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烬拦住他们,“姐,你吃饭了吗?”
连煋:“没有。”
连烬:“那你去哪里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煋也不看他,语气很硬,“我带商曜去第五层甲板吃。”
“我和你们一起吧。”
连煋没答应也没拒绝,任由他在后面跟着。到了餐厅,她和商曜紧挨着坐,连烬坐在他们对面,像是被隔绝在外,连煋只给商曜夹菜,和他低声细语讲话,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弟弟。
实在是受不了,晚上打扫完卫生,连烬把她约出来单独讲话,“姐,你这两天是不是不开心?”
“和你没关系。”
连烬碰了碰她手背,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顺着她的手腕一点点往上,握住她肩头,如履薄冰观察她的脸色,最后手臂一揽,直接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干什么啊。”连煋要推他,推不动,青年的身躯铜墙铁壁一样。
连烬两只手箍得她很紧,“姐,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连煋冷静地问。
“你怎么会怀疑这个?”
连煋:“你分明和邵淮他们认识,但从不和我提及他们,我过去的朋友,你也是一个字都不提。上船这么些天了,到了港口手机也有信号,你也不给爸妈打电话。”
“爸妈出海了,联系不上。”
连煋:“这是理由吗?”
连烬还是抱着她,“我尽快联系,好吗,你别不理我。”
连煋:“我再问你一遍,邵淮和乔纪年,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我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连烬又开始回避话题,“事情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气息逐渐发沉,隐约染上了哭腔,“姐,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你,我怕打草惊蛇,才没敢和你说清楚。”
“不是什么好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烬:“爸妈经常出海,你16岁就上大学,那时候我才13岁,爸妈没时间照看我,就暂时让我住到邵家去。我过得很不好,姐,我真的很想你。”
他缓缓放开她,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骇人的疤痕,“19岁那年,我的腿断了,做了场很大的手术。”
“怎么断的?”
连烬故意说得模棱两可,“那时候你和乔纪年开车去码头,我去追你们,乔纪年怎么不愿意停车,情急之下就撞到了。”
连煋看着他腿上的疤痕,“乔纪年开车撞的?”
连烬眼睛很红,“也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追车的。”他腿被撞断时,乔纪年也在场,这也不算撒谎吧。
连煋又问:“我和乔纪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连烬:“应该是你毕业后认识的,他跟着你出海,我那时候还在学校上学,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连煋心里不落忍,“那伤现在怎么样了,你平常走路没问题吧?”
连烬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偶尔会疼,晚上疼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你。”
连煋摸摸他的脸,心疼了,“小可怜,别担心,以后有我在呢。”
连烬又抱住她,“姐,以前的事情等我们回国了再慢慢说好吗,现在是在邵淮的船上,我怕我说错了什么,邵淮会对我们不利。”
“没事,不着急。”连煋暂时和连烬关系缓和了些。
刚和连烬依依惜别回到宿舍,邵淮又开始约她。她到了办公室,横眉冷目,“叫我干嘛?”
“要喝咖啡吗?”
“不喝。”
邵淮站到她面前,“要不要给你口?”
“不要。”
邵淮:“不是给我送情书了吗,怎么又不来找我了?”
连煋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道:“你和乔纪年以前就认识我了,为什么我上船后,你们一直耍我玩?”
邵淮握住她的手,带她坐到沙发上,往常一样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伸出手给她看无名指上疤痕,“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手上的疤,是因为手指被切断了,去医院接上了留下的疤。”
“记得啊,你说是你未婚妻切的嘛。”
邵淮吻在她下巴,“那是我跟你开玩笑的。那时候我和你打算结婚了,你弟弟不让,发了一通脾气,我的手就这样了”
当年,连煋切他的手指时,连烬也在场,他这么说,也没直接把罪魁祸首按到连烬头上,不算撒谎吧。
他继续道:“你知道,把一根手指重新接好,有多复杂吗。指骨、血管、肌腱、神经都要对准吻合,接上后要经历无数次修补才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我以前是小提琴十级,现在再也没法演奏了。”
连煋心疼了,“这是连烬干的?”
“不说了,都过去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不懂事。”他故意含糊地引导,“连烬一直说,找到你后,不让我们公开身份,他总是很疯,我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来,才没对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