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2)

连煋伸手把前方桌上还没拆封的纸巾拿过来,丢给他,“鼻涕眼泪都擦一擦,别搞得这么矫情。”

连烬拆开纸巾,擦了把脸。

连煋被他刚才过激的拥抱弄得浑身不自在,“我先回宿舍一趟,你有事了再叫我,饿了就自己出去找吃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我管吧。”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下午吧,你先睡个午觉,看你这黑眼圈,休息休息吧。”

连煋离开连烬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宿舍,商曜焦躁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听到刷卡的滴滴声,疾速过来拉门,把连煋拉进来,“宝宝,怎么样了,你弟弟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讲了些以前的事。”

商曜急得不行,就怕连烬那小子说他坏话,“还有呢,提到我没有?”

“没有,就说了点家里的事情。”

商曜搂着她到床上坐着,“那他现在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下船?”

“他有船票的,说不下船了,就在这里陪着我,跟着船一起回国,等回国了带我回家,然后去补办身份证。”

“那回国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去医院治一治脑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商曜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别担心,还有我呢,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连煋陪商曜待了会儿,又出门去,来到邵淮办公室,反锁上门,走到他身侧,“告诉你个事情!”

“什么?”

“我弟弟来找我了,就是今早上在你办公室那个穿黑衣服的。”

邵淮仰面看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情绪变化,“那你高兴吗?”

“还行吧,也就那样,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相处起来还挺尴尬的。”

邵淮捏捏她的手,把她拉下来,像往常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和我相处,尴尬吗?”

“不尴尬,特别爽。”连煋动手动脚,凑过去要亲他。

邵淮往后仰头,不让她亲,掰正她的肩让她坐直,“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

“很喜欢,特别喜欢,心里都是你,对你一见钟情,日久生情,相见恨晚,一往情深。”语气夸张地说着,握起他青筋微凸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你就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吧。”

邵淮指尖徐徐收紧,平整的部长制服布料在他指间发皱,酥麻触觉隔着衣料传递,慢条斯理道:“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你还有男朋友,或者老公什么的,等回国后,是想让我当小三?”

连煋想起商曜,按照商曜的说法,她和商曜恩爱有加,两情相悦谈了好几年恋爱,但具体是几年,商曜也说不出来,他翻来覆去给她看的合照也就那么两三张,恋爱细节全是他口述,什么证据也没有。

他这个人很乖顺听话,人也长得不错,连煋也不计较这些细节了。想着和他安安静静过日子也行,收心了,不再沾花惹草。

但她想发生点什么关系,商曜又躲躲藏藏,说什么他这个人比较保守,希望留到新婚之夜再做,搞得连煋里外不是人。她算是看出来了,商曜这人光是嘴上骚,里内古板保守。

她只能来邵淮这儿寻点乐子,邵淮和商曜正好截然相反,邵淮那人是嘴上清高得很,实则身体浪得要死,碰他一下他都会喘。

连煋这会儿有点难办,意思是她得在邵淮和商曜之间做个选择,商曜好是好,就是不让碰,邵淮倒是可以碰,但又太装,不愿正儿八经和她在一起,这如何选,根本没法选。

“你都不答应和我谈恋爱,我怎么给你承诺嘛。”连煋嘴巴翘起,嘟囔着道。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心中另有他人,那是要让我当小三?”

连煋按捺着性子哄他,“不会让你当小三的,如果我以前真的人,那回国了一定断干净,踏踏实实和你在一起。”

“那就再说吧。”邵淮捏她下巴,“要接吻吗?”

“要!”

邵淮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吻很深,很用力,热切地勾着她,不像之前只是张着嘴让连煋自己玩。连煋骨子里血液都在喧嚣,这还是邵淮第一次有来有往和她接吻。

她靠在他怀里,仰着头,两片嘴唇被他又吸又咬,抱得很紧,耳鬓厮磨,呼吸缠绕在一起。

两人只是接了吻,吻了很久,也没做到最后一步,连煋欢欣雀跃,亲够了塞给邵淮一美元。邵淮也不客气,把钱收了。

灯山号从巴拿马城离开,需要航行六天的时间,才会在下一站墨西哥的曼萨尼略港口停留。

连煋还是要继续负责打扫卫生,连烬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眼邵淮和乔纪年,但也没说什么,他跟在连煋身边,和她一起打扫。

刚开始,连烬有去找事务长,私下问能不能不让连煋干保洁了。

事务长根本不明白内幕。当初邵淮只说让她把连煋安顿在船上,她便给连煋排了宿舍,排了职位。

船上海员的工作都是提前排好,如果连煋不干保洁,事务长就得寻找新的海员顶替连煋的位置,又得联系港口招新海员,船上国内游客居多,现在又是在北美洲,要临时找个英语汉语都流利的海员,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听到连烬的需求,事务长方昕沅直接给连煋打电话,“连煋,你是不想干保洁了吗,这个你得提前和我说,我这边安排招新海员很麻烦的。”

连煋一头雾水,“没有啊,我干得好好的呢,谁和您说我不干的?”

“你弟弟说的。”

连煋:“你别听他瞎说,我是要跟完这趟船的,一直跟到回国才会下船。”

挂断电话,连煋跑去找连烬,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怕你太累,就想问问,能不能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