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蕾娜。她的失职害我有机会逃走。”
两人为此大笑了一回,比尔才继续说下去。这些吸血鬼动不动就一直笑。
“罗素同意归还我的车,而且从此不在找麻烦,大家都可少受很多罪,只要我说明脱身的经过,好让他填补保全上的漏洞。他还想对吸血鬼名录分一杯羹,要我开价。”
如果罗素一开始就跟比尔谈价,不是采取暴力手段,大家都可少受很多罪,另外,萝蕾娜也不会死了。殴打我的这些暴徒,甚至死因成谜的杰瑞也都幸免于难。
“于是我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为了告诉你们,变种人和一些同党正在追你们,而且在前面不点等著手到擒来。他们用电脑查出欧喜德女友苏琪&8231;史戴克豪斯住在良辰镇。”
“电脑真是危险的玩意。”艾瑞克听起来很疲倦,我想起他衣服上的血迹。他因为和我一起,身上中了两枪。
“她的脸肿起来了。”比尔的口气温柔又恼火。
“艾瑞克呢?”我疲倦的问,累到只能用最少的字表达。
“我会复原的。”他的声音好遥远。”尤其是喝了很好的”
我没听完就睡著亦或是晕倒了,也许两者都有。
有阳光。已经很久没见到阳光,几乎忘了他有多美。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穿著睡袍,还包得像木乃伊。我真的真的需要起床上厕所,动一下全身疼痛,现在只有膀胱的压迫才能逼我离开床。
客厅看起来很好,不晓得吸血鬼清洁队昨晚清了多久,反正已经看不到任何尸块,整个客厅闪闪发亮,原来的小地毯不见踪影,但我不在乎。反正那不是传家宝,不过是奶奶花30美元买的,我怎记得这麼清楚?这件事不重要,而且奶奶也已过世。
我发现自己快哭了,连忙把泪水逼回去。我不想陷入自怜的低气压中。
几个钟头后,我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原来今天是星期一。我打杰森的手机,他便带著我的信件过来。门开时,他呆站了好久,只顾著上下打量我。
“若是他干的,我会立刻带火把和削尖的扫把柄冲过去。”他说。
“不是他啦。”
“凶手下场如何?”
“你不会想知道。”
“那麼起码他还做了些对的事。”
“我不会再见他了。”
“恩哼,这我之前就听过了。”
他的话切中我的要害,”这阵子啦。”我坚决地说。
“山姆说你另结新欢欧喜德&8231;哈苇亚斯?”
~苏琪与杰森闲聊,跳过跳过~
“新铺的碎石看起来很不赖喔。”
“什麼啊?”
“新铺的碎石阿,在车道上,铺得很好,非常平,没半个坑洞。”
我拉开黄单看着上面的潦草的字迹。“苏琪,北欧先生说不要敲门打扰,所以我就把这张字条贴在门上。我留话以防你还有什麼要改的,尽管来电别客气。”铺道工程的人留的字条。
“钱已经付了。”我说。
“你男友付的?前男友?”
我想起对艾瑞克大吼的事,”不是。是别人。”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希望这麼体贴的人会是比尔。
“你最近愈来愈容易动摇了。”
“才没有呢。”我断然的说。
“那麼如果有需要买什麼,在告诉我。”
“谢啦。”
“回床上休息吧。老妹。”他笨拙地环抱我,我努力微笑,忍住痛得躲开的冲动。
欧喜德来看望苏琪,闲聊跳过。
天黑后头一个来访的吸血鬼竟是潘。我很意外,进门后他不耐烦地卷起袖子。“艾瑞克说你可能需要女生帮忙,但我不知道为何是我来当你的女仆,你真的需要帮忙吗?或者他只是在拍马屁?我是很喜欢你啦,但毕竟我是吸血鬼,你是人类。”
她真可爱啊!
“你可以坐下陪我一会儿。”事实上若有人帮我沐浴在好不过,但我知道潘一定不太愿意帮“私人”的忙。
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艾瑞克说你会用猎枪。可以敎我吗?”
“我很乐意,但要等我好一点。”
“你真的钉死萝蕾娜?”
“对,他想至我于死地。”
“你怎麼办到的?”
“我之前被一根木桩刺中,就拿它来用了。”
我说了经过给潘听,真讨厌又要回忆这些话题,潘安慰我那只是自卫,否则死得一定是我,而比尔会被折磨得更惨。
“艾瑞克和比尔等会会过来。”
“真希望你早点讲。”
“要赶去刷牙梳头吗?就是这样,艾瑞克才觉得你可能需要我。”
“我应该可以自理的,只要你不介意去热瓶人造血给自己喝,很抱歉,我没善待客人。”说完我挣扎起身去浴室梳洗。
然而,头一个访客竟然是布巴。
“苏琪小姐,抱歉昨晚跟丢了你,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在昨晚遭到了可怕对待,但当时我却没照艾瑞克的指示在现场帮你。我在杰克逊过得很愉快,那些家伙真是狂欢高手。”
我忽然有个简单到非常盲目的念头。“你每个晚上都在监视我,对吧?”
“对阿,自从艾瑞克先生吩咐我的那天起。”
“所以我们从酒吧回来的那晚你也在外面罗?就是头一晚。”
“你说对啦,苏琪小姐。”
“你有看到公寓外有别人吗?”
“当然有。”他一脸自豪。
“那人穿著帮派的皮衣吗?”
“是阿,就是在酒吧打你的人,我看到酒吧门房将它丢出去那一幕。有几个他的好友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所以我知道他冒犯了你,但艾瑞克先生交代别在公共场合和你接触,所以我没进去找你,但我躲在你的后车箱,你肯定不知道吧?”
“是阿,我不知道。你真是太聪明了,告诉我,后来那变种人又做了什麼?”
“我偷偷跟在他后面,看他开了公寓的锁,差点就来不及逮到这混蛋啦。”
“你怎麼对她?”我朝布巴微笑。
“扭断他的脖子,再把他塞进衣柜,我没时间带走尸体,而且我想你和艾瑞克先生应该有办法处里。”
宾果,事情原来这麼单纯,解决这件悬案只要问对人在问对问题就可以了。
我们为何都没想到这点呢?布巴本来就不能兼顾完全听令和权宜行事。他的行动很有可能救了我一命,因为杰瑞一进屋,头一个经过的是我的房间,当天我已经精疲力进,可能来不及惊醒就一命呜呼。潘带著疑问之色看我们,我朝他举手表示待会解释,接著我对布巴笑一下,告诉她做得很对:“艾瑞克会非常高兴。”
布巴的表情登时放松下来,他笑了。“很高兴听你这麼说,你这有人造血吗?我饿死了。”
“当然有。”我说。潘很体贴地去帮我拿来,布巴接过后大口喝下。
“味道比不上猫血,但纯度一样,谢啦,多谢。”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