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人家蓝不够用了,可以补魔么?”
“这里是帮会领地,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雪枫无奈道,“被你那群小弟看见,成何体统?”
“我已经提前清场了,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来,看我不打死他!”肖倾宇恶狠狠地说。
雪枫今天一上线,发现自己原来的帮会已经解散,她的枫桥吹雪如同投降的俘虏一般被敌对帮会收编,又被迫转了阵营,心里就不太自在。谁知始作俑者不但光明正大地馋她身子,还跃跃欲试地要与她交欢,怕不是精虫上脑,胆儿肥了吧。要知道二人现在是亲传关系,回蓝可不只双修一种途径,训诫照样可以。
想到这里,她一脚将青年踹下座椅,唇边浮上一抹危险的笑意,“好个小骗子,还没过门就开始惦记着下半身那点儿龌龊事了,你是不是太饥渴了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叫姐姐长得如此好看。”肖倾宇发自内心地恭维着,跌坐在地的同时,散落的衣衫从肩膀滑落。柔韧度极佳的身躯下意识地摆出少女鸭子坐的姿势,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双手紧握,不知所措地垂在腿间。
什么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就是一外貌协会!她玩个丑男就拒绝搅基、唯恐避之不及,玩个美女顿时上赶着求操,还叫得好大声,把山洞外的路人甲乙丙都吸引过来看热闹,真是丢人都到姥姥家了。
雪枫抽了抽嘴角,呼出一口浊气。不经意间往下一看,就见那厮微微嘟起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歪着脑袋望过来,神情莫名有些委屈。不知为何,她竟从那双眼中读出了控诉的意味,那感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心中有火却无从发泄。
肖倾宇明白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处心积虑,将毫不知情的姐姐蒙在鼓里,算计得团团转。与其让对方心存芥蒂无法与他交心,不如现在就帮她消了气,洗清自己的嫌疑。他自觉理亏,逃不过一顿责罚,于是贴着雪枫的脚跪伏下来,乖巧地请罪:“贱奴淫乱,请妻主赏规矩。”
脚下的青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是典型的男生女相,却美而不娘,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一双杏眼顾盼神飞,有些轻微的下三白,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透出些许凌厉和杀气;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以永远都在微笑的感觉,薄薄的型上唇,唇珠鲜明,下唇丰满,非常适合接吻。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相互碰撞的结果,造就了这张亦正亦邪的脸,时而蛊惑人心,时而冷漠疏离。
雪枫不禁暗自感叹,这孩子不光长得好,头脑也很上道。通过几天的相处摸透了自己的脾气,同时也清楚他的优势在哪里,懂得察言观色,是个乖觉讨喜的。她点开背包,见玩具箱里多了不少调教系工具,顺手选了一根鸡毛掸子,淡淡地命令道:“去桌子旁边趴好。”
肖倾宇乖乖站起,在方桌前俯下身子,双臂撑着桌沿,沉下腰肢,脊背平展,屁股高抬。他的裤子早就在先前做笔筒时不翼而飞,如今衣服下摆被撩了上去,露出白皙圆润的翘臀,宛如一颗刚剥壳的水煮蛋,光滑细腻、柔嫩q弹。
雪枫倒提着鸡毛掸子来到对方身后,以手柄那一端在掌心拍了拍,觉得力度还可以,便将它放置于青年凹陷的臀沟上,佯装恐吓道:“怕不怕?”
肖倾宇点点头,稍作思考之后,又迅速摇了摇头。他父亲早逝,从出生起便不受母亲重视,好在有祖母照拂,童年还算说得过去。家族对他的培养中规中矩,受训时他只挨过常规的藤条和戒尺,并没有被清扫工具责打的经历,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些恐惧的。然而巫族男子从小就被教育要忍耐疼痛、习惯疼痛、享受疼痛,在妻主面前承认自己怕疼,岂非没有家教?毕竟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哪有没挨过打的,只不过有长辈宠爱的嫡子嫡孙能被家中的教养嬷嬷悉心指导,少走些弯路,少受点苦罢了。
肖家主占星之术,肖仙姑早在雪枫出生时就夜观天象,说陆家少主乃紫薇、天府同坐命宫,是九九至尊之命格,但廉贞入夫妻宫,恐来日清心寡欲、六亲缘薄。她九岁那年随祖父回肖家省亲,与命主贪狼的肖倾宇相遇,不想红鸾星动,意外地解了孤家寡人的运势,开始命犯桃花。肖倾宇深知自己能获得祖母的青睐多亏了幼时与陆家少主阴差阳错结下的姻缘,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追寻那人的脚步,立志非陆姐姐不嫁。如今好不容易就要达成心愿,他当然要迎合妻主的喜好,又怎么可能退却呢?
青年下定决心后,立刻将上半身平伏在桌面上,分开站立的双腿,让屁股撅得更高些,转过头柔声道:“我不怕痛。姐姐轻点儿打,仔细手疼。”
女孩发出一声轻笑,下一秒,一根细长的棒状物便亲吻了他光裸的臀尖。腰下穿来尖锐的痛感,肖倾宇不由得抖了抖肩膀,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那根鸡毛掸子的手柄原由白蜡杆所制,十八般武器中的矛枪棍棒用的就是此等材料,可见打人的效果有多么优秀。雪枫估摸着对方从小娇生惯养,对疼痛的耐受力应该不高,便在惩戒时留了力,仅用五成手劲挥下,这才没让肖倾宇当场哭出来。
二十几记下去,青年身后的两个半球已经变成标准的胭脂红,如同美人腮上的新妆,鲜艳夺目。他身材清瘦骨感,臀型是小巧精致的克拉臀,雪白晶莹如新生的荔枝。连续的抽击让那只小屁股渐渐肿成了甜美熟透的朱砂红李,皮肤灼热滚烫,臀肉隆起两指高。肖倾宇生平鱼触手,卷起夫奴们的腰与四肢,举至半空。
突然而至的失重感令二人变了脸色,不想接下来还有更加艰巨的挑战等着他们。随着藤蔓的移动,他们的身子被摆成经典的69式。肖倾宇在下,尹怀信在上,二人一颠一倒,自己的屁股正对着对方的脸,如此羞耻的姿势难免让人无所适从。
“情况特殊,就不拘着你们了。”雪枫说着,拔出他们阴茎里的锁精簪,“今天允许你们射精。使出浑身解数,让对方高潮吧。”
在驱魔师家庭里,不乏多人同时侍寝的规矩,而后宅之中,自古便有高位夫奴侍寝、低位夫奴陪侍的惯例。妻主兴致来时,让家中男眷们互相撸个管、口一下,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还有些重口味爱好者就喜欢看男人们互插菊花,专门在家里养一些奴宠用来表演取乐,这样的情况也并不稀有。归根结底,夫奴的一切行为均以取悦妻主为前提,没有女主人监护的男男苟且是绝对禁止的,其罪行等同于通奸,被沉塘打死都不为过。
肖倾宇和尹怀信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为情势所迫,团队积攒淫乱值的压力全部给到了他们这边,累坏了妻主他们也心疼,能靠自己解决问题当然更好。于是二人硬着头皮握住了对方的肉棒,一边咬牙切齿暗中较劲,一边苦大仇深地打起了飞机。
肖倾宇内心os:心机绿茶婊,速度给爷射╬◣д◢
尹怀信内心os:白切黑莲花,有种你先来?????????
可苦了两位直男选手,本就对同性的身体不感兴趣,再加上双方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扯着屌撸了半天,撸得小鸡鸡都破皮了,也没能射出来。看得雪枫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个家离了她真不行。
一对藤鞭凌空飞起,不分先后地亲吻了两只屁股,在庭院里回荡出整齐划一的脆响。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了出来,望着面前迅速肿起的臀肉,想起自己身后的光景,又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嘴巴,脸红得比屁股还艳丽。
“手放下,叫出来!”雪枫不容置疑地命令着,操纵着她的藤蔓分身,一次又一次地爱抚着半空中的目标。
他们的屁股先前都受过教训,虽不严重,也胀成了诱人的小粉红。如今再挨上一顿回锅肉,屁股们顿时肿上加肿,仿佛除夕夜一对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那颜色叫一漂亮。
男人们的下体在鞭笞中逐渐兴奋,情动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不断落下的鞭影如雨打芭蕉,将光裸紧实的臀丘抽得红肿发亮,连藏在里面的臀缝也未能幸免,夹在两个滚烫的半球中央,肿成了一条凸起的肉棱。
无依无靠的姿势加重了受刑的痛感,身体毫无支点,四肢无处安放。鲍逼与菊蕾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每挨一下就会喷出浪花朵朵,穴口被蹂躏得充血肿胀,泥泞不堪。
二人意乱情迷之际,突然被又长又粗的凶器一前一后捅入了腿心的两个穴眼。那些藤蔓表面拥有粗糙的纹理,顶端还生出了新鲜的嫩芽,在甬道中摩挲翻搅,缓缓抽插,带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哈啊~~太深了……肚子好胀,肏到骚心了啊啊啊~~”媚入骨髓的娇喘此起彼伏,两只油光锃亮的肿臀来回扭动,臀峰甩出一波波肉浪,震颤摇摆,如同筛糠。
紧接着,另两条藤蔓挤入腿间,一条缠住胯下高耸的阴茎,分叉的枝丫挤压着龟头,上下撸动;另一条细藤卷起肿胀的花蒂,翻开包皮,以尖端刺激敏感的阴蒂头,向外拉扯;而原本操弄着逼穴的藤蔓也开始撞击宫口和直肠,向深处发动猛攻。将男人们身上的洞穴全部塞满之后,藤蔓开始释放出酥酥麻麻的微电流,强烈的刺激席卷着二人的感官,他们的呼吸愈发急促,额角绷起青筋,浪叫一声高过一声,生理性的泪水滑落脸庞。
“从现在开始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当心叫坏嗓子。”陆少主格外替夫奴考虑,温柔地拭去二人脸上的泪痕。
藤蔓应声而动,两条树藤分别堵住了他们的嘴巴,撑开口腔与咽峡,像模像样地做起了“深喉”的动作。随着异物的进出,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滴下,在凹陷的乳沟处汇成一汪小溪。
缠在腰间的藤蔓感受到水的滋润,不断从上蠕动聚拢。它们紧紧勒住那对丰满雪白的胸部,将两团肥硕滚圆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在高耸的双峰之间往复抽插,拍打他们坚硬挺立的乳头。更有甚者将无数细长的根须刺入乳孔之中,不断操弄着那对白花花的奶子,使其喷溅出醇香甘甜的奶水,乳浪翻滚,波涛汹涌。
【乳交产奶,淫乱值+50】
【触手py,淫乱值+100】
【恭喜侠士完成“并蒂双姝”任务,获得三门齐开·乳燕双飞成就,淫乱值+200】
【截止目前,淫乱值累计共1038点,恭喜枫桥吹雪团队通关兰若寺剧情。秘境传送即将开始,请侠士做好准备,各就各位!】
伴随着尽职尽责的系统提示音,五人小队终于拿下新赛季开荒首杀,突破了有史以来的通关零纪录。望着丰厚的系统奖励,一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个副本确实刺激,玩起来也尽兴,就是……太费人了。
系统传送之时,兰若寺内无端刮起一阵妖风。风中响起诡异的铜铃声,那铃声越来越近,震荡着鼓膜,令人头痛欲裂。雪枫的瞳孔逐渐涣散,虚空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漩涡,正以无法抗拒的吸力不断拉扯着身体,意识突然远去,世界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袁瞳笑容甜美的小圆脸。不知为何,那张脸正镶嵌在一只胖嘟嘟的树袋熊身体上,憨态可掬的同时,也充满了违和感。
“你在玩spy么,加菲?”雪枫揉了揉眉心,实在无法认同好友的品味。
“什么spy?这是我新买的考拉睡衣!”袁瞳略带不满地用小拳拳捶她胸口,潇洒地转了一圈,“怎么样,可爱吧?”
“还好,还好。”雪枫无奈地附和着,不经意间看见自己身上的真丝睡裙,顿时警觉起来,“我们现在不是在游戏里?”
袁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仿佛为了证实对方的猜想一般,她抬起半透明的双脚,轻松地做了一个后空翻。她让自己漂浮在好友面前,滑稽地表演着倒立行走,边走边说:“在此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元神出窍了。”
怪不得刚才听到了铃声,想必那就是招魂铃。出于某种原因,有人施展了摄魂取念之法,将他们五人的元神从肉身中抽了出来。雪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在一处瘴气弥漫的山林里。偌大的林子一片死寂,连只鸟都没有,树冠郁闭不见天光,阴森又压抑。看来这里既非阳间,也非阴间,而是传说中阴阳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迷雾鬼林。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小年糕他们此时不在身边了。巫族男性的祖先本为凡人,死后魂魄将进入幽冥黄泉,轮回往生。而巫族女性则与凡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她们身负灵力,是天神后裔,为守护人间才道成肉身,死后灵魂自当回归天脉,修成正果。没有任何鬼差能将驱魔师的灵魂勾去冥界,这严重违反三界律法。
肖倾宇曾对她透露过,这个游戏的程序已被人恶意篡改,兰若寺的副本机制也发生了变化。先前她还以为魅魔藏身于网络中只是为了吸取凡间精气,而那些在兰若寺副本里翻车的玩家是因为房事过度才会昏迷不醒,现在看来,他们很可能被人夺了魂。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年糕他们的元神,否则魂魄离体太久,肉身也会凋亡。
雪枫与袁瞳如同两个失重的宇航员,以灵体状态在山林里漂浮前进,然而走了好久,都没能走出这林子。
袁瞳停下脚步,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你觉不觉得,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鬼打墙……”雪枫目光一凛,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她将灵力汇聚在食中二指,竖于眉心,立刻在指尖升起一朵豆大的赤色莲焰。此时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法器,便以灵力将这枚莲焰化作箭矢射了出去,口诵真言:“乾坤定位,现成真姿,散!”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野兽嘶鸣,红莲箭矢击中了虚空中的障眼法,一个深色皮肤、面部绘有妖纹的少年跌落在地。
“哇噻,是魅魔!”袁瞳急忙上前将其制服,抓着少年头顶的兽耳将他提了起来,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跟着少主有肉吃,我的年度绩效考核有救了,这可是a级妖怪耶!”
“这也能算a级么……”雪枫不敢苟同,心想这妖怪有点弱哦,模样长得也怪可爱的,看起来杀伤力不大的样子。不过她转念一想又释然了,驱魔师协会评定妖怪等级向来都是按照它们对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来的,魅魔经常变成美女诱惑人类,动不动就做淫秽色情大保健,确实有够伤风败俗。
魅魔吃痛,娇滴滴地喵了一声,一边炸着毛发抖一边挣扎求饶:“大师,救、救救我!”
“咦?”袁瞳挑了挑眉毛,将少年肚子上方散发着黑气的伤口展示给雪枫看,“他好像受伤了。”
“小心,是怨气!”雪枫眉头微蹙,迅速掐了个手诀,一朵纯白的莲焰在少年胸前徐徐盛开。妙法白莲以其净化之力驱散了不祥的黑气,魅魔安静地睡去,现出原形。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形妖兽,耳朵比普通家猫略尖,类似野生的猞猁,尾巴却像山狸一样粗长,在根部分成双股,很像生着两根尾巴的猫妖。袁瞳用袁家祖传的巫医法术治愈了魅魔的伤口,给它下了道禁制防止它跑路,放进自己睡衣前方的口袋里。她的考拉睡衣和袋鼠一样,肚子前方有一个育儿袋,放一只猫进去刚刚好,携带起来格外便利。
“话说,它究竟为谁所伤呢?”袁瞳不解地问。
雪枫摇了摇头,深感费解。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将她们的魂魄招引到此地的并不是魅魔。二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山林的尽头是一条小径,依稀可以听到潺潺的水声。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悠长悲伤的二胡曲调。山路的一头出现了一群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为首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身披蓑衣斗笠,身后灵幡与纸钱纷飞,枯槁的双手交握在胸前,骑着白色棺椁缓缓前进。与此同时,山路的另一头出现了一支迎亲队伍,两旁唢呐开路,红灯与红伞高悬,喜轿中的新娘凤冠霞帔、嫁衣似血,大红盖头下露出毫无生气的下巴,殷红的嘴唇勾起诡异的弧度。
“我的天,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红白撞煞?”袁瞳紧张地吞了下口水,伸出颤抖的手指划着五芒星,于二人周围布下结界。
雪枫心中暗道不妙。在所有邪祟之中,煞的级别远高于寻常妖魔鬼怪。一般邪物害死几条无辜人命只能算凶戾,能升到“煞”的级别,必定背负了上百条任命,且凭实力熬过了天、地、人三界的法律制裁。而红双白煞,在煞的基础上还有着更加苛刻的形成条件。
红煞指的是新婚当天受烈火焚烧横死的新娘,新娘女身属阴,火焚而亡带阳,因大喜之日英年早逝,所以怨气极重,亡灵无法安息四处索命,造下足够的杀孽后化为红煞。白煞则是新婚当天被溺毙的新郎,新郎男身属阳,溺毙而亡带阴,待其修炼道行极高之后,就会幻化出蓑衣斗笠,离水后成为白煞。双煞阴阳结合,杀人无数,吸取足够煞气,再扛过天法地灭人诛三劫,便可不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红白撞煞对人不对路,无论躲到何处,都逃无可逃。按理说,自己不应该惹上这种东西,在没搞清楚原因的情况下,雪枫不敢贸然出手。因为它们的业果不在天地,而是人为使之。众所周知,凡间修士不具备先天灵力,若想习得斩妖除魔的法术,只能靠后天向神鬼借法。而有些旁门左道的术士为了一己私欲,终将害人害已。
红白双煞在玄学上的形成极为复杂,首先需要一个特定的反生死门山丘风水。恰逢红白喜事的队伍在此相遇,施术者故意制造一场灾难让两队人马惨死,这些怨气难消的恶灵便会在此地化煞,以后每逢特定的阴时阴日,双煞便会出来危害人间。
喜与悲是世间最极端的两种情绪,两者相撞,可以产生巨大的能量,有助术士修行。只是如此阴毒的法术势必会引起反噬,道行不深,必死无疑。加之红煞属火,白煞属金,五行之中金火相克,又在山土间化煞,于是火生土,土生金,自此形成了又冲又克又生又死的格局,其威力堪称无人能敌,只有先天传承的道法才有可能将其调伏。
两支队伍一红一白,迈着飘忽而僵硬的步伐不断向中央逼近,撞破了袁瞳布下的结界。陈年黄土腐烂的蚀骨尸香扑面而来,二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百鬼齐聚,阴风习习,鬼气森森。耳边回荡着低沉嘶哑的亡灵奏鸣曲,时而哭泣,时而嬉笑,令人不寒而栗。
“祥瑞御免,恶灵退散——”雪枫大吼一声,双手翻转结印,刹那间梵音四起,遍地红莲盛开。
群鬼微微一顿。下一秒,红白交错合二为一,雪枫被撞进花轿里,袁瞳被扣进了棺材中。
对红莲业火毫不畏惧,这家伙的修为怕不是鬼将军级别的!雪枫从业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如此瘆人的场景,不禁毛骨悚然。天界与冥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驱魔师与鬼族也一样,对方到底想对她们做什么?
百鬼合为一路,将花轿架在灵棺之上,浩浩荡荡地向河边行进。轿子里点着一对龙凤花烛,冰冷苍白的五指握住了雪枫的手腕,鲜红锋利的长指甲划过她的皮肤,红纱覆面的鬼新娘暧昧地扬起红唇,作势便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