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想走?”霍骠满脸戾气, ji l ehai.c om(1/2)

“你想走?”霍骠满脸戾气,逼至她眼底,“你真以为我会放你走?”

沉拂砚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敢置信自己当真生出了寻死的念头。

脑袋沉甸甸,有些懵,用力摇了摇头,理智告诉她,这个是危险的信号。她喜欢霍骠,霍骠也喜欢她,他俩之间只是暂时出现了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远未至生死决裂的地步。况且沉吞墨还在等着她。自己真有个叁长两短,她哥必定悲痛欲绝。就算是为了兄长,也该控制自己,不能做出无法挽回的傻事儿。

另一方面,心底隐秘的角度,藏了一头魔鬼,不断在诱惑她。最近这些日子,沉拂砚觉得活着特别没意思,胸口总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时时夯沉窒闷,连喘口气儿都困难无比。

她再次往楼下眺望。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 ui jile

所有无法排解的抑郁与苦闷,只要跳下去,彷佛就能一了百了。

霍骠冲到楼前,一仰头,与心爱的女孩儿阴暗空洞的目光撞上,一股凉气从心底窜起。

他终于意识到沉拂砚的精神出现问题。

精神病在当时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在高门大户尤其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与霍家有通家之好的某户豪门,偏房生的一个孩子查出患有孤独症,父母对外宣称孩子夭折,秘密将孩子远远送走。宁愿孩子死了,都不肯承认孩子心理有病,社会上偏见之重,可见一斑。

一旦传出沉拂砚精神方面不正常,就算是在这件事儿上最纵容霍骠的patrickgrenville,也会坚决反对他娶沉拂砚。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与沉拂砚结婚。但一个被夫家所有人排挤、讳忌的媳妇,能有什么体面可言?连他俩日后生出的孩子,也可能遭到毁谤,甚至影响他/她一辈子的嫁娶和前程。

霍骠阖了阖目,“砚砚,”近二十米的高度,他说的话清晰无比地传入沉拂砚耳内,声音响亮却不高亢,反而十分醇厚、柔和,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吞墨?过几日我陪你去美国探望他。”

“我哥?”沉拂砚散涣的视线渐渐聚焦,“真的吗?你愿意这么做?”语气惊疑不定,显然不信他,却无法自控地带着渴盼与雀跃。

地面正对着沉拂砚的位置已经铺设了大量泡沫板之类的缓冲物,连几床厚重的被子都被搬出来使用。

不过这些只是作为障眼法和最后的保障。

包括苏格拉瓦在内的数名保镖身上绑着安全绳,早就从底下一层的阳台攀爬到顶楼防护栏下方,与沉拂砚仅一米多的距离,伸手就可以捉住她。他们没有轻举妄动,悄无声息地藏匿着。一是沉拂砚不一定会跳,贸然出手怕惊吓着她;二是这些人身手虽好,在空中总是存在一定风险,事关老板的心肝宝贝儿,没得到霍骠明确的指示前,谁都不敢自作主张。

霍骠朝几人打了个手势,看上去像在跟沉拂砚招手。他佯装听不清沉拂砚的话,“砚砚,你声音有点儿小。我现在上楼,咱们慢慢谈。”抬脚迈上廊前的台阶。

顶层阳台上除了沉拂砚,还有吴淑芳等人,之前都在苦口婆心地哄劝她。霍骠没回来之前,众人六神无主,唯恐沉拂砚有个闪失,大伙儿集体吃挂落。霍骠真出现了,他们的心情非但没有得到放松,一个个面露忐忑,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沉拂砚见到霍骠,更是像只小刺猬似的绷紧身体,竖起周身的防备,手不自觉地摸向护栏外缘。

霍骠在沉拂砚五步之外主动停下,还没有佣人距离她近。他摆摆手让其他人出去。

“宝贝儿,”霍骠屈膝半蹲下来,与她平视,“又生哥哥气了,嗯?”

沉拂砚体力不支,跪坐在大理石砌的围栏上头。旧时的阳台围栏是有台面的,很宽敞,可以摆放花盆绿植。

霍骠姿势懒散,两手随意搭在膝上,悠闲从容的态度极大地安抚了沉拂砚紧张的情绪。她咬了咬唇,眼眶一酸,滑下泪来,“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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