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语重心长解释:“你懂什么,这叫调研性逛街,为我们以后财富自由做准备。”
然后晃荡到精品店,挨个试小发卡和发箍发带小背包。
不过有些精品店简直是小玩意刺客,价格高得吓人,昭昭最喜欢的环节就是拿个不起眼的东西让谢归猜价格。
谢归已经被她训练得会对着一个68块的发卡说“这么贵?抢钱啊”了。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用担心谢归会在她离开后再返回买她试过的所有东西。
因为这厮没钱啦!
公司清算后,为了给员工发放补偿甚至房子车子都卖掉了,只能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她现在作为家里唯一的扛把子,拥有十足的话语权。
她出去上班的时候谢归就在家等她,开始学习做饭,虽然做得比她还难吃,但……勉强能下嘴吧。
昭昭有种包了个听话小奶狗的感觉。
她以前绝对没有想到过她和谢归的身份会像现在这样对调,不过谁让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撒谎说他是蹭饭吃的呢。
现在好了,一语成谶,真成蹭饭的了吧。
回家的路上,昭昭问谢归:“当普通人的感觉如何?”
“不知道。”谢归说。
“啊?”
“我不是普通人。”他说。
昭昭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自己是帅气的万人迷这种她听了想揍他的话了。
但谢归将她拢在怀里,在微凉的秋天的夜风里,车子在身边驶过,路灯和煦,他说:“我是被爱的人。”
他们和陆续散去的人/流一样,缓缓归家。
……
十月底,陆廷深家里扔了个小公司给陆廷深锻炼。
不走寻常路的陆大公子,在入职的第一天就包下隔壁酒店办了个酒会。
谢归被邀请参加,他出场的时候,穿了身很普通的t恤外套牛仔裤,陆廷深盯着他这身衣服看了很久,“哪个设计师的款?”
谢归扯了下衣领标签,“优衣库。”
“日本设计师?”
“算是吧。”谢归懒得和他解释。
陆续有很多人过来给陆廷深敬酒,但几乎没有人过来和谢归搭讪,他被移除继承权的消息在圈子里传遍了,今天来的,还碰巧都是知情的。
少数有几个想过来的人,无一例外不被旁人拉住,说还是少惹麻烦吧。
谢归独自坐在吧台喝酒,看着酒会里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的人。
他以后都不用这样了,这是做一个普通人的福利。
一直到下半场,陆廷深才有空抽身过来,谢归和他碰了下杯,“你那小雨妹妹呢,怎么没来,前两天都出专辑了,不领过来炫耀炫耀。”
陆廷深本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又闷了一大口,“和一个音乐制作人跑了。”
那张专辑上了热搜,昭昭在客厅公放,谢归听了。
不说难听吧,起码配不上它被炒到的热度。
女声条件一般,正式版本还好,现场几乎没法听。
但小姑娘很谦逊,态度很好,会自我调侃还会哄人,说自己已经在紧急报班了,大家耳朵受伤的医药费她来付之类,所以整体评价还不错。
陆廷深说完,谢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举起杯子,和陆廷深碰了下,也一口吞了下去。
陆廷深垮着脸,嘟囔,“早说喜欢这种啊,我又不是砸不起资源。”
又瞅向谢归,眉头皱起得可以夹死苍蝇,“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幸运呢,我怎么就遇不到一个昭昭。”
谢归呵了一声,“少装,你要人家喜欢你,你也得真心喜欢人家啊。”
“这次是真挺喜欢的。”陆廷深一脸痛心。
“你哪次不这么说。”谢归把酒给他倒上,“快三十了,收收心吧,别装得自己都信了。”
“草。”陆廷深骂了句脏,“你他妈怎么现在开始婆婆妈妈的了。”
“走了。”谢归也没和他回骂,放下酒杯起身。
“这么早?再玩会儿啊,还有下一场。”
“不了。家里有人等。”他很故意地回头看了眼陆廷深,“你不懂的。”
“草。”
临走的时候,谢归拿干净的纸袋子装了一袋子甜品打包,陆廷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谢归你他妈穷疯了吗?你那款游戏不是被八千万收了么,你他妈拿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