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游洲就算是再笨也总该明白对方暗示的深意,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时川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无奈之下只能扶住额头,“我明白了我明天会把戒指戴上的。”
时川面前若无其事,其实高兴得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
游洲最近对他愈发纵容,这似乎使他看到了难得的某种希望。无声思忖两秒,时川最后试探地接着问出了从刚想就一直想问的问题,“那副画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游洲轻笑一声:“你不是打算挂在家里的书房吗?”
时川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他又看了眼老婆的小脸才隐忍着没发作,而是接着以商量的语气说道:“那是说着玩的,正好我公司——我办公室里面少了点装饰,不如把它挂到那里,也算物尽其用。”
游洲看了眼时川,表情竟然有点犹豫。
警铃大作,时川的心中瞬间不爽,偏头看向游洲时剑眉一挑,“怎么?舍不得了?”
下一秒,他像是根本不在乎似地淡漠一笑,但阴阳怪气的语气却将他心中的酸意暴露无疑,“不给就算了,你自己留着吧,对了,这么珍贵的画别忘了找个好点的裱装师傅。”
听见这话,游洲很惊奇地觑了眼他,没作声。
时川误会了他的表情,心情更加郁闷起来,“你要挂哪儿?书房?”一声冷笑,“也别挂书房了,我看干脆挂卧室的床头吧,正好每天都能看见。”
游洲淡淡反问道:“那你不会萎吗?”
时川:“”
“你说完了?”车内终于安静下来,游洲也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时川:“我本来想说——”
“他那副画其实水平不高,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装饰,我可以给你画一副。”
时川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情起落就在一瞬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重复了一遍游洲的话:“你要给我画一幅?”
游洲瞥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样的?”
时川沉吟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个笑,“我暂时还没想好,过两天再告诉你。”
时川起床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暖阳徐徐四溢,映在时川还有些惺忪的睡眼上。
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保姆正在里面忙碌,看到他后赶紧问了声好,“时先生,早上好。”
时川对她客气地摆摆手,“说了叫我小时就行,不用这么客气,杜姨。”
杜姨谨慎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时川说道:“游先生早上出门了,让我转告您说是今天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