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肿了吗(1/2)

这节课结束,就是中午的休息时间。谢望先跟着高仁去食堂,借了他的校园卡吃饭,才按宁甜说的去领东西。

午休的时候还有零星一两个人跟谢望说话,然而谢望长得并不惊天地泣鬼神,只比普通稍好一点点,至于其他闪光点……有没有先不说,起码是不如长相简单直白,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总之刚开始新奇的劲儿过了以后,整个下午都没有人再来打扰谢望。

手机的震动提示透过单薄布料传来,他一打开就看见秦铭的信息,对方说司机有事请假了,问他放学想怎么回去。

谢望在手机导航里查了查,看到坐公交不用转车后直接截图回复了秦铭。

他很后悔没能从秦铭沉默数秒才回复他一个“好”中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当人们蜂拥着往公交挤的时候他便开始打退堂鼓,但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拥挤的人流中他向后退的难度和向上挤的难度不相上下,他就这么被人流拥着上了车。

谢望扯了扯嘴角,看向跟他一样被硬生生挤上来的秦铭。“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想到人会这么多。”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谢望幽幽地盯他一阵,秦铭默默低垂了眼睛。谢望叹了口气,无语望天。

吵闹的人声,汗味、香水味……混在一起的难闻气味,以及后背、手臂不可避免会被旁边的人碰触,谢望不由生出反胃、恶心的晕车反应。

他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见秦铭那张石雕般冰冷无情的脸此刻分外木然,灵魂出窍般无神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半晌他注意到谢望的目光,眼珠迟钝地转了转,用微带疑惑的神情看了过去。

见秦铭比他还难受,说句不厚道的,谢望差点儿就笑了。

所谓乐极生悲,他甚至还没乐,悲就来了。

公交突然一个急刹,人们在惯性作用下东倒西歪。由于车上人多,谢望跟秦铭是肩贴着肩的站位,短短数秒时间,他们就撞在一起,谢望脸色腾地煞白。

秦铭结实的手臂撞他胸上了。

谢望疼得直不起腰,拿胳膊虚架在胸前,避免二次伤害。

秦铭脸色一顿,注视着谢望难看到极点的神色,“撞到你……胸了?”他记得刚才那弹性柔软的触感,眼皮一跳,跟谢望道歉:“对不起。”

谢望说不出话,摆了摆手,面容还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正常情况下,这么近的距离被一条肉做的手臂撞到,他一个男人不可能会有多么深刻的感受,但自昨晚那场梦起,他的胸部就变得异常敏感,不碰还好,一碰就要命。

他轻声吸气,过了挺久,才缓过劲儿。

接下来他双手环胸,时刻跟人保持距离。

秦铭以为他胸部的位置有伤,为表歉意,之后一直挡在他前面。

疼痛虽然没了,但胸上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谢望一时之间也顾忌不了秦铭这种几乎是把他当女性照顾的行为。

回到秦家谢望就直奔二楼房间,砰地关上门,他就三两下脱掉上衣,一寸寸检查自己的胸部。

看见上面落下的一道青痕时,他眉头紧锁,紧接着他忽地冒出冷汗。

早上他还不确定胸部是否有变大,现在却可以确定了。

他的胸比早上那会儿整整大了一圈!

谢望眼神迷茫中带点可怜的慌张,他左看看右看看,盯着胸前那两团鼓起,喃喃自语道:怎么了啊这是……被撞肿了吗……

谢望哆哆嗦嗦地伸手往胸部摸,先被密集的酥麻痒意激得一颤,跟着就发觉胸肉变得很绵软,忍着要溢到嘴边的呻吟一抓一晃,那两团肉就小幅度弹动起来。

就好像……这是女人的乳房,而非男人的胸肌。

他神情飘忽,仿佛身在梦中。

定了定神色,谢望松开手,胸部晃回原位,他的脸色也被这一坠弄得一沉。

人在慌乱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

谢望掏出手机开始百度,看到“乳腺癌”三个字样,立马露出天塌了般的神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谢望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样子,又是三声敲门,他这才胡乱披了衣服过去开门。

“我想问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医生……”看清谢望苍白的脸色,秦铭停顿下来:“你怎么了?”

可能是冲击过大,把谢望的脑子一并冲没了,他竟然信了百度的邪,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听见秦铭的问话,他面无表情,仿佛自语:“我得了癌症……”

秦铭恨恨一皱眉,接着又一松,说:“为什么这么说?这两天也没……”

“上面说我得了乳腺癌。”谢望打断他的话,把手机屏幕展示给秦铭看。

他恍恍惚惚的,别说脑子,魂都丢了。

秦铭飞速扫过手机,惊叹于他确认自己得癌症的方式,迟迟没有说话。

看出秦铭没有相信他,谢望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按。

“感觉到没?正常男人的胸怎么可能会这样?”

秦铭呼吸微重,视线向手下的位置看去。

意识到手底下是他名义上哥哥的胸部,他心里猛地发紧。

秦铭呼出一口气,他感觉到……谢望的胸部偏大……而且很软,“我不知道。”他语速很快:“不过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这两个字回荡在谢望耳边,宛若晴天霹雳,丢失的脑子终于又回来了。

谢望清嗽一声,把胸部按着的手抖落回去,他死寂地对上秦铭的目光。

“我……你说得对。”谢望表情回复如常,一扯嘴角,挽尊道:“是我想多了,刚才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秦铭看见他的耳根红了。

谢望丢脸丢麻了,一边暗骂自己是傻逼,一边强忍着遁地的冲动,“对了,劳烦你告诉管家不用准备我的晚饭。”说完他实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脸上一阵风云变幻,最后用半死不活地表情注视秦铭。

见秦铭点头,谢望就慢吞吞地退回房间,并自然地把门关上。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谢望蹭地窜进被窝,把头发揉成鸡窝。

秦铭说得对,是不是病得看医生怎么说,而不是查百度。

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他妈的他刚刚怎么跟失了智一样做出来那么多蠢事儿。

谢望一把捞起枕头,蒙住脑袋。

况且一天时间胸部就胀大那么多,怎么看都超脱病症的范畴。

谢望很清楚胸部的异样是从昨晚的梦开始的,这件事必然跟他的梦有关……

他神情暴戾,今晚入梦——他势必要把事情搞清楚。

梦里,谢望感觉很热,迷迷糊糊间他动了动身体,才发现全身都被这些热度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他知道是谁。

“成泽。”谢望懒懒地开口。

声音并不含有怒气,他甚至连眼睛也未睁开,态度平淡而慵懒。

但被喊中的人却顷刻间僵硬了肢体。

谢望被他抱在怀里,自然在瞬间就体会到他的变化。眼皮一抬,谢望仅能看见一片光滑健壮的胸肌。

他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给我滚下去。”

在谢望动脚的前一刻,成泽松开对他的禁锢,当着谢望的面儿,团作一团滚下了床。

“……你他妈还真听话啊。”谢望抽了抽嘴角。

成泽亮了眼睛,他把这当夸奖,兴高采烈地盯着谢望看,就差摇尾巴吐舌头了。

“没夸你,”谢望伸脚踢了踢他,“你要是真听话,就不该来爬我的床。”

成泽是他梦里的哥们儿,两人打从蛋里孵出来就被养在一起,可以说对方是这里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人。

但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毛病,小时候年龄小睡一起还好说,十四岁那个可以撸的年纪,族里给所有人分了住处,成泽却照旧喜欢往谢望家里跑,为数不多的心眼子全用在爬谢望的床上了。

第一次睡醒看见一个赤裸同性的身体,谢望晨勃都被吓没了。

谢望也不管蹲在地上的成泽,伸了个懒腰就要换下睡衣,上衣脱了一半,他突然想起胸部的怪异,低头看见不知非礼勿视为何物、正直勾勾盯着他的成泽,谢望“啧”了一声,直接把要换的衣服拿走手上,走向卫生间。

路过一副委屈模样的成泽时,他斜过去一眼,又是一声“啧”,满带嫌弃。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谢望走了出去,看见成泽已经穿上一身军服样式的服装,弯着腰把一个装满乳白色液体的杯子放在谢望平时用餐的桌子上。

那是欧里亚尔的食物,由族众采来的花粉酿造而成。欧里亚尔的食谱极为单一,只食用由各类花粉酿制的特殊食粮。

谢望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他挑了挑眉,仔细回味一番,他确定了,这杯特质饮品的味道比起平常要寡淡一些。

很快谢望就想出这种变化的原因,酿造花粉需要一种至关重要且不可替代的原料:王蜜。顾名思义,王蜜来源于王。王死了,新王又还没出现,储存的那些王蜜自然要省着点用。王蜜的减少会让食粮的味道差一些,短时间内并不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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