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占了下风,那么好,一步到位,直接答应。
“别害怕,这次真的没什么大问题。”昭昭笑眯眯地靠近。
房间里开了盏黄色的氛围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昭昭掀开谢归盖腿的薄毯子,一个侧身钻进去,毯子隆起,她揽着谢归的肩膀说:“商量一下,以后坐着尿尿好不好。”
谢归:“……”
“干嘛一副这么羞愤交加的表情,又没有让你表演给别人看。”昭昭抚摸着谢归的脖子,安抚道。
谢归:“::: :::”
昭昭开始扮委屈:“这么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还说你爱我。”
谢归被她缠得没辙,从喉咙里挤出两句话:“为什么……我每次用之前都掀开盖子,用完都放下的……”
昭昭瘪嘴:“但你的尿液会溅到马桶边缘的,都是细菌,时间久了我会生病的。”
“这么严重吗。”谢归说。他还真没了解过这些事情。
“当然!”昭昭一本正经重重点头,“我听人家说,她们的男朋友都为了女朋友的生理健康坐着尿尿呢!”
谢归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憋屈,半晌后说:“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个词挂在嘴边。”
“哪个词?”昭昭问,“尿尿吗?”
谢归:“……”
“这有什么?你害羞啊。反正除了我们又没人听到我说尿尿,也没人看你尿尿,我说尿尿怎么了?”
谢归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很放浪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时候相当纯情羞涩。
也许是从小在管家保姆的礼仪教条约束下长大,他似乎没有经历过三四岁小孩开始的污言秽语敏感期,以至于一直到现在,有些词汇从他的口中根本无法说出。
这也导致他们的某种刺激总是无法达成。
就比如,在床下的时候,动作氛围都已经很到位了,昭昭望着他泛红动情的眼角,说:“你叫我什么。”
“昭昭。”
“我们在做什么。”
“……”
如果不是他的其他方面弥补了言语的缺失,昭昭会想停下来掐死这个只会动腿不会动嘴的哑巴。
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只是说了两句关起门的污言秽语,谢归已经受不了有些脸热了,他憋了半天,又说:“你一个女孩……”
“我一个女孩怎么了,我又没和别人说这种话。”昭昭反正理直气壮。
“你还想和别人说?”谢归嘴上功夫不够,手上功夫强劲,他轻揉了下昭昭腰间的软肉,昭昭被揉出一声娇嗔的嘤咛。
“干嘛……”
谢归攥着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腿上,翻身坐起来,将昭昭抵在沙发上,“不是说得挺好的么,继续啊。”
昭昭咬着牙关,还是忍不住被他的动作惹出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响,她掐着谢归的肩膀,恶狠狠瞪着他,“你就会这样。”
“你不也是。”
“……那你算是答应咯。”
“什么。”
“坐着尿尿。”
“……”“嗯。”“别说话了。”
……
备考逐渐紧张的时候,昭昭化压力为食欲,将减肥计划抛之脑后,开始了几乎顿顿火锅的生活。
可这种快乐没持续几天,她的免疫系统就开始发作叫停——昭昭沉寂了许久的智齿再次开始作妖起来。
在吃了几天消炎药,受了几天的苦后,昭昭终于痛定思痛决定去把这祸齿给拔了。
决心下得很迅速,医生也约得很顺利——甚至还是多年前那个说要用她的牙齿做教材的牙医。
不过医生每天见的人多了,当然是没有第一眼认出她,他冷漠又专业地让昭昭先去拍个片子。
昭昭拿着片子回来的时候,医生看了眼片子又看向昭昭,上下打量了一番 ,“原来是你。”
然后回头向助理吩咐:“打电话让小吕他们几个全都打车过来……什么?出去玩离得远?就是飞也给我一个小时内飞回来!这可是活生生的超低位水平阻生多生,还是压迫神经,稍有差池就直接脸瘫了,过了今天你们上哪看这么好的活例子!”
昭昭话还没听完,已经捂着半边脸一脸惊恐退到谢归身后了。
冷脸医生见状,对昭昭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放心好了,你这种情况我以前做过,很成功,完全没有损伤到神经,我敢说整个中国有把握给你这种情况安全拔除的都没几个。”
昭昭稍微放心下来,又听医生回忆:“不过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昭昭:“……医生你好,我忽然想起我家母鸡今天生崽,我得回家帮她接生,先告辞了,下次再约。”
“哎哎哎,吓唬你呢,前几天才拔了个类似的,不信一会儿给你看照片。”医生安抚说,“你这智齿就是因为情况复杂所以才会经常发炎,不拔掉后面还会更疼,反正你早晚都要拔,为什么还要再吃一次苦呢。”
昭昭耳根子是真的软,她这么稍微一想,医生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哈,于是拍了脑袋决定豁出去了,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