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冲天而起，直接将擂台大阵撞开，去到了那浩瀚星空之中，并且留下了一道声音。
“我有一术，真神七阶方可施展，擂台太小，施展不开，可敢上来一战？”
秦枫这声音十分洪亮，传遍了这整片星空，甚至传遍了整个聚集地。
无数人在此刻，纷纷抬头。
孤小星自然没什么可畏惧的，这登地丹，他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可就在他抬脚之际，整个人猛然一震，就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让他神色微变。
随即，他忽然转头看了言善一眼。
言善一怔，有些不明白主上为何要看自己。
而且，主上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害怕。
可正当言善想要开口询问之际，孤小星已经收回目光，抬起的脚步随之落下。
一步之间，他已经出现在上方苍穹，于星空中于秦枫相对而立！
下方，整个聚集地，外荒海各个势力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只是相比于没什么名气的孤小星，显然认识秦枫的人要多得多！
甚至可以说，秦枫荒古少团长之名，几乎是无人不晓。
毕竟是真灵境大能的唯一亲传，光是这个名头，就已经十分唬人！
且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交战？
顿时，无数人激动起来，能有幸观摩外荒海第一天骄与人对战，何其幸哉！
唯有言善，抬头看着自家主上，眉头皱得很深，不禁回想起方才主上看自己的那一眼。
不知为何，言善在主上的眼神中，似看到了一抹……恐惧！
也正是这抹恐惧，让言善心慌，她从未在主上眼中看到过如此神色。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主上恐！
幻与真
“我听闻荒古海盗团的少团长，不是真神境六阶修为么？这才多久，又晋升了？”
整个星空聚集地中，无数人看着上方的两道身影，有人在感慨秦枫的天赋之强，修为提升之快。
自然，也有人在叹孤小星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在众人的眼中，他就只是个真神境五阶修士而已，比之秦枫，差了太多。
可也有一些登天境的强者，似看出了一些端倪，立刻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上方，孤小星的神色变得阴沉了几分！
因为就在方才，他持续运转的掌命术，反馈了一些不太好的变数给他。
在他的对面，秦枫面色同样很不好看，且无比凝重。
因为即便将修为提升到了真神境七阶，在秦枫的眼中，孤小星依然能带给他那种阻碍感。
甚至于，那种感觉比之之前，还要更强！
其实，秦枫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他选择提升修为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但，他不能败！
“你说幻术就是幻术，成不了真，那我倒要问问你，何为幻，何又为真？”
秦枫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逼问道。
孤小星缓缓将心中因为掌命术产生的杂乱情绪平复下去，看着秦枫，道：“于我而言，幻就是幻，真就是真，真与幻，我自观，何需他人扰。”
“是吗？”
秦枫缓缓收起手中的半截登天竹竿，双手再次掐诀，沉声道：“那便请你看看，此界……是幻是真！”
蓦然，孤小星凝眉，一种奇异之感出现在他的心中，整片星空随之震荡，四周光景仿佛在飞速后退。
或者说，是孤小星至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在以他为中心，飞速倒退！
从星空聚集地，退到了孤海关战场，退到了九牧海盗团的第十星域，再到深空樊笼之中。
因为四周光景倒退飞掠的速度太快太快，好似变成了流光飞影。
待到一切清晰时，孤小星已经傻愣愣站在了……柴院之中！
“你便是柴院新来的弟子？”
直至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孤小星耳畔，将他惊醒。
眼前之人，是……杜思雨！
孤小星看了她一眼，又忽而抬头，他的目光似穿透了屋舍，看到了苍穹，喃喃开口。
“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