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涂了黑色指甲油,今天之前郑辉还不知道,这位漂亮杀手家里还有这样时髦的东西。
但当邱静端起那杯酒,脸上带着笑意盈盈向那些男人敬酒去,郑辉被震慑住了。
他从前幻想过杀手该是什么样子,也许快意恩仇,也许血腥狠厉,但这一刻他看到很少笑很沉默寡言的男人,为了任务笑靥如花,那是一朵初春开在清冷干枯枝头的花,干的粗粝树皮之上,清雅色彩和鲜嫩模样才动人心魄。
黑色指甲油映出来酒杯的磨砂透明状,里面的酒水摇摇晃晃。
邱静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而郑辉被经理拉到一边去,反正焦点都在邱静身上,郑辉在那一块黑黑的角落,看到男人在灯下绚丽如虹的脸孔,睫毛轻颤到好像蝶翼。
穿旗袍的长发美人,他抽出一根烟,自己还没点上火,四周已经是无数的火苗。
照得邱静那张脸孔,此时此刻是一种奇异的恍惚的美,夕阳西下那一秒钟,金黄色太阳快要沉进海里,不外乎是这样的,淡淡伤悲的美丽魅力。
而邱静的黑色指甲掐着那根烟,随意挑选了里面一点火苗,烟头燃起了,邱静却没有吸它,只是放在了一边。
那一刻男人的大腿上刀光一亮,包厢里是早早铺设好了的隔音棉。
在混混们的头死后,邱静从大腿那环带之上摸出枪来。
满屋的血,男人环顾四周,细心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信息是否泄露。
郑辉早被经理拉了出去,所以他不知道,他还心急如焚地等着,等他的漂亮的邱静从包厢里出来。
杀手进了早准备好的杂物间,而郑辉蹲在这里,他抓住邱静的衣摆。
“回家吧。”男人说。
“你没被占便宜吧?”男孩说。
邱静生出莫名既视感,他一边解开旗袍的扣子一边反问郑辉:“就是被占便宜了又怎么样?”
男孩生气到恼怒,他几乎是嚎叫一声冲进邱静怀里,手难得那么大胆放肆地摸上邱静的大腿。
郑辉咬牙切齿:“才不!我都还没摸过呢!!”
邱静说:“其实你挺适合这衣服。”
男孩这才反应过来,他还穿着该死的裙子,水手服,他想一把脱下来,被邱静拦住了。
男人的手掌顺着短短的上衣下摆摸进去,郑辉开始喘了。
在这里,这狭小黑暗的杂物间。
郑辉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男人说放心,小混混之间,常有出人命的事。
“所以……”
郑辉吻一下男人的下巴:“就在这里好不好,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你。”
男人难得沉默,事实上现在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想说,多说一句,他们就可以进入一个新阶段,那个未知的但可以推测的阶段里,邱静不想去。
不是害怕,而是懒得。
就这样挺好。
于是男人捏住郑辉的下巴,他们接吻。
郑辉终于吻到邱静的晶莹到看起来甜蜜的唇,那种化学上的味道绝不能取代邱静本身的滋味,可邱静实在是很美,也很美味,以至于平平无奇的工业假味,也显得龙肝凤髓似的好味道,让郑辉迷恋到迷乱,吻了又吻,总是吻不够。
邱静的黑色指甲称得他的指尖更加白,素白如月,月如邱静。
男人的指插进男孩的发丝之间,郑辉发现邱静其实也很敏感,只是不说,像等人来发现。
他郑辉是唯一一个发现的吗?
男孩顺从地跪在邱静的胯下,为男人舔舐着性器,完全可以说是心甘情愿地侍奉着男人。
邱静的衣衫还未褪去,于是郑辉要揭开旗袍,他保证在揭开旗袍这一刻时,他硬得快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