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宋辰安穿书之前又下了几场雨,原主身边又没有厚衣服穿,受了寒之后,竟是硬生生发烧烧死的。
“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同情宋梓玥,谁让宋夫人先动了把我送给刘太傅的心思?可是,如果她真的死在刘太傅手里,我会觉得良心不安。”
宋辰安终于抬起头,语气歉疚:“我知道王爷是为了给我出气,您也已经尽力控制自己,那天的事,是我自己迈不过去心中的那道坎,是我不对。”
祁景言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微微发热的脸颊:“本王早知道你心善,并未责怪。”
可你当时的脸色并不是这么回事……
“那,要是刘太傅找上门,要带走宋梓玥的话怎么办?我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景言放软了声音,安抚道:“宋梓玥进刘府是做嫡妻,刘太傅或许会随意虐杀通房妾室或丫鬟,但他不敢将宋梓玥虐待致死。一旦这事传出去,被言官参一本可够他受的。”
原来是这样啊,宋辰安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心里的那道坎就愉快的过去了!”
祁景言失笑喃f,眼神闪了闪,状似不经意地问:“如今,你可能承受本王的惊喜了?”
“能,当然能!”宋辰安讨好地问,“王爷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啊?”
“烟花。”
从没有想过,原来古代的烟花也这般绚丽多彩,花样繁多。
宋辰安与祁景言站在护城河边,齐齐抬头望天。
“嘭”的一声,漫天烟火转瞬即逝,却将最美的一刻留在人的心底。
祁景言专注地望着宋辰安仰头开怀的模样,眼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炙热。
他忽的伸出手,又咻地往上一拐,转而理了理宋辰安凌乱的长发。
“嗯?怎么了?”那人转过头,以询问的眼神看过来。
祁景言温柔又克制:“头上,有花瓣。”
这个时节哪来的花瓣?
宋辰安没有细想,随意扒拉两下头发:“没有了吧?”
“嗯。”
花瓣原不在发上,而在心尖。
“奴家愿在王爷身边为奴为婢”
夜深之时,寒意更甚。
地上落满枯黄的树叶,脚踩上去就咔嚓作响。
宋辰安顿觉有趣,一蹦一跳地踩上去,就只为听到脚落地之时那一声脆响。
祁景言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眼见那人冻得脸颊发红,便解下自己的披风,结结实实盖上去。
“多谢王爷。”宋辰安其实不冷,甚至因为蹦跳身上还出了汗,但也没拒绝暴君的好意。
估摸着时间,事情应当成了。
祁景言问:“回王府?”
“嗯!”宋辰安脸上露出笑容,“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玩过,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