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眨了下眼睛,听话的将电视关掉走到男人身边,脸上笑容依旧:“他快死了?”
男人没有否认。
伯尼耸了耸肩觉得没意思,转身要走时,男人开口了:“伯尼,你应该不知道,在你来这里之前黎韵可是很看中上面那位躺着的家伙的。”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伯尼心脏处硬生生刺了一刀一样,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回头盯着对方:“你越界了。”
安静的客厅内,想起一声嗤笑:“中文学的不错。”男人扬起嘴角夸奖道:“我想聪明人应该不会把自己推向火坑。”
门关上了,伯尼站在原地,看着门口出神。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黎韵的那些恶趣味,但一个个都碍于身份,那些话从来都不拿到台面上来讲,但他伯尼不一样,他恰巧就是从那个环境里被黎韵买回来的。
被生剖了腺体,那跟直接把人活剥了皮有什么区别?他甚至不敢想象对方是怎么活下来的,怪不得之前把对方认成beta。
“伯尼。”
一个声音瞬间将伯尼从思考中拉回来,他回头,黎韵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伯尼牵动唇角露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出来:“没有,刚把医生送走。”他顿了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黎韵捕捉到伯尼眼中那一丝闪过的情绪,他拇指轻轻摩挲着扶梯上面木质花纹,眼皮轻轻抬起,眸底带着强烈的不满,传进伯尼耳朵里像是尖刺般。
“好好活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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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计划了不止七年的复仇,他把所有人都摆进了棋盘里,包括自己,甚至后来麻木到就让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谎言里面
楚逸是惊醒的,睁眼时周围已经换了地方,他扶着抽痛的太阳穴,喘着气,问:“就这么急着带我去?”
黎韵瞥了眼后视镜,见楚逸很快调整过来,像是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和自己对视,他轻笑一声:“想你死的快一点而已。”
“那可真是谢谢你。”楚逸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眼底尽是狠戾。
楚逸撑着太阳穴靠在窗边,等外面景色逐渐熟悉时,他才不易察觉的扬起一抹冷笑,刚才眼底的狠戾也一闪而空被平淡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