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安安刻薄苛待,还骂他为贱人,这还不叫得罪本王?”祁景言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叫人心底发寒,“本王还查到,安安曾因衣服无法御寒而高烧不退,翠竹求你为他请大夫,你反倒下令不许大夫为他医治,若不是安安命大熬过此劫,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你做过这样多的恶毒之事,如今却反倒有脸质问本王?”
原来,还是因为宋辰安。
“我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娘勾引我爹,何至于我爹对她念念不忘,与我母亲大婚不过一月就纳她进门,致使我母亲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如果不是他克死了我弟弟,还害的我娘无法再生育,我又怎么会对宋辰安怀恨在心,事事针对?”
祁景言只觉得她聒噪,冷不丁地问:“你最该怨恨的人难道不应是你的父亲?他无法做主自己的婚事,被逼娶了你娘,却又无法忘却安安母亲,强行拆散她与未婚夫,由妻为妾……你最该怨恨的,是你父亲,不是么?”
是这样吗……
宋梓玥愣住了,可惜祁景言不耐烦给她时间好好想清楚,一刀将她捅个对穿:“你该上路了。”
有惊无险
“玥儿!!”宋夫人不顾宋丞相阻拦,扑到已经断了气的女儿身边痛哭。
祁景言缓缓收回刀,正准备离去之时,宋夫人满面怨恨的质问:“王爷这般视人命如草芥,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身为当朝亲王,眼中可还有律法?”
“你与宋梓玥做下的无视王法之事还少了?你苛待庶子,她谋害亲夫,你俩不愧是母女。”
宋夫人尖叫道:“就算玥儿有错那也应该移交大理寺!你凭什么断人生死!”
宋丞相拦也拦不住,只愣愣地望着女儿尸身,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地上。
“她有心害人反被人害,难道不是报应?”祁景言回头,意味不明地瞥一眼宋丞相,“难道宋夫人这些年当真从未想过,自己恨错了人?”
“还是说,你心中有怨却不敢表露,便找软柿子发泄。若非如此,宋梓玥又怎会受你影响,犯下此大错?”
宋夫人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半晌,骤然没了力气,捂住脸哀哀哭泣。
祁景言不再理睬这二人,缓步走出丞相府。
“王爷,”王公公神色凝重,悄声道,“宫里来人请王爷进宫,恐怕是为了刘太傅之死……”
甭管刘太傅死因为何,那命根子确确实实是王爷废的,更别提方才王爷更是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宋梓玥,这回恐怕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