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仙迹岩,回到小屋,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被子牢牢将自己裹住。
“好生躺着别乱动。”
顾承意将被角理开,这一醒就乱动,真不怕伤口崩开?医者最讨厌这些不会爱惜自己的患者。
箫问一双点墨般的眸子,对视时候总会有一种很专心注视着你的感觉。
顾承意坐在门口专心煎药,那双眸子就一直粘在他身上。
“你有什么直说,大男人扭扭捏捏。”
偷看被捉到,箫问一张苍白的脸蛋憋的通红,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大夫,在下凌雪阁机枢府,箫问。”
“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咱们凌雪阁箫问侠士想找人聊天。在下万花谷琴圣门下顾承意。”顾承意端着药来到床边,明明知道这人是羞红了脸,还故意伸手探了探箫问额头。
这下箫问的脸更红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人接触过了,就算同组的师兄师姐都未有过如此亲密。
“这怕是烧起来了,脸怎么这么红。”顾承意边说边掀被子,“这得好生擦擦身子。”
箫问听闻,顿时大惊,他被子下可是寸缕不着,虽然知道自己身子早被看了个干净,但是…但是当时他不知情,就,就不算!
“顾,顾大夫,我没有烧,我是想……”箫问努力攥紧被子,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顾承意理整齐掀起的被角,抬手在毛绒绒的短发上揉揉道:“得得得,不闹你,有什么直说,你是病人别乱动。”
“顾大夫,请问,您有没有…有没有里衣。待我伤好后重新买来还给你。”箫问盘算着他的身家,出那么多任务应该够这次的医药费和里衣钱。
最终,箫问也没有被允许穿上里衣。他胸腹还有一片烧伤,穿上里衣不利于恢复,严格来说,就算被子都不能盖的。
让他被子都不盖,还不如死了得了!据理力争后,顾大夫才同意他盖上被子。
箫问整个人羞得跟煮熟的河虾一般,大口把药灌下后,一扭脑袋,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这个顾承意,坚决不搭理这个无良大夫一句话。
顾承意也见好就收,再闹下去这只笨笨的小野猪该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凌雪阁各种危机四伏的任务里活下来。
接下来几日。
顾承意每日点着香计算时间,上药,喝药,换药……
箫问从最开初的一掀被子就面红耳赤,到现在只是微微撇过头,只有耳垂能看出他的窘迫。
“这几日恢复不错,这些皮已经结痂,之后我给你开些药,保证不留疤。”
“不,不用。男子汉大丈夫,有点疤很正常。”谁要像小姑娘似的天天搽香香。没错,箫问说的那个搽香香的人就是这个正在给他换药的无良大夫顾承意。
“不用?箫大侠是不想,还是不好意思?”顾承意伸手点点箫问那白嫩的脸颊揶揄道:“也不知是谁好奇我那些香膏。”
“你!莫要胡说……我才没有!我!”箫问瞪着眼试图用眼神灭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知道知道,咱们箫问大侠只是想帮师姐师妹问问。”
再次羞恼怄气的小野猪拒绝搭理这个恶趣味大夫,亏他还记着救命之恩,再,在这么下去,他忍不住要恩将仇报了!
…………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儿,时不时传来两声压抑的咳嗽,还隐隐传来低声的交谈。听声音应该是万花谷药圣首徒裴元师兄。
“师弟,让你好生休息,你看你这都弄些什么?”
“裴师兄,承意心里有数。谷中如此,承意也想尽一份力…咳!”
“照顾好你俩,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是,师兄……”
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裴元送了药离开,屏风外传来盛药的声音,不多时顾承意端着药碗往里走来。
箫问循着脚步声望去。一身墨袍将顾大夫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眉间带着些许疲惫。
顾承意也是病人啊,这两日还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愧疚渐渐涌上来。方才怄气实属不该。
“顾大夫,你上床午睡一会儿吧。”
顾承意抬起头,床上柔弱小野猪歪着头目光盈盈的模样,他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呦,小野猪心疼了?这是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果然,他就不该心疼这个人。
身旁的被子掀开,一个只着里衣的温热身子贴了上来。
箫问瞬间僵硬身子,顾大夫什么时候脱的外衫?!
好不习惯。但自己开口邀请的决不能反悔。直到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箫问这才悄悄吐了口气。
一下午在两人午睡中渡过。
准确来说只有顾承意一人午睡,箫问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晚饭,箫问一直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
“小野猪,又在发愣?”顾承意伸手捏了捏箫问软乎乎的脸颊。
“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好生养伤,伤好了能蹦能跳。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讲出来。”
“谢谢顾大夫……”
还是只别扭的小野猪啊。
…………
这日,听闻绝情谷有个病人以前是糕点厨子,如今康复了,在谷中起灶做了好些糕点。
顾承意本来也是极爱甜点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带着糕点再次回来,他发现人丢了!床上那么大只小野猪不见了!
门外晾晒的鞋子,自己的衣衫……
顾承意可以确定,这只小野猪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顾,顾大夫……”
顾承意放下手中糕点,面色阴沉转过身,很好,还知道回来。
箫问小心翼翼偷看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顾大夫,他知道这样出去是不对的,但是……腰牌真的很重要……
箫问再次被剥光衣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胸前的结痂有些开裂,顾大夫这次换药的手没有一点轻柔,弄得箫问直皱眉头。
顾承意:“说吧,为什么出去?”
“我,我出去找腰牌。”
“就一个腰牌,你命都不要了?我看你是存心气我,爱治不治,明儿个就让你们阁主把你领回去!”
说罢,顾承意拿起纱布绷带转身离去,留下床上懊悔不断的人。
整整一晚,箫问都心事繁重不堪入睡。
一大早,见顾承意穿戴好衣衫出门,箫问不由有些慌张。
“顾大夫,我错了,别……”
顾承意满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顾大夫,我,我以后肯定遵循医嘱,求,求顾大夫不要让阁主领我回去……”
原来是在害怕被领回去,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怕请家长。
“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立马让你们阁主前来领人。”
“谢谢顾大夫!”心事已了,箫问紧绷的神经一松,到头睡去。
这家伙……没心没肺!
顾承意提着饭盒前去领糕点,小野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特许吃两块甜糕。
由于害怕被领回去,箫问只得在床上继续养伤,而且他似乎也摸清了顾大夫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箫问:“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顾承意放下医术,有些不耐烦,一个上午他已经听了八百遍。他也回答了八百遍。说了多少次,从三星望月炸下来没死已经福大命大,还三天两头想跑!
箫问隔了好一会忍不住再次出声:“顾大夫,我没有想出去,我就问问,什么时候能走路,心里好有个数。”
顾承意头也不抬道:“两三个月吧。”
那么久啊,两三个月兴许是完全康复的时间,他去找腰牌又不需要功夫,所以再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了。
“顾大夫,那我多久能站起来?能站就行……”
顾承意终于放下书,耳边叽叽喳喳谁能看进去!
“你们阁主说了让你好生养病,你急什么。”
箫问低下头道:“我,我想出去找腰牌……”
顾承意回忆那天扒人皮甲时候确实没有见到过腰牌,应当是跌落三星望月时候丢失了。想来是找不到了。
“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你们阁里给补一个,总不能这都不给补吧。”
腰牌找不到的箫问顿时急了,声音里带上些许慌张:“不可以的,人在腰牌在……”
“你们那是什么腰牌?镶金还是嵌玉了?”顾承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箫问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我们这种人,腰牌不能丢的。一同来的师兄师姐……”说到此处箫问不由哽咽起来,“他们的腰牌都被谢师兄拿走了。我的腰牌丢了,等我死了以后就,就没办法和师兄师姐在一起了。”
“你才多大年纪?满脑子都是死啊死的。我辛辛苦苦拖着经脉损毁的身子把你从三星望月扛到这里来,然后救你又废了多大功夫,伤还没好就想着后事。胆子肥了?”
箫问小心蹭蹭放到自己头上的手,这事儿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后得注意不能惹顾大夫生气。
这一蹭,蹭得顾承意脾气都没了,用力在毛茸茸得头顶揉了揉。
“说你两句还委屈上了,别胡思乱想。”顾承意顿了顿,“这样阿不,等我把药煎好,你好好喝药,好好养伤,我去帮你找腰牌,保证不让谷中小松鼠小狐狸小兔子把你腰牌叼走。”
“谢谢顾大夫!”
得寸进尺得家伙!顾承意心里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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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小野猪人也活泼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其中最明显得征兆是,箫问一个人将两人份量得饭吃完,还夸赞万花谷的厨子出手大方。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他竟然将顾大夫的饭也一起干完了!
“箫问!”
顾承意目光深沉,箫问将手中最后一块甜糕放回盘中。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喜欢小姑娘爱吃的甜点,主要是他真的没吃饱,心里不踏实。
“给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七八分,你非得撑个十分饱!我问你,你知道错了没?下次不准胡吃海塞!”
严肃起来的顾承意颇有一种训练教官的感觉。
箫问缩着脖子乖巧任骂,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慌。他又做错了?长期的杀手生涯,让他养成有吃的就吃个饱,免得下一顿不知着落饿上几天。
“知道,呃!”箫问惊恐捂住嘴,他又失态了。
他曾也在师兄师姐面前失态,但是不知为何在高雅的顾大夫面前失态,总有一种羞恼。他明明想将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顾大夫啊。
箫问不由呐呐道:“对不起,以后我,我只吃一点点。”说着用手比划出一点点。
“罢了,趴床上去!”是时候开始针灸了,顺便调理下这满是暗伤的身子。
箫问闻言立马将自己衣衫扒了个干净,乖巧趴在床上。形状优美的脊柱线一路向下,直至没入浑圆的双丘……
顾承意努力收回视线,喉头滑动,声音晦涩道:“伤好了,不必脱衣……脱了也好,方便看清位置。”
箫问抱着软枕,恨不得这个地板立马裂出一道缝,最好将他整个吞下。着急忙慌的脱下衣服,好像他很急色一般……
“唔!顾大夫!”今日针灸穴位和之前有所改变,一股火热从身子深处升起,细密的汗珠从身上冒出,还有一股热流直指下身。
“莫动!”顾承意一声轻喝。
箫问将头埋入软枕,他,他又冒犯顾大夫了。那条孽根竟然……竟然!
“对不起,顾大夫……”健壮的小伙子,声音闷闷的,犹如猫儿一般又软又委屈。
“情动乃人之常情,不必道歉。”顾承意垂下眸子,遮住里面的惊慌。
就在方才,他鬼使神差对着腰窝下了手……
小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诡异起来,两人各怀心思。
一阵个下午,小野猪变得比往日沉默不少。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更声,箫问犹豫半晌终于忍不住了。
箫问说不出的失落,他把顾大夫吓着了,今晚顾大夫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在床上困觉了,顾大夫身上还有伤……
隐约间,箫问似乎觉得,他对顾大夫的感情不似寻常的救命之恩,但自小缺乏感情的杀手也想不通。索性抱着被子睡去,明日定要劝顾大夫回床上和他困觉……
“箫问哥哥!快!”背着药篓的花谷小师妹催促道:“顾师兄喝醉了!多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箫问前几日才被允许下床活动,最近的顾大夫越发奇怪,这几日除了换药针灸几乎看不到人影,晚上自然也没回到床上依旧睡在外间,本就带病的身子怎么经得住这般折腾?
就这还去喝酒,真当会点医术就毫无顾忌折腾自己?顾大夫到底知不知道会有人心疼……
“箫问哥哥,你劝劝顾师兄吧,他这两日天天魂不守舍。”花萝萝用力拉扯地上的师兄,但人小力微。
箫问摸摸花萝萝毛茸茸的发顶道:“好的,哥哥保证,回去给顾大夫好生讲讲。”
箫问虽然身子未好全,但多年习武,此次多为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经脉,内力犹在。抱一个人回去还是绰绰有余。
屋内,床榻上。
箫问也不懂该如何安置醉酒的人,只是将人衣衫除去,他头一次感受到万花谷衣衫的讲究,一层叠一层,他以为这是最后一件,却总会有意外之喜,还有一件。
箫问辛苦扒完衣衫,学着阁里面师姐照顾师兄那样小心翼翼擦拭起顾大夫身子。原来顾大夫身子这么虚啊,身上都没二两肉,搁在长白山一头小野猪就能拱翻,他这个粗手粗脚的糙汉子得小心,别碰坏了顾大夫。
漆黑的长发中夹杂着一两根银丝,箫问心头莫名揪了一下,顾大夫也就比他大几岁,左右也不出二十五。发间银丝应当是因为这些日子万花劫难。
箫问手指划过柔顺的长发,很滑,指尖勾缠穿梭,触感如同……箫问找了半天的的词语,只能说出一句和宫里的绸缎一般。
“箫问……”
抱着衣物正准备离开的箫问顿住脚步,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醉酒昏睡的人满脸潮红,被子掀开大半,白皙精瘦的身子暴露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我大概又病了……箫问暗道。轻轻给顾大夫盖好被子,箫问扶着心口坐在床边,他的心从未这般慌乱跳动过,耳朵有又烧又烫,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耳朵定然早已红透。
“箫问哥哥!”
花萝萝的声音传来,箫问欲盖弥彰得将深紫色的衣衫丢到凳子上,“小师妹,我正准备去洗衣服……”
花萝萝小心取出汤盒,“这是醒酒药,麻烦哥哥帮忙喂一下啦。衣服我等会儿带去洗了。咦?箫问哥哥……你不舒服吗?脸好红呀……”
“没,没有的事,方才换衣服……”箫问急急忙忙解释到。
“噢,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呀,不然顾师兄会担心的。”说罢,花萝萝收拾起衣衫蹦蹦跳跳离开。
顾大夫会担心……原来他也会担心,是担心自己还是其他人都如此担心?箫问轻轻摩擦怀里的腰牌,这是前些日子顾大夫拄着拐杖从小松鼠窝里面找出来的。
桌上醒酒汤还冒着热气,得趁热喝。
箫问起身,衣摆一滞,一片衣角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拽住。
“别走…箫问。”
低沉的嗓音,犹如羽毛般划过耳膜,浑身血液涌上头脑,箫问以手掩面蹲下身,没脸见人了……
箫问再迟钝也知道了,他,对顾大夫起了不可告人的感情。
他怎么可以?!不说顾大夫是否好龙阳,这几日光是门口隔三岔五的香囊便能知晓此人爱慕者众多。
再者,顾大夫是万花谷琴圣的嫡传弟子,也就是阁主夫人的嫡传弟子,自己敢去下手,不必说顾大夫,阁主就会把他活剐了。
而且,他只是凌雪个机枢府一名微不足道的弟子,浑身大大小小的疤痕,没有女子那么细心温柔。整日刀口舔血,过着今日不知明日身首何处的日子……
“箫问……”
床上人还再迷糊喃呢,每一个音节都砸在箫问心口。
箫问小心翼翼凑近,酒气和着兰草的香味萦绕鼻尖,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放到昏睡之人脖间,这脉搏……顾大夫还没醒。纤长的睫毛跟蝴蝶翅膀似的,他鬼使神差伸手轻轻触碰,痒痒的,直扫心底。
箫问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扶起昏睡中的顾大夫。他犹豫半晌,血气再次涌上面颊,原谅他的失礼。绝对没有私心,他只是想喂个汤药。
含一口温热的醒酒汤,俯身。
好软……顾大夫的唇真软。比宫里面的软糕还要甜……箫问红着脸将口中醒酒汤度过去,舌头探进顾大夫口中压住舌根,汤药顺利划入腹中。
一口接一口。
箫问再次含着醒酒汤刚俯下身子,猛然撞进一双漆黑深沉眸子,触不及防,那口汤药呛入腹中。
“咳……顾唔!抱……抱歉咳咳……”顾大夫什么时候醒的?他肯定知道了……完了!都被他搞砸了。箫问又慌又怕,比他出第一次任务失败还要慌张。
头脑晕乎的顾承意浑身僵硬,口中还有湿滑的触感,鼻尖还有熟悉的气息。
“箫问?你……”顾承意试探着开口。
“顾大夫抱歉!我,我……顾大夫听我解释……不是故意,故意冒犯……我只……只……”箫问一向冷静的脑子胡作一团,他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箫问下意识伸手赶紧给这个快羞愤到撅过去的人顺气,“只是什么?”
“只是情不自禁——”
此话一出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原来他也情不自禁,酒气上头的顾大夫一时有些不能反应,只是凭本能抓着手中衣角。
“箫问,我——”
呲啦!砰!
顾承意失去身后倚靠,一头猝不及防撞上床沿。手中只有半截衣角,地上打翻的碗还没停止转动,床边坐着的人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酒醒了,人跑了。顾承意揉揉撞得嗡嗡响的脑瓜子,抬手,被褥滑落,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这家伙别的没学倒是把脱人衣物学得淋漓尽致。
既然看了那就是要负责的,顾承意眼中还带着酒后的醉意,却笑得跟一只瞄准了猎物的猫儿一般,而门外蹲墙角的箫问则是那只不自知的猎物。
“唔……”屋内传来压抑的闷哼。
箫问试探着伸出头去,他就看看,不会做其他的,“顾大夫?您伤着了没?”
回应他的只有压抑的呻吟。
箫问大着胆子再次回到床边。床上的人半躺在床,双颊绯红,长发旖旎垂落,吐息之间尽是灼热。
顾大夫这是发热了?箫问本就不该愧疚不已,一时更是自责。
“热……”床上的人喃呢着抓住伸过来的手,然后亲密贴了上来。
“顾……顾大夫!”
箫问满脸通红,他顺着顾大夫的力道半躺下来,随后感受到紧贴腰间的某个大家伙。
好大……顾大夫这是……
箫问抬头看看眼神迷离的顾承意,圆润的臀部微微挪动。在他明白心意后,顾大夫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他浑身起火一般。或许他可以趁着顾大夫醉酒大胆些?万一顾大夫不能接受,他以后或许还能凭着这个有点想念。
于是,箫问回忆着以前出任务所看的行欢场景,屏住呼吸,伸手握住那个灼热的粗长性器。
“顾大夫,问帮帮您,好吗?很舒服的……”
“唔……箫问……啊……”顾承意低下头抵住箫问的肩膀,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一声接一声轻呼箫问。
箫问如何受得了,将人推倒在软枕间,俯下身,伸出鲜红的舌头细致舔弄起硕大的性器顶端。手上也不闲着,一只赤条条的小野猪跪趴在顾承意腿间。
顾承意瞪大眼睛,这么刺激吗?他只是想借机表明心意,抓住箫问,没想到这只小野猪玩这么大。
“箫问!”顾承意伸手抵住下身运动的脑袋。小野猪口腔内又湿又热,顾承意控制不住再次勃起两分,彻底填满了含住顶端的那张嘴。
趴在身下的箫问只觉得浑身冰凉,顾大夫声音里哪里有半分醉意?被发现了。他此时浑身赤裸,口中含着顾大夫的大家伙,一只手正在后穴给自己扩张,这是要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箫问心一横,伸手按住顾大夫小腹,仗着顾大夫经脉受损将人再次压回去,今日左右都走到此步,破拐子破摔吧。做完之后该怎么发落他都受的住!
“唔嗯!”毫无技巧的含弄,牙齿时不时磕碰到脆弱的性器,顾承意用力推了推小腹压着的手,纹丝不动。
“顾大夫,箫问……冒犯了。”顾大夫眼里哪里有什么醉意,箫问心底越发苦涩。
估摸着后穴扩张差不多,箫问撑起身,双腿跪跨在顾承意腰侧,俯在顾承意上方。箫问深吸一口气,后穴对准顾大夫的大家伙准备坐下去。
“箫问!起开!”顾承意语气严肃,在这么下去那朵小菊花非得残了不可。
箫问坐在床脚抱住膝盖,顾大夫生气起来真的很难让人反抗,这不,他都准备好了,依旧被赶了下去,明明他才是身怀功夫力气大的那个。
“顾大夫……”
“乖乖等着,我找药。”
“哦……”
顾大夫说等着,他就等着吧,不知道是什么药,找到药时不时就要赶他走了?箫问越想越气馁,脸蛋埋入臂弯,拒绝面的现实。
顾承意简直要气笑了,刚才不是还那么大胆?现在怎么装鸵鸟?
“趴过来。”顾承意手中拿着一个小陶罐拍拍枕头。
箫问没有一丝迟钝迅速趴好,疑惑道:“顾大夫这是做什么?”
“笨死了,腿张开,你不是想要?满足你。”顾承意打开小盒子,馥郁的玫瑰花香溢出,屋内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箫问怀抱软枕,塌腰翘臀跪趴在床上,后穴中一根蘸满药膏的手指四处摸索。和他自己扩张的感觉完全不同,顾大夫手指纤长细腻,指尖带着的薄茧擦过内壁,将药膏均匀抹在穴内。
“啊……顾大夫!”箫问猛然抓紧怀中软枕,一股陌生的酸麻从神秘的一点迅速扩散到全身,太刺激了,半硬的下身也高高扬起。
顾承意指尖按在这一点上,低声笑道:“小野猪,没想到这么浅啊,亏我还在里面摸索。”
不等箫问刺激过去便对着找到的这点开始揉捏按压,箫问这个小雏儿何时经历过如此的刺激,顿时腿软下去声音随着按压高高低低。
“顾,顾大夫啊……别,啊!停……”箫问整个人都震惊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身子里还有如此敏感的地方。
顾承意感受倒后穴中渐渐湿润起来,看来他这只小野猪天赋异禀啊,不知道这只小野猪极限在哪里,指尖夹住敏感骚点轻轻一拧。
“啊——”
箫问彻底软了下来,跪也跪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精致的小小箫轻轻抖动两下,一股浓稠的浊液浸入被单。箫问拒绝思考,企图用埋入被褥的方式憋死这浪荡的箫问。他被顾大夫肏,只是用手指就玩到了高潮,还真是淫荡啊。
在箫问看不见的地方,不只是性器到了高潮,后穴也涌出一股晶莹的清夜,顾承意眸子越发幽深,他捡着宝了。若是之后再好生教导一番,不知道该是何等的销魂。
下身又涨又硬,顾承意也不委屈自己,让人翻个面抱住双腿,才高潮后紧致流水的后穴就这般暴露出来。
壮硕的顶端顶住入口,顾承意还恶劣在箫问耳旁低语道:“箫问,凝神好生感受开苞。”
爱慕的人要给他开苞了,明明淫靡的事情却被说的如此神圣。箫问红着脸无处可躲,想抬手遮住眼睛试图逃避,但是双手听话的抱着双腿。
箫问咬紧双唇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憋了回去。
即便后穴早已开拓好,还留了不少水,但是性器顶端本就不是手指可以比拟的。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箫问此刻无比清洗认识到找他正在被开苞。此后他的身子就只属于顾大夫,只有顾大夫可以肏。
那根大家伙并没有因为箫问的温顺停缓,反而越发坚定往里推进。
“阿问,别咬。叫出来,我喜欢听。”顾承意伸出手指将饱受蹂躏的唇瓣解救出来,手指伸进方才含过他性器的口腔搅动。
箫问湿滑的舌头无师自通得舔舐起入侵得手指,那恶劣的手指时而拂过敏感得舌根,或是在上颌轻轻扫过,还夹住舌头轻轻拉扯。逗得晶莹得涎水顺着脸颊淌下。
“呜啊——”
被口中玩弄分去注意之时,后面的菊穴被成功攻占。箫问后穴猛烈收缩,菊穴又酸又涨,撕裂般的刺痛里面还有些许难以言说的快感。以至于舌尖被拉出口腔都未能反应过来。
硕大的性器并没停止它的征程,不给箫问反应时间继续往里推进。
“啊……嗯,啊……”
被玩弄过的骚点被重重顶住,性器和手指不同,手指会收着力,大肉棒只会用力开凿。箫问双腿颤抖,胳膊又酸又软。
“抱着我。”
闻言,箫问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腿缠上瘦劲的腰肢,胳膊环住顾大夫的肩膀。后穴的性器轻轻退出些许,在一个猛冲,如此往复,很快初次承欢的后穴被彻底开苞。
“啊……啊嗯,不……停下……啊,去了……”性器完全冲入,重重擦过骚点,箫问眼前一道白光,精致的性器再次喷洒出灼热的精液,两人小腹间一片狼藉。
“箫问被顾承意彻底占有,此后箫问只能是我顾承意的人。”顾承意将人肏到高潮并不停止,依旧一下重过一下,好似要让人彻底认识被占有一般。
高潮空窗期,箫问体会不到任何快感,只有后穴不断的攻占,耳畔的絮絮低语。
情不自禁间箫问不由自主跟着重复耳畔的话语:“箫问啊……是,是顾承意的人……啊嗯……只能被,被顾承意啊……肏……啊……”
“乖……”得偿所愿的顾承意总算给箫问些许甜头,性器对准骚点不断撞击。
刚换过来的箫问很快又被后穴升起来的快感拉入漩涡。恍惚间他甚至有种荒唐的错觉,他天生就该生在顾大夫身下,身前那根性器就是个装饰,被肏才能出精液的东西。
“顾大夫……啊!别,别啊……”后穴被控制住,箫问浑身酸软酥麻,他试图祈求唤醒那个温柔的顾大夫,敏感点被撞击搅得他魂魄都快散了。
然而才开苞的雏儿还不知道男人在床第间的恶劣,越是不让肏就会被肏得越狠。尤其是素了二十几年的小伙子,逮住了不疏解个够绝不会放开的。箫问很不幸就成了这个被逮住的小家伙。
月色西斜。
箫问双腿已经勾不住,在床上被分开成一字,他无比庆幸自己长期的锻炼双腿经得起这般折腾。后穴的运动还在继续,射入的精液被打成白色的泡沫从交合的地方淌下。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肏射过多少次了,反正伸手在小腹一摸,入手尽是温热粘腻的液体。
“啊——没,没了……顾大夫,受,受不住……啊……”精液激烈打在后穴,箫问身前性器翘了翘只有些许稀薄的液体淌出,真的不能继续了,他都被榨干了。
顾承意伸手拭去小野猪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子,低头在嘴角轻啄一下,再做下去这人非得被吓坏不可。
啵!
肉棒拔出小穴,一声轻响箫问彻底红了脸,小穴用力收缩,但是效果不大,混杂他淫水的精液依旧汹涌而出。
“别睡,不清洗干净会生病。”顾承意推开门一股微凉的风吹来,他打了个机灵认命烧水去。
箫问用被子将自己裹得跟个蚕宝宝似的。露出来得眼睛紧紧锁住一身单衣烧水的人。
今天感觉跟梦一样,他先是跟顾大夫表明心意,然后擅自对顾大夫做了那种事。顾大夫似乎并没生气,还和他……或许,顾大夫也心悦于他。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箫问在床上再次滚上两圈。
“顾大夫……”箫问双眸亮晶晶盯着靠近的顾承意。
“顾大夫?阿问不改口吗?”
“夫君!”箫问刚出口就后悔了,从顾大夫直接跳到夫君,是不是跨度太大了,显得他很急色一样,于是试探着道:“顾大哥?”
顾承意确实被箫问那声夫君震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只小野猪此后都是他的人了,箫问的夫君除了他还能有谁。
“阿问喜欢怎么叫都行,不过……”顾承意凑到无措的箫问耳旁道,“阿问若是能在房中多叫几声夫君,那就再好不过了。”
箫问眼神左瞧右看就是不愿意盯着眼前的人,以前他怎么没发现顾大夫这么恶劣呢?
浴桶内,箫问撅起带着情色印子的臀部,小穴一张一合还没合上。带着薄茧的指尖深入后穴不断翻搅,一股股浊液流出。
“呜啊……夫,夫君,不来了……”箫问羞红了脸,顾大夫,不,是夫君怎么能这般呢?他受不住了。
“趴着,后穴的必须清理出来。里面射太深了,再高潮一次把精液冲出来。”说着顾承意不容箫问拒绝,指尖捻着浅浅的骚点开始揉搓。
箫问浑身战栗,他很想拒绝,但是顾……夫君好像很严肃,他怂。就只能撅着臀任由手指玩弄骚点。
“嗯啊……夫君!啊——”
性器抖了抖,射不出任何东西,倒是后穴伸出涌出一股热流,带着深处的精液缓缓流出穴口。
顾承意将失神的小野猪抱在怀里轻言细语安慰道:“乖,已经弄完了,等会儿上个药就完了。”
滑腻的药膏均匀涂抹在后穴,顾承意手指退出后箫问才松了口气,红着脸吸了吸后穴,骚点方才被夹住拉扯戳刺,原本只是小小的凸起,现在已经变成了后穴中一个高高肿起的地方,就算顾承意手指退出,肠道的蠕动也会刺激到红肿的地方。
窗外月光照在床头,被褥还留着白日晒过的太阳的味道。
“箫问,你知道吗?我亦心悦你。”
“真的吗?!顾大夫,不,夫君!”箫问那双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星光。
“睡觉,”顾承意无奈把人拉回来,“再不睡我们继续。”
箫问乖巧抱着心爱夫君的胳膊,他决定了,等回阁里就去找府主,他驰援万花谷和以往的任务,足够他升职,之后就可以申请常驻机枢府。
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阿嚏!”
顾承意裹着小被子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裴元收好药箱,沉着一张俊脸,“真是给你们胆子了,一个二个大病初愈就开始胡闹!”
“裴大夫,昨天是我先……”箫问一旁弱弱道。
“你?嫌弃自己身子好?伸手。”裴元淡淡一眼成功让箫问闭嘴。
“恢复不错,纵欲过度,下来好生补补。男子终归不同于女子,回头让你家这个弄点药势。顾承意,你也是出息了。一天四次,药不能断。”
“裴大夫你放心,我会照顾顾大哥。”箫问赶紧接过药方,一副认错态度极好的模样。
裴元离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气势太强根本不敢反抗啊。
屋里就剩下两人,氛围顿时暧昧起来。又都是才开荤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脑子里莫名就蹦出来昨晚的种种,箫问一时间坐立不安。
“顾大哥,我去抓药,你好生休息。”箫问抓着药方准备离开。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丑,裴大夫说了顾大哥身子弱不能纵欲。
“阿问,你又叫错了。”裹着被子的顾承意委屈,昨晚还说什么喜欢,现在就恨不得躲出屋去。
箫问红着脸丢下微不可闻的两个字后,阖上门就溜,生病的顾大夫好粘人啊。
午后。
顾承意小被子搭腿坐在小院中发号司令,箫问红着脸碾磨药材。
“别偷懒,药粉太粗到时候做成药势受苦的是谁?”那个小药盅里面是顾承意从某个古籍上改良而来的药势配方。
箫问仔仔细细将药粉过筛,确定里面没有一点大颗粒药渣后才加入油脂进行最后一步塑形。
一双纤长苍白的手从后面抱住箫问,还不安分的捏了捏结实的胸肌。
箫问僵在原地,这还是光天化日,顾大哥还生着病,不可以。
顾承意将下巴搁在箫问肩上,“想什么呢,我教你搓药柱。”
“顾大啊!”箫问乳间被轻轻一掐,微微躬下身子改口道:“夫君,你别受凉,我会捏。”不就是捏小棍子嘛,谁不会。
顾承意也不闹,都是火气大的年轻人,闹厉害了没法收场,便嘱咐道:“捏好了后记得把底座装上。”
“嗯……”
午后的树荫下正好睡觉。
顾承意搭上小被子闭眼小憩,耳畔是他家小媳妇儿悉悉索索搓药势的声音。
“夫君……”箫问抱着药盅坐在箫问旁边,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有些烫。
昨晚夫君运动完只穿了单衣,以后他得多注意些,夫君身子弱。至于反攻……箫问瞅瞅躺在躺椅上奄奄一息的顾大夫,叹了口气,还是他做承受方吧,免得一个不小心,顾大夫就魂归西天了。
“有什么事直说。”顾承意掀起盖在脸上的书道。
箫问几经犹豫还是说出自己昨晚的打算。
“夫君,我这里伤好来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得去阁里报道,”箫问小心瞟一眼顾承意的脸色,见没有异样才继续道。
“这次回去应该能升个位置,我准备给府主打申请,以后就少出外勤。就是,每个月钱会少些……不过,夫君你放心,我的小金库都没怎么用过。以后足够咱们在长安买个小院……”
顾承意哭笑不得,将书盖回脸上,“阿问,这么着急坦白小金库,怕不是想上缴了?另外,你敢把自己弄没了,我明儿个就重新找个。”
箫问一听找别人,顿时急了,再三保证道:“夫君,我回去就申请,以后只接那些普通没有危险的任务。”所以不能去找其他人!
顾承意藏在书下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小野猪前半生都是作为杀手行走在刀锋之上,他不奢求箫问立马退役,但他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保护他。
春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顾承意朦朦胧胧间听见那只蠢蠢的小野猪低声道:“夫君……我小金库在凌雪阁,回去我就立马上缴……”
真笨,这么笨的人出任务真不会出岔子?困意袭上大病未愈复染风寒的身子,规律的捣药声中顾承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箫问不知何时把他抱回了屋内。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摸摸额头,没发烫了。
箫问正在院内忙碌,察觉到顾承意醒了,收起小布包颠颠地跑进来。
“夫君,你看,我搓完了,天气不错都还晒干”晾干的几只药柱被丝帕细致包裹。
顾承意拿起一根药柱,不得不说捏的很漂亮,底座还细心打磨抛光过光滑细腻。
但是……顾承意将又粗又长的药势举到面前道:“阿问,你确定要带这么粗长的?这可是白日了都要带着的。”
箫问愣在原地,对啊,他怎么忘了这玩意儿是要长期佩戴的。这么粗大可怎么办啊……要不重新做吧,但是药材好贵呀。
“过来,”顾承意靠在床头,拿着药势在箫问身上比划一下道,“是粗长了点,我的阿问这么厉害还是吞的下。昨晚可比这个大。”说着伸手在挺翘的臀上就是一捏。
箫问此时恨不得拿出链刃,在地上披个裂缝钻进去。做得这么大,看上去就差没把他很急色写在脸上。
他没见过药势,玉势倒是见过不少,那些达官贵人后院的玉势千奇百怪,他寻思着都是填到后穴里面的,应当都差不多。没想到闹出这么个笑话。
但是一想到这根药柱会填到后穴,被里面的汁液渐渐软化,药汁被底座肛塞堵在里面,肠道接受药物的浸染变得越发敏感柔韧……以后等他回到阁里,白日里训练是不是也会带着这个玩意儿?
到时候,他和同门甩着链刃,还得提防身子里面的药势掉出来。别的同门弓着身子潜伏在房梁上,他也弓着身子,弯下腰这药柱就得抵着肠壁慢慢摩擦。
更有甚者,可能一个不注意就抑制不住开始偷偷流水,说不定还得多带条换洗的亵裤……
“阿问?回神,身子不舒服?”顾承意伸手点点这只吃饭都走神的小野猪。
“吃饭吃饭!”
顾承意笑了笑,年轻人嘛,火气旺。看这通红的脸蛋呦,肯定又在想什么带颜色的东西了。
箫问浑身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趴在床上,一旁放着今日他亲自搓的药势。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按上还有些红肿的后穴,方才沐浴时候他还清洗过。
随着指尖进入,箫问大腿根肌肉微微颤动一下,他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身下的精致性器也悄悄养起了头。
“阿问,昨晚你泄精过多,不能再要了。”
身前的性器被微量的手捏住,箫问又羞又臊,他真的控制不住。脑子一热道:“请夫君,夫君管教……嘶!”
顾承意赶紧松开手中的性器,这家伙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下去圣人都把持不住吧,“阿问……你哪里学的这些?”
“……”他绝不可能说是当初收集情报时候看到的活春宫,脸都丢尽了,真是以上头什么都往外秃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