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房间,连煋和邵淮进入套房,她出了一身的汗,一进入屋子,就脱了外衣丢在沙发上,往浴室走。
“我要先洗澡,身上全是汗,太难受了。”
邵淮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事先备好的洗漱用品,“别用酒店的毛巾,我有给你准备了干净的,用我带来的吧。”
“好。”连煋接过他递过来的洗漱包。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邵淮坐着听了一会儿,起身朝浴室走去,浴室的门没关,只是虚掩着,他能够从磨砂玻璃门上,看到里头虚晃的影子。
他只是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忽然间,门从里面拉开了,连煋浑身湿漉漉,什么也没遮挡,半长的湿发披在肩上,歪头看他,“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邵淮喉结滚动,舌尖在上颚顶了顶,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想给我口?”连煋伸出手,手上还滴着水珠,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在他形状姣好的薄唇,“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邵淮张嘴给她看。
“死舔狗。”连煋笑骂道,把他拉进来,一直拉到花洒底下,按住他的肩,用力往下按。
邵淮跪下,仰面自下而上看她,眼睛被花洒打湿,蒙了一层水雾,白净无瑕的面部皮肤水珠在滚落,看起来很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严肃和孤傲。
连煋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亲他,“邵淮,不管记忆有没有恢复,我都很喜欢你。”
邵淮跪在地上,仰着脸和她亲了一会儿,一只手按住她的膝盖,“站好,别摔了。”
连煋往后退几步,靠在水痕淋淋的瓷砖壁上,伸下手去抓着邵淮的头发,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很喜欢抓着邵淮的头发。
她忽然想起来,三年前她还没离开时,邵淮说头发长了,该去理发。
连煋陪着他一块儿去,明明和理发师说好的,不要剪太短,要留到可以用手抓起来的长度。
理发师满嘴跑火车说好,结果剪下来,近乎理成了平头,手哪里还能抓起来?摸着都扎手。
刚好那个时候,邵淮一直在催着连煋结婚,连煋脾气大,动不动就发火,这会儿逮到机会了,怒气不停歇,骂他故意的,就是不想舔她了,才故意让理发师弄个这么短的发型。
邵淮当时握住她的手,亲了又亲,不停给她道歉。
连煋还是在生气,隔几天后偷偷上船跑了,邵淮以为是发型的问题,连煋一走,他再也没敢去剪头发,留了好长,直到连煋出海回来了,才带他去剪头发。
他似乎总是这样听连煋的话,连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很有主见,对感情也很有主见,必须要他取悦她,要他跪着讨好她。
不然她就闹脾气,她闹脾气可不是小事。
她会跑,她条件优越,资质好,是海运公司抢着要的人才,只要她一生气,就出海跑船,再也不理他。
热雾腾漫, 湿气游丝。
十来分钟后,邵淮站起来,花洒的水还开着, 他浑身被打湿, 薄薄的上衣湿透了,贴在肌肉线条深刻的身躯, 勾勒出紧实用力的身材。
他伸手关掉花洒,捏住连煋的下巴,盯着她的嘴唇看, 估计这段时间太累了,嘴唇颜色不算健康,有些泛白。
邵淮刚要吻下去, 连煋偏头躲开,他按住她的肩,还想要亲, 连煋继续躲。
“干嘛不让亲, 在船上和野男人亲够了, 回来就嫌弃我了?”他低下头, 和她额头相抵, 离得很近。
“脏。”连煋捂住自己的嘴, 不让他亲, 声音夹杂水汽,又闷又湿。
邵淮剑眉微敛, 不明白她的话, “脏?”
“嗯。”
“我虽然不是处了, 但也是你给破的,至始至终就只有你, 怎么还嫌我脏?”
连煋知道他误会了,放开手,嘴巴翘起,“不是这个,是你刚才亲我那里了,现在又来亲我的嘴,不卫生。”
邵淮笑声在胸腔里闷响,“自己还嫌弃自己。”
他往一旁探身,打开水龙头,掌心接了点水漱口,又回正看向连煋,“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连煋双手抱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点儿冷了。
邵淮关了花洒,拿过浴巾抱住她,擦拭她身上的水珠,低下头吻她,亲了很久,连煋嘴唇被他吮得发麻,但还是不想放开,她想要更多,想和邵淮在一起。
放在客厅沙发的手机不断震响,连煋以为有人有要事找她,裹着浴巾出来,发现是连烬打来的。
“找我干嘛?”连煋按下接听,没好气地问道。
“姐,什么时候去吃饭,我都饿了。”他很小声,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起来像是真的饿坏了,有些可怜。
“饿了就自己去吃饭啊,和我说有什么用。”
连烬轻声“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出来呗,我们一起去吃饭。”
连煋也觉得饿了,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邵淮,对着手机说:“行,你在大厅里等我吧,问一下商曜和乔纪年,看他俩要不要吃,要的话就大家一块儿去。”
“好,我问一下他们。”
挂了电话,连烬有种作怪的满足感,自己在连煋心中的地位和商曜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是连煋的家人,可以随时随地给连煋打电话,算是半个小东家。
连煋放下手机,又抱住邵淮,“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玩。”
邵淮横抱起她,朝卧室的方向走,把她放到床上,扯开她身上浴袍,捏捏腰间的肉,“瘦了,真的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