼,然后微微点头,转脸离开了。
宋医生走后,方何把脸埋在掌心里。
“我不是病人。”良久,掌心里传来一声小小的哽咽,“我他妈不是病人。”
我们没有结束
方何这段时间的生活,简直是颠三倒四。
他无时无刻不在恐惧着,那突如其来的抚摸和触碰。哪怕在公司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方何手臂死死绷着,腰腹也收紧,像是把自己全副武装,时刻准备抵御攻击的食草动物。
但他所做的努力,在那双手面前却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每天晚上,它们都会如约而至。
最让方何崩溃的是,他居然习惯了被触碰。如果它某个晚上没来,他反而要辗转反侧,被压不下去的欲望油烹火烤。
今天就是这样。
方何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呼出的气却格外炽热。他每天晚上都被侵犯,现在身子到了时间,甚至开始自己产生反应,以便取悦入侵者。
睡不着。
完全睡不着。
浑身都痒,浑身都有火在烧。从狂跳的心脏,顺着血管,一路烧到四肢百骸。
方何手指抖个不停,他慢慢伸进了被窝里,把薄薄的被子顶出手臂的弧度。仿佛只要藏起来,就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龌龊事。
他起先很犹豫,只是把手搭在要害附近,感受着肌肉的震颤。他慢慢划过去的,沿途的细小汗毛都立了起来。
最后,方何吐着舌尖,攀上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