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天台、来到门口时余望并没有急着拿钥匙开门,而是先观察起了出租房的门缝处,确定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透出后才慢吞吞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那该被他叫做“母亲”的女人又和往常的无数次一样带着钱包出门周游在各个赌场中。
留给他空无一人的房间和一地的狼藉。
余望进屋后并没有立马收拾。他将书包放下,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那些碎瓷,抬脚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浇下。
余望用手扶着墙壁,扭着头有些艰难的将另一只手探进后穴。
指尖没入,刺探着将深埋在甬道里的精液引出。
那两都只图一时的舒爽,做爱时从不会带套却又极其的喜欢内射。
余望以前不知道。生过几次病、发过几次烧后才渐渐的意识到不能将那东西留在身体里过夜。
便也学会了自己给自己做清理。
白浊被修长是手指扣挖出去,又顺着温热的水流滑落着淌到地板上。
实在是太多了。
余望都记不清两人在他的里面发泄过几次。
回想起来时,便也就只有那仿佛被劈开般的疼痛和喷洒在身上的炽热吐息。
余望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不再去想。
擦干身体后再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包扎,虽然大部分都只是被吸吮出来的红印,过几天便也能消除。
但肩膀上的那块却是实打实见了血的,可以看出当时咬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余望想起牧承宇那野狼般凶狠的眼神,不禁得打了个寒颤。
他害怕牧承宇,也不喜欢牧季青。
那两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凶狠的狼狗和阴暗的毒蛇,一个明着凶、一个暗着狠,都一样的危险致命。
他呢,应该就只是一只沉默的羔羊了。
只想着安稳的读完高中。所以即便被狼咬伤、被蛇缠上也只会忍耐,想着只要自己足够能忍,总会等到他们玩腻的那天。
余望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特质。毕竟他是连自己亲生父母也不喜欢的人。
两人顶多是在追求和同性做爱时的刺激和新鲜感。
等新鲜感过去,依旧会与和他们一样优秀的女孩子们谈情说爱,结婚生子。
余望是这么认为的,为此也一直在忍耐着。他将药膏放下,也不再去想这个。
穿好衣服后再次回到客厅,蹲下身开始一点点收拾起地上的碎瓷碗片。
一片,两片……都说生活是在苦中作乐,余望的脑子里又不自觉地冒出了寻的声音。
寻在电话中说起下周回国,想约他见一面。
这是余望从未设想过的事,他以为他们只会是网友,一辈子也不会见面的那种。
但余望其实不反感和寻见面。
内向孤僻的性格注定了他在现实中没有什么朋友,而被牧季青他们重点关注的身份更是让同学们敬而远之。
余望平时的说话对象就只有寻。
寻他为人开朗又健谈、家里也很有钱,人际关系一定也能处理的很好吧。
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是像牧季青牧承宇那样优秀的;却又有着和他们不一样温柔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说想见他。
他们以后…说不定,还能做朋友…呢?
余望抿唇压住那雀跃的思绪,专心收拾起了出租屋里的狼藉。
……
“余望,过来。”
熟悉的声音。
余望脚步都还没来得及顿住,身体就下意识的颤栗了起来。
显然他的身体比他更早记住了声音的主人。
毕竟这个声音的出现总是伴随着疼痛和恐惧。
牧承宇姿势懒散的靠在走廊的围栏上,像一只猎豹一样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落入陷阱。见余望看向自己便伸出手做了个招小狗的动作。
余望呼吸一滞。
不自觉想起了围棋室里的哭喘求饶,想起了那仿佛要被咬下皮肉来的痛。
小狗很傻,记吃不记打,但余望不是小狗,他记得清楚。
所以不能装作没听见,不能躲,不能跑。
要迈动脚步,要将自己送去对方的手里。
牧承宇的身边并没有跟着牧季青。这说明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来干什么…?找他?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余望便已经在脑里思考过各种的可能。
牧承宇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望迈动着僵硬的步伐走至身前。
明明自己一言未发,但对方还是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般低下了头。
那副低着头,惶恐不安的怯懦模样,加上原本就有的身高差。
让牧承宇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那一截后颈。
细瘦白净,被黑色的碎发半遮半掩的盖着。
突然的,他的虎牙又开始痒了起来。
牧承宇知道自己的虎牙很锋利,咬在皮肤上微一用力,会见血,会很痛。
如果在那节脖颈上咬下一口的话…余望一定会像只被猛兽咬住后颈的羚羊般无助。
会发出凄凄的哀叫,黑黝黝的眼睛里会溢出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