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2)

“自然不?希望,”皇帝道,“朕希望你只在乎朕的想法。”

“陛下想得挺多。”

“我能做得更多。”皇帝不?假思索的说。

终于有一回萧沁瓷亦被他的话噎住不?知该如何去回,她?疑心皇帝话里有话,又觉得是自己想多。

她?赌气似的说:“陛下今日做得确实?是有些多了。”他就?是想占她?便宜,故意借着这件事欺负她?,萧沁瓷顿了又顿,道,“您不?该这样做。”

皇帝挑眉,明知故问?道:“不?该怎样做?不?该欺负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萧沁瓷仍在发抖的手,暗怵似乎真的将?人欺负得有点狠了,“朕向?你道歉。”

萧沁瓷忘了自己唇上有伤,情不?自禁的咬了一下唇,正触到伤处,疼得她?“嘶”一声。

“您总是这样,不?顾旁人的意愿,任意施为。”她?色厉内荏,身子还颤着,出口的话便不?再如以往那般冷厉有说服力。或许原本就?有她?心知肚明的成分?在里头,她?头次只觉得皇帝强迫她?让她?恼怒,但自她?主动之后?再如此便隐隐有羞怯了。

可她?还是要说:“做都做了,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轻声应了一句:“你说得对,那下次朕也不?道歉了。”

萧沁瓷无言,他还想有下次?她?至今手臂还酸软无力,只要一想起那种上下不?得的滋味就?心有余悸,这次的事还没抹过,皇帝居然还敢肖想下次。

“没有下次了。”她?冷声说。

皇帝大度地说:“那阿瓷觉得朕欺负了你,你也可以还回来嘛。”

“怎么还?”萧沁瓷直觉他说的不?会是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

果然,他煞有介事的说:“朕可以让你欺负回来。”想也知道皇帝的欺负是什么。

……萧沁瓷憋出一句:“那还不?定是谁占便宜呢。”

他笑了笑:“我看阿瓷也不?是全不?情愿么。”

萧沁瓷口上毫不?服输:“这种事情,就?算初时?不?情愿,得了趣也就?觉得不?过如此,情不?情愿的,我反抗了陛下就?会听吗?”

她?又不?是没推拒过,可皇帝每次只会事后?说得好听,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是听不?进?旁人的话的,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她?越拒绝,对方越来劲。

也不?知是不?是被吴王跟着她?来的事刺激到了,皇帝今日尤其疯,至今让萧沁瓷腿软。

“不?过如此?”皇帝慢慢问?,眼底慢慢沉了,“阿瓷懂得真多,想来是经验纯熟,看来朕还要向?你多学?学?。”

皇帝没有想过萧沁瓷还是完璧之身的可能,先帝爱美色,满朝皆知,她?是先帝亲封的玉真夫人,又原本就?是太?后?献给平宗的美人,先帝怎么可能放着这样一个美人不?管呢。

他并非是要求女子贞洁的迂腐之人,也支持和离或是丧夫之人改嫁,时?下风气开放,对女子没有诸多教条要求,许多贵女私下养面首或是会情郎的举动稀疏平常,皇帝依稀知道一点,有些道观还会专门予她?们行方便。所以也有很多贵女名为出家,实?则是借着机会更好的放浪形骸。

皇帝的妹妹端阳长公主丧夫之后?便一直住在道观里潜心修道,以修炼道家双修之术的借口养了面首数人,屡屡有御史上奏参端阳长公主奢靡,但皇帝一直视若无睹。

可他会在意在他之前,有另外的人窥见过萧沁瓷的风情,那该是他一人独享的东西。

但皇帝还要维持着一个男人的风度,一如他在意楚王和吴王在意得发疯,可在萧沁瓷面前时?他也只会做出云淡风轻之状。

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对惠安太?子纳美置过一词,他在东宫的檐下看着太?子妃仰望天?边云,又受着因为惠安太?子难堪的死因而起的非议,发誓他绝不?会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他如果不?喜欢就?绝不?会碰,既然喜欢了,也绝无可能放手。

萧沁瓷面色微红,顿时?在皇帝的话中想起自己挑灯夜读的情景,果然书上画的终究是死物,非亲身经历体会不?出其中的差别。

“比不?得陛下,花样繁多。”萧沁瓷下意识地回,回神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又忍不?住泛起潮红。

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萧沁瓷是读圣人之言长大的,虽然从?不?用所谓礼教束缚自己,但她?也从?没有说过这样放浪的话,一时?觉得自己也是被今夜影响了。

她?面上越清冷,便衬得那点红越明显,镇定自若与信口拈来形成了强烈反差,让听的人心头一突。她?面上的红落在皇帝眼中也有了另一种意味,皇帝无数次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在此刻还是放任自己露出了嫉妒的丑陋嘴脸。

不?,没什么好丑陋的,是人就?会嫉妒,嫉妒是人之常情,他嫉妒,说明他在乎,这样的滋味,他一个人尝就?好了。

萧沁瓷就?不?会嫉妒,就?算有,依着她?的性子她?也绝不?会表露。皇帝希望她?永远不?要尝到这种滋味。

“那和旁人相比,如何呢?”皇帝状若不?在意的问?。

“什么?”萧沁瓷一怔。

话一出口皇帝便后?悔了,他竟然在萧沁瓷面前要她?拿自己同另一个男人比较,他是魔怔了才?会这样做。

“没什么。”皇帝试图遮掩过去。

但萧沁瓷其实?听清楚了,她?只是不?敢置信皇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和他太?不?相符了。

“陛下想要和旁人比什么?”萧沁瓷问?。

“没什么。”

她?便说:“陛下是圣人,是天?子,旁人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皇帝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又生生按下,这个话题实?在不?宜多纠缠。

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继而门扉轻叩。萧沁瓷一惊,以为是吴王去而复返,她?可不?想再来一遭。

好在响起的是梁安的声音:“陛下,时?辰已经到了。”

皇帝今夜要入阁守岁,不?能在此多待,便说:“回吧。朕让人送你回西苑。”

萧沁瓷摇摇头,不?欲和天?子同行惹人眼:“陛下先去吧,我自己回去便是。”她?看着那被皇帝钓起来的锦鲤犯难,“这鲤鱼……要不?还是将?它放回去吧,也不?好拿走。”

她?如今看不?得这条鱼,只要一看到,方才?在窗台上的荒唐羞恼便一齐涌上来了。

皇帝却不?然,道:“朕费力钓上来的,自然要留着,”他看萧沁瓷一眼,“你方才?不?是还说这鱼看着活蹦乱跳的,有劲儿的很吗?”

“养起来费事。”萧沁瓷蹙眉,“而且就?一条,形单影只的,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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