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雪枫盯着杯中澄清的酒液,不动声色地说,“据我所知,尹伯父只有师诗一个女儿,你应该是她的庶弟吧。”
尹思齐的身份被揭穿,不由得恼羞成怒:“庶子怎么了,不配当尹大小姐的弟弟么?我姐姐还是庶女呢,不也照样强过她?人家可是二级驱魔师,她才三级……”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对方的身份,急忙话锋一转,谄媚地笑道,“当然,还是陆少主最厉害,年纪轻轻就是响当当的一级驱魔师了,前途不可限量,我一直都很崇拜您呢。”
雪枫听了微微一笑,“尹少爷谬赞了,等级只是用来判定驱魔师战斗力的其中一项标准,并不能代表全部。你长姐是我由衷敬佩的挚友,她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并不需要你这种外行来置喙品评。”
“你……”尹思齐的鼻子差点被气歪。如果不是顾及着陆家的势力,按照他以往骄奢跋扈的脾气,早就暴跳如雷了。
“你先别急着辩解,回答我一个问题。”雪枫摇摇手指,严肃地望过来,“既然这里不允许有穿戴整齐、直立行走的男宾,那么现在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侍者还是奴隶?”
“我……”尹思齐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想他一个云英未嫁的良家淑男,确实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他之所以敢大摇大摆地来找对方搭讪,完全是仗着尹家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之一,而他自诩继承了父亲的美貌,又在母亲面前得脸,只要能勾引到陆少主,就算坏了规矩,撒个娇也能免去责罚。可惜现实中的陆少主不仅对他的绝色容颜视而不见,甚至目中无人地举起香槟一饮而尽,还毫不客气地将空酒杯放到他手边。
“如果你是侍者,不好意思,麻烦你站起来把杯子收走,恕不奉陪。”雪枫等了三秒钟,见他纹丝不动,唇边升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神却充满威压,“看来你不是侍者,而是奴隶咯。那还愣着干嘛?衣服脱了,速速跪下!”
尹少爷在家中备受宠爱,何曾受到过这等冷嘲热讽,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气急败坏地扫飞了面前的酒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识抬举!”
眼见着那只玻璃杯朝雪枫迎面撞过来,方君彦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张开臂膀将妻主护在怀中。酒杯砸上男人宽阔的肩头,留下一块鲜红的印记,摔落在地毯上,越滚越远。
“尹思齐!道歉!”闺蜜怒吼着拍案而起。
“我不!”尹思齐说完拔腿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就在刚才,他看见女孩的瞳孔摇曳着火光,那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实体化的杀意,竟是要杀了自己!如果早知道陆少主是个不解风情的棒槌,他才不会冒着被母亲发现的风险巴巴地过来主动示好。自己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摆在面前都不懂珍惜,妥妥的睁眼瞎,活该娶个河东狮当正房。
雪枫早已无暇顾及那只疯狗,她抚摸着方君彦的额头,指尖微颤,“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一个杯子而已,不碍事。”方君彦坐起身,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躲得开,他伤不到我的。”雪枫摇摇头,眼中溢满心疼,“下次别犯傻了,听到没有?”
妻主紧张的样子让男人开心极了,他耸了耸肩膀,有些为难道:“这可没办法保证,身体下意识就动了,根本来不及多想。”
“总裁,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冰敷一下吧。”方杰刚从侍者那里要了冰袋,递了上来。
雪枫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冰袋给男人敷在患处。方君彦被妻主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心里美滋滋的,早把被砸了一下的小伤小痛忘在脑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方杰在旁边看着两人的温馨互动,一脸嗑到了的表情。他现在无比确定,别管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还是可以毁天灭地的猛女,要想获得女孩的芳心,“英雄救美”绝对是屡试不爽的套路。不如他哪天也给自家妻主表演一出,让他们的感情升升温。
“亲爱的,实在对不起。”闺蜜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家门不幸,让你和姐夫见笑了。”
“这事儿不怪你,别放在心上。”雪枫拍拍她的背,宽慰了几句。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尹”字,但冤有头债有主,即使今天的事让她对尹思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也不会因此而迁怒闺蜜。毕竟托生在那样混乱的家庭里,闺蜜也很无奈。
尹师诗与雪枫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以好友的品性并不会责难自己。她长叹一声,手指掐着眉心,神色说不出的疲惫。
说起尹家后宅,那绝对是一笔烂账。闺蜜的爸爸出自陆家,原是陆老太太姐姐的嫡亲幼子,后来嫁给尹家家主做了正夫,生下了闺蜜。尹爸爸性格柔顺绵软,没有主见不说,还拢不住妻主的心,婚后没两年庶夫进门,他便失了宠。得宠的庶夫欺负到他头上,他也任人揉捏,由着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最后连管家权都丢了,依然遇事则忍,不争不抢。所幸他有女傍身,才不至于晚景太过凄凉。
尹家最受家主宠爱的夫奴是沈庶夫,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曾被誉为“天降祥瑞,福临满门”,乃大吉之兆,亦有旺妻之相。那对龙凤胎得家主亲自赐名,姐姐叫尹师琪,弟弟叫尹思齐。比起自己的嫡长女尹师诗,尹家家主更疼爱她的庶女尹师琪,甚至爱屋及乌,连同时出生的庶子尹思齐也一并娇宠,纵得父子三人不知天高地厚。那位沈庶夫本来就擅长讨好妻主,自此更是父凭女贵,荣宠愈盛。而尹家也变成了庶夫当家、尊卑不分的反面教材,一举成为各大家族茶余饭后的谈资,沦为整个驱魔师界的笑柄。
尹家家主共有四个庶夫、十几个侍奴,男宠娈童、通房小厮不计其数,凑在一起估计连她自己都认不全。后宅的男人一多,子女也多,沈氏有宠无德、不能服众,家里规矩早就乱了套。今天你嫉妒我,明天我陷害你,一屋子男人勾心斗角狗咬狗,斗天斗地斗得乌烟瘴气,简直没眼看。
闺蜜摊上这样一个色令智昏的母亲,再加上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父亲,从小活得有多憋屈可想而知。于是待她长大成人,便迫不及待地结婚分家搬出来住,再也不趟这浑水。
宁致远和猫奴在自助餐区转了一圈,各叼着一个手编篮子爬了过来,一只篮子里装了水果和点心,另一只篮子里装了茶具和一壶花草茶。
方君彦接过来一一摆上餐桌,雪枫给闺蜜倒茶。
闺蜜喝了口茶,叹气道:“说起来,有件事挺对不住你的。我妈一直想跟陆家结亲,打算把尹思齐指给你做庶夫……”
她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方君彦打断,“跟尹家联姻可以,但刚才那小子不行。”
身为男子,性情却暴戾恣睢,随随便便就摔杯子摔碗,一看就是败家之相。让这样毫无教养的夫奴进门,如何能侍奉好妻主,令家庭合睦、光宗耀祖?方君彦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拒绝的语气斩钉截铁。
闺蜜微微一怔,连方杰都大吃一惊。他心说总裁你这态度也太强硬了,娶亲的是你家妻主又不是你,你就算不满意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啊,管太宽了可是要遭妻主厌恶的。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雪枫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她一脸赞同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与她的正夫站在了同一立场。方家礼教森严,方君彦从小被家族按照当家主父的模式培养,虽然有时候性格古板不讨喜,但在大方向上绝对值得信赖。
方杰一看这气氛,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总裁你行啊,几天不见,这就支棱起来了?连妻主纳庶夫都有话语权,谁家正夫能有你腰杆子硬,有底气,有排面!
闺蜜冰雪聪明,见状立刻附和道:“姐夫说的是,我也觉得没戏,早就劝他们别动歪脑筋,反被骂得狗血淋头。谁知这混小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不知羞耻地找上门来?哎,我真是没脸见你们了,心好累啊……”
“傻丫头,劝他们做什么?白白浪费口舌。”雪枫戳了戳闺蜜的额头,把一块糕点塞到她嘴里,“下次直接让你妈带着她儿子来我们家做客,就你庶弟那做派,看我祖母会不会大棒子给他打出去。”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闺蜜一拍脑门儿,迅速振作起来,大快朵颐。
方、肖、陆、钟、尹、袁六大家族合称“京都六家”,是华夏大地最古老的驱魔师氏族。“京都六家”之中,前三家的实力最为强悍,在雪枫祖母那一辈更是达到了鼎盛时期。陆老太太年轻时素有“陆观音”的雅称,曾与方老佛爷、肖仙姑犹如命运三女神一般统领着驱魔师界全体精英,共同守护九州大地,免受妖邪入侵。陆家祖母不但自身优秀,而且教女有方,接连培养出了两届一级驱魔师,祖孙三代都为驱魔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陆家在巫族社会声望极高。
雪枫是家中嫡女,也是独女,她的亲人除了祖母,还有两位姨妈。姨妈们虽然膝下无女,却不缺儿子,真要算起来,家里的男孩也不少。然而陆家家风清正严明,无论嫡子还是庶子,没有哪个兄弟敢在大小姐面前放肆。别说平辈了,就连姨妈房中的夫奴们日常见了她,也都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生怕惹了这位未来的家主不快。像今天这种未经允许就敢大摇大摆坐在陆少主对面还大言不惭的,换了陆家主场,分分钟给他腿打折。
就在这时,一个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扑倒在闺蜜脚下失声痛哭:“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怀信,救救我的儿子吧!”
“魏叔叔……是你么?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你别哭呀,起来说话!”闺蜜连忙让方杰将人扶起,好心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雪枫扬了扬下巴,“这位是?”
“我爸的陪嫁魏氏,后来给家里添了个弟弟,我妈就把他收了房,赐予他庶夫的名份。”闺蜜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雪枫立刻明白了。自古正夫出嫁都会带一两个陪嫁的侍奴,与自己一同服侍妻主,这样既能在妻家帮助自己稳固地位,又可以分得其他夫奴的宠爱,防止妻主去外面寻花问柳。方君彦本来也可以如此,但他那时年轻气盛,根本无法容忍任何男子同他分享妻主,只带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就嫁了过来,连他嫁妆里那些陪送的奴仆也没个出挑惹眼的,不是已婚成家的老男人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适龄未婚男孩都没有。
闺蜜口中的这位“魏叔叔”既然能被妻主纳为庶夫,还生了儿子,说明他也曾得过宠。可惜后面沈庶夫进了门,他就不再有好日子过了。
闺蜜的爸爸毕竟是正夫,就算长年失宠,还有母家和女儿可以依靠,沈庶夫终究不敢明面上拿他如何。可魏氏就不一样了,既无家世又无女傍身,年老色衰之后,马上便成了沈庶夫的报复对象。
前些日子,他不知犯了什么忌讳,竟被妻主一怒之下贬为后宅中最低等的男宠,任人欺凌践踏,连前来为父求情的尹怀信也受了牵连。在沈氏的授意下,这名“言行无状”的庶子被送去训奴营受过,从此彻底失去自由,大好的前程也一并丢了。
会场中的背景乐突然变了旋律,奏鸣曲戛然而止,从四面八方响起雄浑刚劲的进行曲。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司仪登上舞台,彬彬有礼地向台下鞠躬:“女士们,天使们,尊贵的主人们,大家晚上好。这个美丽的夜晚将是独属于你们的狂欢,在此我无比荣幸地宣布,华夏驱魔师协会华东分区,今天则有所不同。台下坐着的都是驱魔师家族的贵妇淑女,可不比他们这些吃惯了重口味的抠脚大汉。为了避免这几只娇嫩的屁股提前破裂扫了主人们的兴致,只能在防御措施上下功夫,一定要让它们兵不血刃,顺利挨过前四关。
涂了油脂的双丘晶莹透亮,里里外外散发着柔光。刑官们换上戒尺,开始了,最后由工作人员统计票数,从而定下哪名罪奴最终得以赦免。
雪枫扫了一眼代表3号罪奴的黄色花笺,那上面空空如也,竟是一票都没争取到。这也难怪,尹怀信的表现确实沉闷无趣,没有哪位主人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她自己也一样。票数最多的是2号罪奴,淡紫色的花笺上印了五十几朵小红花,在四人之中遥遥领先。而那个男孩之所以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恰恰因为他的表现着实出色,换尿布式打法+双穴潮吹+绝活叫床,折腾得别提有多卖力了。由此可见,若想有所收获就要预先付出努力,2号脱颖而出实属必然,那是人家应得的奖赏。
“两位小姐,请问有支持的人选么?”白衣侍者微微躬身,礼貌地询问。
“3号。”闺蜜毫不犹豫地在黄色花笺上盖章。
“我也选3号。”雪枫让闺蜜帮自己盖上花印,随即摘下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在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淡淡地说道,“顺便把这个给他。”
白衣侍者望着上面代表陆家的“五凤朝阳”家纹,瞬间瞳孔剧震,双腿发软。这个扳指的分量太重了,与那些轻飘飘的花笺放在一起,实在太过违和。侍者被这突发事件搞得惊慌错愕,大气都不敢喘,情急之下只能张口结舌,不断地重复着:“这……这……”
“别墨迹了,你们懂我的意思,自己看着办。”陆少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人打发了。祖母若知道她把家主信物用在这种场合,搞不好要气得心脏病发作,这都什么事啊?真是造孽!
魏氏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谢少主!谢少主!今日之恩,我等父子无以为报,毕生愿为少主肝脑涂地,衔环结草以效犬马之劳。”
“平身吧。”雪枫揉了揉太阳穴,善意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最好尽快离开。”
“少主所言极是。魏叔叔,你是瞒着母亲出来的,被人发现就不好了。”闺蜜忙将人扶起来,好言劝慰,“这里交给我,你且放心去吧。”
魏氏连声称是,千恩万谢地走了。他本就是陆家家奴,自然知晓这枚扳指背后的意义。五凤朝阳一出,驱协必要卖陆家一分薄面,而身为主办方之一的尹家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那么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就有着落了。只可惜他前半生都在京城长房老太太家侍奉,未曾有幸见过这位关东本家的少主,他身份低微不敢肖想过多,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哪怕给少主做个侍奴,也是不委屈的。
闺蜜见尘埃落定,冲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亲爱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雪枫拍拍闺蜜的肩膀,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作为特权阶级,就算她今天想要强行篡改投票结果,也未必不可。只不过那样对于努力为自己争取的2号来说,实在有失公允。既然她不能破坏比赛的公平性,那便用未来的家主之名救个人吧,相信主办方碍于陆家的权势,也不敢太过为难那个男人。
“他儿子的底细,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方君彦认真地说道,“尹怀信,27岁,医学博士,目前在市中心一家三甲医院工作,主攻心血管内科。妻主慧眼识珠,此人作风严谨,有上进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是个可造之材。”
“可造之材?”雪枫莫名其妙地望过来,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感无语,“你该不会觉得我看上他了吧?”
人看没看上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看上人家屁股了,方君彦暗自腹诽。当然,这些话他打死都不会说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道:“如果必须和尹家联姻,此人性情坚韧、毫无根基,倒不失为一个良配。”
“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雪枫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总裁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地公开谈论家族利益啊,尹家人可就在旁边看着呢!
闺蜜讪讪一笑,举起双手表示:你们聊,我什么都没听见。
投票结果很快公布出来,2号罪奴不出所料地获得赦免,那个年轻男孩激动得喜极而泣,亦步亦趋地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爬下舞台。稍后,他将作为本届嘉年华晚会的奖品之一,被授予挂牌出营的资格。如果有幸获得某位主人的眷顾,他便可以拥有一个家,或许还会运气爆棚,被主人带回去赐予一个名分,从此恢复自由身,彻底摆脱训奴营这个禁锢他一生的牢笼。
余下的三名罪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最后一轮的杖刑虽不至于让人丧命,也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一顿杀威棒揍下去,轻者皮开肉绽,重者骨断筋折。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台上的男人们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尽显绝望之色。罪奴本就没有人权,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呢?除了3号……
“可真有你的,陆家少主要保你,挡都挡不住。啥时候走的狗屎运?让哥几个也借借光呗。”一名刑官说着,双手捧起垫了好几层绢帛的拖盘,高高举起那枚镌刻着“五凤朝阳”纹章的白玉扳指,在尹怀信身后跪了下来。
“你小子的福气在后头呢!回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飞黄腾达吧。”另一名刑官赶紧上前,将男人的屁股掰向两边,撑开隐藏在白皙臀缝里的粉嫩穴口,恭恭敬敬地将那枚扳指请了进去。
“腰下去,腿分开,把小骚穴都露出来。你家少主在下面看着呢,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刑官一边威胁恐吓,一边帮他摆好姿势,“对,腚抬高,就这么撅好别动,穴眼千万夹紧了,你的后半辈子可都在这屁股上了。”
原来为2号罪奴掌刑的两名刑官空出手来,一边一个蹲跪下去,按住尹怀信的肩膀,钳住上身确保他无法挣扎。两人闲来无事,开始互相调侃:
“就这么一个屁股,还要咱们四个一起伺候,真是金贵得很呢。”
“可不是么?掌刑的兄弟们小心着点,别失了分寸,到时候砸了营里的招牌,都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两名刑官站在刑凳后方,表面上虎着一张脸,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紧张。这一关的刑具是杀威棒,乃柳木所制,长约齐眉,上半段漆成红色,下半段漆成黑色,取“水火不容”之意,因此又有水火棍之称。红色那半是火棍,为扁圆形,多以手握;黑色那半是水棍,为三棱柱,行刑时便是用这一端责打。
训奴营里都是男奴,刑官们也皆为男性。不似家族里的教养嬷嬷和训诫师以调教奴隶的身体为目的,这些人平生虐臀无数,早就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们的工作就是打人。打屁股是刑官们祖传的手艺,罪奴经由他们之手无非就是打伤、打残和打死三种结局,至于怎么打全凭上面的旨意。通常参与这种表演性质的秀场,直接打伤就完事了,罪奴们留着还有用,回头治好了继续送给主子们消遣。
然而台下那位金尊玉贵的少主玩了这么一手,他们可就不敢任由这名罪奴皮开肉绽了。家主信物还在那口穴里含着呢,这屁股若是见了血,让陆家家纹沾染上晦气,怕不是他们哥几个都要脑袋搬家。众所周知,有了伤口就会流血,最好连油皮儿都不要破,这才是最保险的。看来黑色那一端的水棍是不能用了,得,就用另外半截本该由手握的火棍来打吧。
他们打定主意,各自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双手倒提杀威棒,集中精力,屏气凝神。待司仪一声令下,两位刑官手起棍落,一人负责半个屁股,交错招呼到尹怀信的后臀上。饱满挺翘的屁股先前经历了四轮责打,早已由莹白如玉演变为烈焰灼烧般的鲜红。那些戒尺抽出的肉棱、藤条印下的檩子,原本在臀丘表面形成了一道道凸起,接下来又被毛竹大板均匀地砸进皮肉里,重新回归于平整,修理得服服帖帖。
既要打得漂亮,又不能让屁股破相,这对手法娴熟的刑官们也是高难度的挑战。为此,两名彪形大汉不惜拿出压箱底的本领,运用武术中内家拳法的绷劲,秀了一手隔山打牛的绝技。他们将手上的力量局限于棍棒与皮肤的接触面,待绷紧的臀肉被震飞后任其陷落回弹,重新摔倒在筋骨之上,如此这般,击打的效果出来了,身体内部也没有任何损伤。
在红漆火棍连续的捶打下,两瓣肿胀充血的臀肉好似除夕夜里的红年糕,受了火焰的炙烤,渐渐变得外焦里嫩、软烂弹滑。不仅如此,那两个香香糯糯的半球还在慢慢膨胀,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由初熟的小苹果变成了熟透的大西瓜。眼看着这屁股总算是保住了,刑官们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终于松了口气,镇定下来。
其实无论用何种巧妙的手法打下去,疼还是会疼的。只是疼痛依然在尹怀信可以忍受的范围,不至于像身边的1号和4号罪奴那么狼狈不堪。比起3号,另外两名罪奴就要凄惨得多了。他们身后的刑官并没有收到上面的指示,用的都是常规打法,二十棍打完,那两只屁股不容分说地皮开肉绽,臀腿之间万朵桃花开,疼得二人哭爹喊娘,哀鸣不止。
尹怀信虽然不畏强权,但终究不是傻子。训奴营那一段暗无天日的经历本已让他绝望,如今蒙贵人所救,他更加明白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迎接未来。只要一想到那位主人正在台下凝视着他的身体,尹怀信便羞得不能自已,从未被人进入过的私处渐渐濡湿,下体也微微抬头,引来刑官们一阵嗤笑。
知恩图报乃人生大义,既然他幸运地熬过了一百记责臀大关,就应该百依百顺地回报新主人。因此当刑官将尹怀信身上的锁链解下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四肢着地,一级一级爬下阶梯。
猩红的地毯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膝行而前,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他一路行着宣誓效忠的最高礼节,神情敬畏恭谨之极,向着卡座的方向缓慢移动。众目睽睽之下,陆家家主的扳指卡在微微张开的菊穴入口,冰冷的羊脂白玉早已被体温焐热,彰显着男人的归属关系。
“少主。”尹怀信来到雪枫脚下,虔诚地亲吻她的鞋尖。
自古只有夫奴才可称呼“妻主”,侍奴以下皆是奴才,只能唤“主人”。他现在名分未定,随他父亲叫一声“少主”总归是没错的。
雪枫微微颔首,命令道:“转过身去。”
男人恭敬地道了声“是”,转身跪伏在地,臀部高高撅起,方便主人赏玩与验伤。深红的肿屁股犹如两半切开的西瓜,瓜瓤鲜嫩爽口,甜到起沙,稍一触碰就会汁水四溅。雪枫伸手摸了摸,肌肤炙热滚烫,却丝毫没有破损,臀肉光滑细腻,触之弹手,当真是个尤物。
她面露喜色,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刑官手艺不错,值得嘉奖。”
“好哇,一会儿我就吩咐下去,今晚伺候的刑官通通有赏。”闺蜜愉快地答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我家训奴营的事如今都是沈氏在管,说不定那几个刑官非但没有赏赐,还要吃瓜捞呢。”
“他还真是越俎代庖啊……”雪枫讽刺道。训奴营为家族私有,其相关事宜属于家族内务,这本应归在家主正夫的管辖范畴。而沈家那个庶夫不但把持着族务,还私自将家主的庶子贬为奴籍,所作所为简直人神共愤,伦理不容。
方君彦对此不屑地扬了扬眉毛,俯身取出男人穴口含着的扳指,擦干净了重新戴回妻主手上。
雪枫从包里拿出闺蜜之前送她的宠物项圈,套在尹怀信的脖子上,代表他是场内有主的专属奴隶,从而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发现对方还光着身子,便让宁致远带他去更衣室穿件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尹怀信换上了一套短款护士服,粉色的连衣裙短得露出半个臀部,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毫无遮挡,下面真空上阵,也没有穿内裤。当然,对方的屁股肿成那种程度确实不适合穿内裤,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为什么是护士?”雪枫摸着下巴,不解地问。
“我听说尹家弟弟的职业是医生,自古医护不分家,就给他选了这个。”宁致远笑着说,“妻主不喜欢么?”
“那倒没有。”雪枫望着那个身高一米八、羞答答低着头的性感小护士,怎么看怎么违和。
“我觉得挺不错的。”闺蜜笑着打圆场,“以后你有个头疼脑热,就让我二弟穿成这样护理你。”
“长姐……”尹怀信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双手抓着裙子下摆,恨不得能现场把它抻长,哪怕一寸也行。
“妻主,吃饭了。”方君彦和方杰从西区取餐回来,摆了一桌子酒菜。
夫奴陪妻主用餐是天经地义,普通奴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方君彦和宁致远坐在雪枫身侧,方杰坐在闺蜜身侧,猫奴跪在闺蜜脚下,尹怀信也顺势在他家少主脚边跪趴下来。雪枫见他后臀肿着根本坐不下,便用脚把人勾了来,夹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勺一勺地喂他。
尹怀信像只温驯的猫一样蹲在地上,抬起头时满眼都是主人的倒影。雪枫的勺子伸过来,他立刻乖乖张嘴。主人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安安静静也不言语,脖子上还戴着闪闪发光的led项圈,跟缠了一圈霓虹灯似的,格外醒目。
雪枫对他的乖巧听话非常满意,正享受着给宠物投食的静谧,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哟,都吃着呢。”尹家家主尹妙岚坐到闺蜜旁边,笑盈盈地朝雪枫望过来,“大侄女,今晚玩得高兴么?”
“挺好的。”嘴角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她摸了摸尹怀信的头,“令郎很不错,尹伯母教子有方。”
“这臭小子能被你看上,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尹妙岚眯起一双风流美目,用女儿的杯子干了一杯红酒,“小儿无状,刚才冒犯了大侄女,伯母已经教训过他了,一会儿让他亲自过来道歉。”
雪枫知道对方说的是尹思齐的事,笑着摇了摇头,“瞧您说的,我们小孩子家磕磕碰碰是常事,当时吵两句嘴,过后就忘了,伯母不必挂怀。”
“好姑娘,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尹妙岚打了个酒嗝,妆容精致的脸蛋染上一层薄红。她瞥了一眼桌下的尹怀信,满不在乎地说道,“回头我把他的奴籍销了,你今天就带走吧,随便给他一个名分,饿不死就行。”
“这可是您家的孩子,哪能随随便便就收了房。”雪枫有些好笑,“待我回去秉明祖母,定要择个良辰吉日通告全族,纳令郎做名正言顺的庶夫。”
“好,好!”尹妙岚拍手称快,朝尹怀信一指,“臭小子,还不快给你家妻主磕头。”
尹怀信听说陆少主要纳自己为庶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经母亲一声断喝,他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规规矩矩地跪在雪枫脚下,一边行着叩拜大礼,一边改口道:“妻主在上,请受奴一拜。”
雪枫安心受了他的礼。
尹妙岚又朝对面抬了抬下巴,对儿子吩咐道:“去给侄女婿敬茶。”
方杰十分有眼色地倒了一杯花草茶过来,交到尹怀信手中。对方双手接过,向着方君彦蹲跪下来,将手中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小弟怀信,给正夫请安。”
方君彦一脸严肃地接过来喝了一口,侧身为他引荐宁致远:“这位是宁庶夫。”
“宁兄好。”尹怀信真诚地说。
“怀信是吧,叫我致远就行。”宁致远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如沐春风,“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
望着陆家少主众夫奴其乐融融的景象,尹妙岚满意地点点头,叮嘱儿子:“你今后务必尽心侍奉妻主,尊敬正夫,孝顺老太太,和睦后宅,为陆家绵延子嗣。切记,不可淫乱,不可嫉妒,不可倦怠,明白了么?”
“母亲的话,儿子都记下了。”尹怀信认真地回答。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好好享受美酒佳人狂欢夜吧。”尹妙岚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席。她今晚喝得有点多了,身子晃晃悠悠的,手也不听使唤。
闺蜜见状急忙扶住她,“妈,你先坐下,我叫个醒酒茶,你喝完再走。”
“不碍事,你们好好玩。”尹妙岚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转头看向雪枫,朦胧的醉眼中透着对往事的追忆,“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雪枫耸耸肩,“可是大家都说我更像祖母。”
“模样像你妈妈,性格像你祖母,所以给人的感觉,更像陆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尹妙岚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堪称慈爱的笑容,“你妈妈的性格并不适合当家主,但是你嘛……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
说完这句话,尹家家主翩然离去。
雪枫望着那个婀娜多姿的背影,总感觉世人对这位女性的评价仿佛有诸多误解。至少在自己看来,尹伯母并非那种沉迷美色之徒,相反她理智得很。与其说色令智昏,不如说她大智若愚来的更贴切。
尹家家主走了没多久,方君彦接了个电话。从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和没有起伏的语调可以看出,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抱歉妻主,我可能会耽误一段时间。”方君彦放下电话,小心翼翼地望向雪枫。
“那你先忙,忙完了过来找我们。”雪枫站起身来,拉着宁致远和尹怀信的牵引绳离开卡座。闺蜜也牵着猫奴跟上来,留下方杰协助方君彦处理公务。
雪枫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方杰从座位下掏出一只公文包,启动笔记本电脑递给方君彦,对方迅速打开企业邮箱,一列未读邮件映入眼帘。他双眉紧锁,高效地检索着每一封邮件,言简意赅地写下回信,同时把一些商家发送的广告托到垃圾箱里去。她不得不承认,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魅力十足。
雪枫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许多。当年她仍在读书的时候,方君彦初入社会。那时的男人还没有坐到如今的位置,工作可比现在忙多了,两人聚在一起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对方都在接电话。年轻的她无法容忍这种行为,只觉得自己的正夫不尊重人,总是高高在上忽视别人的感受,为此常与男人爆发冷战,最后不欢而散。直到后来她走出校门,同样成为了一名社会人,才真正理解了方君彦的处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每个人都有他想做的事,为了达到那个终极目标,一路上总要舍弃点什么。一段真挚的感情,往往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才显得弥足珍贵,而两个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就说明他们本质上还是契合的。渐渐地,顿悟后的陆少主总结出了一套成年妻主的处世之道:面对夫奴,不主动,不拒绝,不勉强。男人可以有,事业不能无。为了世界的和平,必须主业副业两手抓,一心扑在工作上,将建筑与驱魔两项产业做大做强。
开场秀之后便是主奴互动时间。会场内设有多个不同的活动区域,主人们可以根据各自的喜好选择娱乐主题,与奴隶共同参与其中,进行一系列趣味活动。主奴团队每完成一个主题即可获得一枚印章,收集的印章越多,获得的奖品就越丰厚。
“哇哦,那边正在进行拔屌大赛耶,我们去看看?”闺蜜指着远方,兴奋地说道。
“好呀。”雪枫正答应着,突然被一张柔软的脸蹭了蹭小腿。
“妻主,奴想尿尿。”宁致远仰头望上来,小声请求道。他已经成功进入了角色,并没有说自己想去洗手间。因为整个会场除了服务人员,只有主人和奴隶两种身份,而奴隶是不需要上洗手间的。他们的身体早已丧失了自主权,衣食住行全部受主人支配,包括解决排泄在内的各种生理需求,皆要经过主人的允许。
“奴也想……”尹怀信夹紧大腿,一脸窘迫。训奴营可不会体谅奴隶的感受,为了今天晚上的表演,他从午后禁食起便再没有上过厕所了,刚才水喝得有点多,突然就来了感觉。
雪枫无奈地笑了笑,对闺蜜说:“我先带他们两个去嘘嘘,稍后就来。”
闺蜜以手比了个“ok”,牵着猫奴找乐子去了。
雪枫双手各握一根牵引绳,带着夫奴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穿过休息区,终于找到了卫生间的指示牌。然而这里的卫生间却不似大众印象中的公共厕所,它并非依据男女性别划分为两类,而是按照主奴身份予以区分。洗手间右边写着“主人请进,奴隶止步”,左边写着“宠物专用,需饲主陪同”,两侧门口各有一名白衣侍者,既可起到守卫与警示的作用,也方便随时进去打扫卫生。
门口的侍者望见她,深深鞠了一躬。女孩脚步轻盈,体态如流云般优雅,举手投足自带一股威仪,透着雷厉风行的气势。她脚下两个男人爬行的动作也非常专业,四肢着地时腰背下沉,头颈始终保持在主人膝盖的高度,翘起的臀部随着步伐的节奏走右扭摆,格外诱人。关键是这两个奴隶一边走着猫步,一边还不忘时刻仰起头观察主人的脸色,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优质品种猫。
一主二奴进入宠物厕所,发现里面跟寻常男厕的格局有些类似,只不过便器的材质截然不同。
墙边跪坐着一排“小便器”,每个便器都是一名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些厕奴的阴茎里插着导尿管,软管的另一端与地漏相连,源源不断地排出膀胱里的尿液。他们的身体被固定在墙上,脖子受到颈托的钳制,下巴被迫朝天扬起,鼻子以上的部位套着密封乳胶面罩,弹性极佳的材质完美贴合着凹凸不平的五官,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空气,导致被封堵的鼻孔无法进行呼吸。每一个厕奴的嘴巴都被开口器撑到极致,露出喉咙里肉红深邃的洞穴,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将口腔里的尿液吞咽下去,那么连最后一处可以用来呼吸的口腔也会丧失,陷入可怕的窒息状态。
对面还有两个隔间,沿着敞开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貌似是一个巨型猫砂盆。盆底囚禁着一丝不挂的男性奴隶,身体被大量猫砂覆盖,只有头部露在外面,用以承接宠物粪便。
“有人想上大号么?”雪枫问。
两个男人连连摇头,隔间里面的情景太过惊悚,就算有点便意看过之后也吓回去了。
“那就快点儿解决吧。”雪枫扯过狗绳,示意男人们赶紧的。
宁致远率先走上前去,他在训诫师那里上了两个月的调教课,已经熟练掌握了在各个场合应当遵守的规矩和礼仪。众所周知,夫奴在妻主面前站着撒尿堪称粗鄙无礼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于是,男人高高抬起了他的后腿,将下体对准厕奴大张的嘴巴,腹肌收缩用力。片刻之后,一道水柱从阴茎顶端的马眼射出,注入身前的肉便器内。
尹怀信也连忙照做。他在训奴营里什么非人的要求没经历过,模仿公狗撒尿这种事根本难不倒他。但他终究是个处男,嘛。”袁瞳拿出自己的邀请函,“你看,我已经完成了拔屌大赛、腚躲避球和骑驴接力,只要再制作一个红屁股、两只肿穴,就可以领取奖品了。”
“一个红屁股、两只肿穴……”雪枫看了看身下两位夫奴,勾起了嘴角,“我对奖品没兴趣,不过这个互动主题不错,可以试试。”
两人在壁尻下聊天,那墙里的罪奴听到雪枫的声音,突然嚎哭起来。
“少主救命,奴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哥,大哥你在吗?你帮我求求少主,好歹咱们也是同宗同族,大家兄弟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宁致远顿时好生尴尬。宁轩现在境遇虽然凄惨,但那完全是他罪有应得。妻主曾经待他不薄,他却丝毫没有身为后宅男眷的自觉,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将家族利益置于不顾,白白浪费了母亲送他来陆家的一片苦心。
见陆少主眉头微蹙,工作人员立刻跑到墙壁另一侧把宁轩的嘴给堵了,又转过来对着他的屁股一顿猛揍,直把人打得再也不敢吱声,才放下手中的棍子。
雪枫居高临下地望着宁致远,不动声色道:“你的族弟在向你求助,你打算怎么做呢?”
“奴入侍两年,未能尽到兄长的责任,约束教导族好中弟弟,至今仍愧疚不已。”宁致远跪伏在地,痛心疾首,“小弟今日的恶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为他定罪的人是家母,您与陆家已经网开一面,奴深感惋惜,却无能为力。只求妻主不要生他的气,若他刚才言语中冒犯了您,奴愿受责罚。”
“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兄长。”雪枫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墙上那只屁股,询问工作人员,“这样的罪奴一般都是什么下场?”
“回少主,如果罪奴的屁股和穴眼儿不中用了,也就不能再伺候人了。遇到这种情况,训奴营通常都会将其降为厕奴,让他们与屎尿为伍,不然便是多了一张白吃白喝的嘴,多养一天也是赔钱买卖。”
墙里的屁股听到自己未来的命运,突然就放弃了挣扎。宁致远低着头,也是一脸沉痛。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对方自作自受罢了。
“家族内务归正夫管辖,你回头去跟君彦说说,等宁轩完成巡回展出后,就罚他去矿山做苦力吧。”雪枫揉了揉太阳穴,“厕奴么,倒也罪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