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下周方戢的带教老师休年假,方戢也可以跟着休息,这样算下来有差不多十天。
方戢想了想,决定回一趟家。
季川兼即将步入研二,他对未来的规划是明确的,顺利毕业,继续读博,恰好他的导师是博导,博士学历不管在哪里找工作都是轻松的,薪资也不需要担心,就说现在,他也没有经济上的忧虑,这是孤儿身份锻炼出的技能。
对于方戢,他有一种瞒天过海的病态的情感依赖,可以说他是舔狗吧,但是他认为这会在侮辱他,因为舔狗远比不过他愿意为方戢付出的。他承认方戢就是他的脊梁,但是是秘密承认,他想把这个秘密封存一辈子,连方戢本人也不能知道她对他这么重要。季川兼不太想把这份沉重的爱当成旗帜插在方戢身上,他知道这是病态的,他有疯子的感情,那一定不能有疯子的行为了。
他每一个人生阶段都给方戢留了空间,她不愿意结婚没关系,他更追求实际的相伴,她也不用担心和他的家人相处,他没有家人,生育以及其他的家庭问题,季川兼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就是无穷无尽的妥协。妥协她和别人在一起,妥协她爱玩,妥协她把自己当成泄欲的对象,一切都不想深究。
总之,季川兼觉得自己做得挺多的了,方戢想要的他都做到了,他也会算计她,让方戢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最好变成一秒都不能离开他,如果有一尊佛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求这个。
方戢突然的归来让季川兼感到意外。他开车去接她,方戢脸色不是太好,她说是因为坐飞机太累了。
下雨,电台主持人说,接下来我们要放一首应景的歌。
你离去,那天忽然倾盆大雨
忘记关的窗,湿一地
今天的天气是云淡风轻......
季川兼说:我第一次在南方过春天。
在我们这里四月份不算春天了。
要方戢放弃她想去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要去西疆三年。方戢说。
歌还在唱,仿佛不记得那一季湿湿的雨季,人总要试着学习,往好的地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