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出门,乘电梯来到第九层甲板,敲响乔纪年宿舍的门,“乔大副,我是尤舒,连煋的室友,她在你这里吗?”
等了三分钟左右,乔纪年穿着睡衣出来开门,“什么?”
“连煋在这里吗?”
“连煋,不在啊。”乔纪年揉了下眼睛。
尤舒:“我醒来没看到她,她的手机和对讲机都不在了,一直联系不上,我一时担心就上来问问。”
“你等一下,我穿件衣服。”
“好。”
乔纪年合上门,不到30秒的时间,把睡衣换了,穿着休闲服出来。
他带上尤舒去敲响邵淮套房的门,敲响门那刻,心跳的节奏杂乱无章,难以言喻的紧迫和怨愤占据脑子,生怕连煋真把邵淮给搞了。
她整天盯着邵淮看,一个劲儿夸人家帅,有次他看到连煋从邵淮办公室出来。连煋出来后,他后脚进入办公室,看到邵淮嘴很红,冷峻眼尾也红了,头发和衣领都乱了,被人强吻过一样。
“怎么了?”邵淮出来开门,见到乔纪年和尤舒并肩立在门口,诧异道。
“连煋在不在你这儿?”乔纪年直接问。
“她怎么会在我这儿?”
一句反问,乔纪年紧绷的心弦缓了些许,但又不能放松,连煋不在这里,并不是件好事。
两男先跟着衣尤舒一起回员工宿舍查看,连煋还是没回来,被子歪歪斜斜团在一起,乔纪年送她的那条空调被,也还在床上。
邵淮问尤舒:“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尤舒仔细回想,她指着桌上那一大包东西,“连煋联系上了以前的一个朋友,叫商曜,这是商曜买的,托游客带上船交给连煋。”
邵淮在大号的塑料袋里翻了翻,商曜给连煋写的信笺,还有合照,都还在袋子。
他拿起信笺,低头看上面的内容,眼里一点点暗沉,黑色瞳仁透不出一点儿光。
乔纪年凑过来看,暗自咬牙,“她肯定是跟着商曜跑了,她可能就没失忆,或许在和商曜谋划什么,一直在骗我们呢!”
“你在船上继续找,我下船去找商曜。”邵淮把信笺和合照捏紧,塞进口袋,转身就出了门。
里约港吞吐量大, 即使是后半夜,依旧灯火通明,3号集装箱码头工人忙忙碌碌, 各类半挂车和骨架车往来如梭。
邵淮让人打电话查商曜离开酒店没有, 酒店前台给回复,说商曜还没退房。
一路带人直奔酒店, 给了服务员一笔丰厚的酬金,服务员直接带他们来到商曜的房门前,扣响门板, 商曜骂骂咧咧出来开门。
邵淮天生眉骨高,五官深刻,不苟言笑时, 肃杀萧森的压迫感叫人心底直打怵。
“来这里干嘛,有病啊。”商曜翻白眼,对眼前人厌恶极了。
“连煋呢。”邵淮问道。
“连煋?她怎么会在我这里?”商曜发了个怔, 忽而反应过来, 不由分说, 拳头握紧, 带着凛冽风声砸向邵淮的脸, “你又把她弄丢了, 连煋要是出事了, 我就杀了你!”
不偏不倚,打的正好是白日被瓷片飞溅割伤的左侧颧骨, 本来伤口邵淮就没处理, 这会儿又迎了一拳, 暗红逐渐渗出。
邵淮也没还手,推开他, 跨步进屋里,环视一圈,连煋不在。
商曜又要发疯,他带来的几个马仔听到动静也过来了,就站在他身侧,剑拔弩张盯着邵淮一行人,随时准备听令出手。
屋里一片凝滞,气氛僵冷。
邵淮的手机铃声打破僵局,他按下接听,是乔纪年打来的,“找到人了,没事,就是想家了,到最底下的甲板去找朋友聊天呢。”
“嗯。”邵淮淡淡应一声,挂断电话,转身就要离开,几个随从旋即跟上。
商曜上前拦住他,“连煋呢?”
“在船上,没出事。”
商曜:“让我上船。”
邵淮没理会他,绕开他走了。商曜穷追不舍,一路跟着他离开酒店,又开车尾在后头。来到码头,车一停下,快步跑来横在邵淮面前,稠黑的眼直直逼视邵淮,恼羞成怒。
“不让我上船是吧,我就叫大家来看看,你邵淮是怎么给人当小三的,连煋本来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你非得勾她订婚,你要不要脸?”
听了这话,邵淮在心里暗讽,得,真不愧是连煋最宠的人,这威胁人的话术和连煋学得一套一套的。
他不想和商曜多费口舌,移步就要离开。
商曜在后面问道:“你和乔纪年,是不是都没告诉她以前的事情?”
邵淮头也不回,“没有,如果她真的忘了,那就让一切从头开始吧。”
半个小时前。
乔纪年和尤舒正找着人,正要去第三层甲板调监控,连煋的电话打来了,“尤舒,怎么了,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连煋,你跑哪里去了,我半夜起来没看到你,一直在找你呢。”
连煋笑意掩饰不住,“嘿嘿,我有事儿,正在回宿舍的路上,等到宿舍了再和你讲。”
她和竹响下水了,在沉船残骸找到一个金铸灯台,竹响说,估计值不少钱,等她明天上岸打探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