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秩哥哥,你会觉得满意吗?”
何秩一怔。
“我能听出来,也大约能猜到,秩哥哥怨恨的不只是伯母不止一次地插足你的事情吧?哥哥的童年、少年,十几年的时光,明明都是活在伯母的阴影下的。”
俞觉侧过额头,将耳朵贴在何秩的胸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哥哥,你难受吗?她带给你这样的亲情体验,却以这样简短仓促的方式了结她带给你的痛苦。”
何秩浑身一颤,他意识到,俞觉说得太谦虚了,他分明不需要努力去了解什么,只要给予旁人几个眼神,便足以了解全部。
他感觉到那长久以来萦绕在身体里的冷气被俞觉一点一点驱散,换上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将占据他心房的冷寂尽数替代为他的模样。
何秩抬起胳膊,将俞觉收入怀中,慢慢收紧了这个怀抱,生怕他离开一般,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低叹道:“觉觉,只要有你在,那些,便微不足道。”
俞觉微微扬起头,轻轻眨眼,眼里溢着让何秩着迷的光彩,他故作疑惑道:“既然微不足道了,那秩哥哥是不是就不需要有别人来做个好心人,补偿你之前受到的伤害了?”
何秩抚弄着他的后腰,神色微动,声音有些哑了:“觉觉说的好心人,是你自己吗?”
俞觉笑而不语。
何秩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那觉觉,打算怎么来当这个好心人,补偿我呢?”
俞觉望着他,眸光变得柔软,他轻声道:“用我以后的人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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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
病房外,俞天图本打算推门进来,却恰好听到了俞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陡然停下了动作,俞觉的声音很小,他却将刚刚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俞天图沉默了一会儿,收回了手,离开了病房。
他来到吸烟区,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俞天图很少抽烟,一方面没有这个习惯,一方面,俞觉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