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师站在讲台上,向他们介绍着新转学来的插班生裴歌。
梦中的裴歌仿佛十七八岁,身型修长,穿着他们学校的蓝白校服,齐腰的黑发长发用一根卡比发绳扎成了高马尾。他转身在黑板上工整地写了自己的名字,面无表情的往下看了一圈,径直走下讲台。
紧接着,林舟就看到裴歌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他环视周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旁的位置是唯一的空位。
他站起来,给裴歌让出位置。
卢老师讲英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场景都变成了冷色调。
林舟骤然抬头,发现周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沉睡的漂亮oga。
林舟悄悄在他的身旁坐下,梦境中的夕阳变成了冷色调,像月光一样清透而温柔,让这场清醒梦变得柔和又梦幻。虽然很清楚这是梦,可他竟然不太愿意醒来。
高中时期的先生,那是他从未能接触到的存在。虽然只是一场梦,可却又如此的真实。
林舟坐在吱吱响的老旧椅子上,侧着脸趴在课桌上,悄悄观察着沉睡中的裴歌。柔和的夕阳光让他看上去没那么冷漠,也不再将一切拒之门外。
微颤的眼睫细密,根根分明,在光照下显出些许深蓝。
裴歌却突然睁开了眼。
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望着他,眉眼微皱,像是疑惑。
“你是同性恋?”
这一句话把林舟问懵了。他在心里吐槽说,大哥你是oga,我是alpha,我们oa一对那是天造地设。况且我是alpha又不是oga,哪来的同性恋的说法?
裴歌却没在顾及林舟。他揉了下额角,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奇怪的家伙。
林舟眼尖,这次终于看清了。
先生那白皙的脖颈上没有腺体,也没有手术后缝合的青色伤疤。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脖颈,却也没摸到自己那块残缺的小小腺体。
林舟瞬间反应过来了,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人们是没有腺体的。
这个认知实在与他那十八年的日常常识相悖,林舟倏然睁开了眼,被这场清醒梦吓醒了。
他一抬头,发现天色才刚刚亮起来。昏暗的小夜灯依然亮着,腰上却被人搂紧了。
林舟重新躺了下去,伸手摸了下自己那不完整的腺体。
虽然没发育完全,但也是存在的。梦里遇到的实在荒谬,这让林舟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先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