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性情多变的哈士奇,名叫温斯顿。”
“哦。”他都快嫉妒了,才认识这个人几分钟,有什么好吃醋的?杜布瓦感觉自己脑子好像待机了,无法思考。
“我想喝一杯无酒精饮料听起来不错。”她微笑着,眼角的笑纹呈扇形散开。
“好的。”
杜布瓦自动回答。
埃琳娜告别了店里的朋友,在大家打趣的眼光和杜布瓦散步回家。
周围不算亮,但杜布瓦此刻也无暇紧张,埃琳娜挨着他的胳膊,体温传过来。
说这一些工作的趣事,他没太用心听,注意力都在她侧脸上。
当他正看着出神,一个歇斯底里的女性声音突然进了脑海,还有他自己的乞求声、啜泣声、木头碎裂声。
他停住了脚步,开始无法呼吸。
埃琳娜疑惑的看了过来。
“我很抱歉,我…。”杜布瓦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他恐慌症发作了。
“不,是我,我。“他紧张的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正处在黑暗的街角,脸颊变得麻木了。
他现在最害怕的是黑暗。
“杜布瓦?”埃琳娜用平静、温和的声音说。
“我只是,嗯……”他把出汗的手心擦在衣服上。“我不喜欢黑暗。”
“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她看起来有些担心,走过来扶住杜布瓦的肩膀,眉头紧锁。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放低了声音。
“我被人从家里带走了,被绑架。“
“一天晚上下班后,她在我卧室里躲了好几天。那个人是我的一个老同事。她不太正常,对我产生了某种迷恋,想象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性方面的。但看起来像是她在追求我。”他停下来喘了口气。
“我一直在配合她,和她说话,直到她放松警惕。直到我能找机会报警。她……她上了新闻。”他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
一个正常女孩完全有权避开像他这样有负面创伤的人。
她让杜布瓦有了片刻轻松的感觉,成为那种和可爱女孩调情喝酒的男孩。
虽然这个幻想只持续了一会儿。
他讲这个故事时,埃琳娜一直很安静。现在,她只是简单地说:“对不起。”
她道歉什么呢?又不关她的事。但此刻她不会不安地移开视线,也不会试图把他的经历和另一个恐怖的故事联系起来。她只是回答,然后就不管了。
就是他现在需要的,平淡的对待。
“谢谢你。”他低声说着。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想我现在要回家了。”他把手插进口袋,感觉夜风很冷。
“晚安。”埃琳娜将他送回家,但当他走到门口时,似乎无法进入。
里面灯火通明,他已经用手机打开了。
没有理由不进门,但他做不到。
我可以和你一起进去埃琳娜天使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可以检查一下房间,确保它安全。然后我就走。”他点点头,没有回头,埃琳娜出现在他的右边,瘦小挺拔的身影,令人安心。
她是邻居,不是陌生人,让她进去一会儿肯定是安全的。
他意识到,自己也想让她进来。
埃琳娜身上有一种让他安心的东西。她说话的方式,好像很清楚与他交往中无形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