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睡梦中,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回想起自己过去经历过的事情,这是很平常的。
但是在今天,原兵哲的梦里,这一切却有些不同。在他脑海里的回忆里,往日那些温馨美好的画面,悄悄又情情的蒙上了灼热沸腾的危险色彩,带着轻薄淫靡又颠倒混乱的诡异气息,在凝滞中流淌。
然后,他在梦里看见了什么。
是中秋节那天的画面。
凌晨时分,窗外凄冷的月光和房间内满溢着血腥气一起吹疼了他的面庞。
赶回到家中的原兵哲看见的,并不是空无一人的房子,而是赤裸裸的灾难现场。沿着玄关处早就干涸的锈色脚印步步往前,一眼就能看到客厅的一切。雪白的墙壁好像画布一样被涂满了鲜艳的血红,书架上被精心整理过的玉石摆饰和专业书籍散落一地,电视机旁总是会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飞机模型碎在瓷砖上。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大概是有些冷了吧,所以才会被人这样嫌弃到无情的推翻桌子,任由这份心血被践踏也无动于衷。
原兵哲看着面前的怪物,眼睛通红的想。
那个一直西装革履注重形象的律师大哥,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倚在窗边,黑红的血液在他的身下蔓延着形成一处血泊。看不见面容,看不到表情,看得见的只有散落在地上和饭菜混在一起的脏器,还有不知道是蛋糕奶油或者说是脑浆的凝固物体……说到底,一具没有了上半身的尸体,还怎么能让人能认得出来啊。
飞航……你这不听话的臭小子,都这样了,为什么要冲上去啊。面对这样的怪物,就算你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手无寸铁的你终究还是做不到的反抗吧。但是……哥哥知道,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再逃跑,也是你做不到的吧……所以就是现在这样子啊。眼球掉在地上,头颅被强力挤压到变形,前襟的干涸的血迹上还能看到破碎的脏器碎片。
真的,好后悔啊,……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着的身躯,原兵哲只能看着自己拿出手枪,冲正背对着他进食的怪物疯狂的射击。但是那巨虫般模样的恐怖怪物就算被原兵哲射空了弹夹,背部的护甲也依旧完好无损。
它好像受了惊扰一样,不快的转过身,用它那对大到惊人的复眼冰冷残忍的盯着已经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早已失去了理智的原兵哲。
这段记忆的最后,原兵哲看到自己抽出了匕首,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再之后的记忆就好像破旧的胶片一样,断断续续,且让人看不真切。
他看到了自己宛如行尸走肉般游荡在这末日都市之中,看见了从来没个正形的邵城抓着他的手满面担心的说着什么,却在下一秒,就因为挡在自己身前而被从天而降的怪物压成了一团肉泥。看见了文在英那宽阔结实的后背,看到他就算遍体鳞伤还是顶在最前面,这一直以战无不胜形象存在在自己心中的前辈,在被蚕食殆尽的最后一刻,脸上也是充满安抚意味的可靠的表情。
心脏好像吃了过期的止痛药,如今正在没有分寸感的哀嚎着狂跳着,跌落在地上,摔碎成灰白的尘埃。
原来……不是你们擅自消失不见了,而是一个一个的,在我眼前……
“怎么还哭了啊……”
温柔干燥的唇轻柔的亲吻着双眼皮,一双熟悉的手拂过额头,向后捋起细碎的刘海。
原兵哲猛然睁开眼睛,和正俯身在自己身上的原经良对上了视线。
此时此刻还活生生存在在自己眼前的亲人,安抚了他的情绪。原兵哲不安的喘息着,眼睛里还残存着未被抹消干净的痛苦和悔恨。
他坐起来,惊魂不定的说:“哥……我,我做了噩梦……梦见你,梦见飞航,梦见邵城和文师兄……”
原经良轻轻的微笑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悲悯与怜爱。他伸出双臂,环绕着抱紧这个受惊的坚强小孩,在对方耳边温和却冷酷的说道:“是真的。”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像是曾经安慰着被同学欺负了的弟弟一样,原经良把原兵哲搂在怀里,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按着这小孩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别想太多了,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就开开心心的,大家都在一起,好好的,就很好很完美了不是吗?”
“……可是,哥,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回家,带着你们一起走……”
“哭什么啊,早点回来和我们一起死吗,不许哭。”稍微加重点力道拍在弟弟的脑袋上,原经良亲昵的训斥着:“你回来的时候刚好,如果不是小哲你和那个虫子怪物融合同化,现在我们也不会醒过来的。”
原本趴在原经良肩膀上的原兵哲听到这句话,突然被吓得睁大了眼睛,猛的抬头。
“融合……同化?”他磕磕巴巴的重复。
“……不会小哲你还不知道,现在我们都变成了那种虫子怪物吧。”
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原经良看着自己一脸震惊的弟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该哄着对方不再深究的好。
“我真服了你了我的大哥!”
“咣”的一声巨响,一个人推开卧室的门边说话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原兵哲这才有功夫去看四周的环境,不知不觉间,他早就从奇怪的地下巢穴回到了自己在邺城的家里。刚刚,他正是从自己卧室里睡习惯的床上,被噩梦惊醒。
气呼呼走进来的原飞航好像总算占了理一样,坐在床边一把就把原兵哲从原经良怀里抢过来抱着,然后神气十足的白了原经良一眼,再无缝转换成听话的乖弟弟表情,对还是懵逼中的原兵哲说:“哲哥,不用害怕那些怪物。”
“现在,这座城市里的虫族都受我们控制着呢。那些还未孵化的虫卵,都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才能正常出生,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是特安全!”
“……我们都是虫子了是吗?”原兵哲突然敏锐的无视了原飞航惯用的转移话题手段,他一针见血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怎么可以说呢,因为精神力特别强所以他们四个在被啃食后都没被雄性王虫的精神吞噬,而是二者结合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重生这件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恢复了身为人类理智后,这几个没了人类底线的雄虫不约而同的,并没有想要帮助原兵哲也觉醒,而是趁着他记忆混沌的时期用催眠洗脑手段,促使着对方朝着雌性虫后的方向进化。
想到这,原飞航悄悄盯着自家哥哥的腹部看了一眼,那白色被子下的腹肌现在还看不出太大的隆起,但是一旦想到那里早晚会成为孕育异种胎卵的苗床,他的鸡巴就不争气的硬了……
“哥,别让我想那时候的事了好不好……血淋淋的用另一个视角看自己被吃也太恶心了!”原飞航讨好的撒娇,然后一把掀开了盖在原兵哲身上的被子,让特警肌肉线条流畅的肉体裸露在空气中:“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样啊?”
被弟弟掀开了被子才发现此时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清醒了不少的原兵哲一时间有些说不清楚的害羞,他瞧瞧抬眼看着同样坐在床边的原经良,红着脸和原飞航抢被子:“干嘛啊,一大早上的!”
“一大早上的,多适合给你播种啊哥!”
直接把碍事的被子卷吧卷吧团成一团扔到地上,原飞航完全忘记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小心翼翼的把它盖在原兵哲身上的。
愉快的接受了自己脑子里不断叫嚣的欲望,一看见雌虫就想插入播种灌溉的雄虫心脏砰砰的跳着,他现在完全不把曾经在意的不得了的人伦世俗当做阻碍。动作飞快的脱掉裤子,原飞航像一只热情的大狗,硬着鸡巴压住了自己的哥哥,和这个散发着淫乱气息的美妙骚货肉贴肉的近身肉搏,最后心满意足的把对方按趴在身下。
下巴被迫杵在软和的枕头上,双手被弟弟的手反着制住,整个人被压制着动弹不得的原兵哲感觉到有些不妙,忍不住回头往后看。
一左一右坐在床边的原飞航和原经良此时莫名的默契,正一人握着原兵哲的一条腿,齐齐往自己的方向拉。
虽然有了点猜测,但是一下子从抒情跳到色情片场的原兵哲不是很适应,他感觉到自己被身后巨大的力量拉着迅速的后退,弄乱了原先平整的床单,便咽了咽口水,莫名害怕的说:“飞航……哥……等下,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肏你啊,骚弟弟。”还是一身西装的原经良打扮的禁欲严肃,但是下身扯开的皮带和露出来的硬挺鸡巴让他整个人变成了斯文败类的精英禽兽。他右手握着原兵哲的右腿,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脚踝一路摩挲着向上,最后深入到隐秘的位置,四指并拢直接插了进去:“这里面还有那两个人射进去的精液呢,现在在你肚子里含了一夜了,嗯?这么骚吗我的弟弟,淫荡到骚逼里塞的满满的也睡得着?,手心被棱角磨得通红却恍然未觉,不破昂低着头推理着犯罪者的心理,最后在玻璃窗上发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实——
现在是七月份,夏天。但是,阿列克谢作为不耐热的俄国人却依然穿着冬装!
包括自己身上这件厚实的披风!
言语中充斥着对人类根劣性的嘲讽与不屑的犯罪者,对温度不敏感到分辨不清季节的程度。
“早些遇到你就好了”的感慨,自称要自己产下“罪恶”的子嗣,在“神”的见证下,从这里“离开”……
“……现在对噩梦的人类身份打上一个问号,并且,这应该是他不久前才发生的变化。”
东正教认为未经历贫穷、痛苦等苦难的人是“罪恶”,而在那个男人眼中“苦难的罪恶”是只有死亡才能解脱的……无法救赎自己的他,也就是说……无法死亡!?!
没错,那家伙……肾都被匕首捅穿了都还可以照常做活塞运动……
再加上感知异常,身体变异,空间错乱,时间崩坏……那个家伙,恐怕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明明没有“神”的现实和自己身体受到“神罚”或是“神赐”的矛盾。啊,正因为这样才会说在“神”的见证下……?
不对,和阿琳娜的那首诗对比……“我会和神,一起前往美丽的地狱。”!阿列克谢口中的神,是有着指代的具体事物!
一个神经状态不妙处在矛盾纠结中甚至不惜伤害自己身体的人,会突然改变自己往日的作案风格……
不“离开”这里的下场,就是去地狱吗……
混乱的思绪整理成一个清晰的结论,比起去玩注定会吃亏的推理游戏,不破昂选择直接掀掉棋盘。他拽掉披风上的金属徽章,声音低沉而不快:“那家伙……准备拉着整个地铁的人陪他一起玩自杀游戏。”
“脑袋本来就不好使,还遇上了科学和神学都解释不太清楚的灵异事件,果然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结果还神神叨叨的想拉着别人陪葬去证明……什么噩梦阿列克谢,不过是个没了神明依靠就自欺欺人的胆小鬼罢了!”
不破昂冷着脸,对警察说道:“想办法叫人把地铁的工作人员换掉,那些人大概都被噩梦用奇怪的方法控制了。按照那家伙矫情的性格,危险源不可能是爆炸物什么那种简单的东西……”
“是,不破先生!”对面的警察一直充满信任的倾听着不破昂的分析,在现在更是直接干脆的答应下来:“地铁运行到下一站的时候,我们会直接派人接替现有的工作人员……”
就算是奇怪的灵异事件,我们的启明星也可以利落的解决掉!联络器对面的警察心中这样想到。
他们这样信任着不破昂。
而不败的侦探从来也没有辜负过信任他的人。
烈阳般灼热的坚定信念,锐利似利刃的处事手段,永恒的“胜者”这次也一样践行着自己的承诺,保护着身后的人。
如果,没被耍赖的怪物制止的话。
“真是……惊喜过头了……”无奈的合上书,银色长发的男人垂下眼,伸出手臂环住身侧少年的身躯,任由自己披散的长发落在对方的脸颊。“虽然知道你是很厉害的孩子,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啊。”
朦胧的薄雾无边无际的蔓延,霜雪的气息呼啸着纠缠,寂静的世界再度降临。
“你知道吗。”对于身旁突然多出来的男人,不破昂只是淡淡的说:“在对手马上要胜利之前,害怕失败而匆忙跑出来打断的人,是最低级的玩家。”
少年俊朗的面容上,一双神采奕奕的黑瞳好似燃着火焰般明亮。
就算知道对方想要杀掉自己是轻而易举事情,但是不破昂还是毫无胆怯。
“不是说,游戏的胜利是找到危险源或者抓住你吗?”他说:“我应该都做到了吧。”
“嗯……严格来说的话,是这样没错。”
忧郁的眉眼被抚平,阿列克斯温和放松的笑了笑,整人个透着一股典雅的浪漫气质:“小昂虽然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实,但是却发现了那些人已经被我控制了呢。”
“……果然是神神叨叨的东西。”“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话,不破昂只听到了阿列克谢承认工作人员被控制的事实,他有些无语的拨开眼前恼人的长发,瞪着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的男人:“那你现在是要恼羞成怒的杀了我吗?”
“嗯……不会哦。”好像抱着一只顽皮的幼犬一样,阿列克谢抱紧不破昂,把他搂在胸前,任由少年的挣扎拨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是笑呵呵的说:“最开始其实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离开这的,但是现在的话……嗯,自杀的想法也被打消了呢。”
“按道理我应该快点逃跑才对……不过,果然,还是玩游戏吧?推理是小昂的最擅长的……所以这次玩我擅长的游戏。”阿列克谢优雅悦耳的声线惑人的围绕在耳边,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攻击性,深入不破昂的大脑深处。
“我被叫做噩梦,也是有原因的呢……”
可恶——谁要和你玩游戏啊!——
垃圾杀人犯要么反抗要么束手就擒!总之一听就是要走到色情层面的情趣游戏他才没有兴趣……
大脑里的一切好像都被橡皮擦消除,再次睁开眼睛,不破昂看见的是记忆里的场景。
宽阔敞亮的道场,古典大气的装潢。
自己亲手写下“二天一流”的书法挂在正对大门的墙上,墙壁两侧挂满了肋差打刀太刀等各式各样的武器,浅绿色的榻榻米上一对一对持刀相望的是训练着的族内兄弟们,面前拿着书卷走来走去的正是威严逼人的祖父。
“阴阳相生相对,万物亦然……剑道如人生,一往无前……”
院子里的樱花翩然落下,随着祖父熟悉的训诫声,身后的一双大手突兀的袭来。
“这是小昂在练习剑道时候的记忆吗?唔,这样的衣服,好淫荡呢,这么宽松,很轻松的就可以把手从下面伸进去……”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陌生男人唐突的开口,阿列克谢弯腰,把下巴搭在不破昂的肩头,同时双手都伸进不破昂的剑道服内胡作非为。
被痴汉追到记忆里的不破昂正做着剑道练习,他身穿简单的黑白剑道服,正双手握着竹刀和对面的表兄相持着。
突然从被一个男人抱紧,那双作乱的手还一只向上摩挲揉捏胸肌,一只向下往紧绷的臀缝内伸去。不破昂就算理智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记忆,可是情感上真的没办法任由对方在这个场景对自己进行奸淫。
这可是道场!要静心修行的地方!
“你……”
可是不破昂刚从牙缝内吐出一个字,他就看着对面的表兄露出了一副惊慌中带着同情的表情。
“啪!”的一声,竹简打在了不破昂的头顶。
“所谓精心……求真者……”
古板的老者瞪了溜号的孙子一眼,便收回手继续背着书中内容。
“哎呀,被训了,好可怜……”
看着本能不敢动弹的不破昂,身体浑身僵硬的维持着持刀的架势,阿列克谢不由得恶劣的勾起嘴角。他知道在自己的催眠加持下,此时的不破昂绝对没有敢和记忆反抗的想法,便更加肆无忌惮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同时嘴里更是过分的挑逗着。
“不止在地铁上,现在又要在亲人的面前被我侵犯了哦……可是,一旦乱动乱出声,就会被制止,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吧?”
身材高大的男人越来越过分,现在甚至是趁不破昂无法反抗,直接伸手解开了他胯间的绳带,让黑色的袴松松垮垮堆在不破昂的大腿上,露出少年肌肉线条流畅的白嫩大腿。
在这种场景……被解开了裤子!
不破昂咬着牙不敢出声,任由阿列克谢用一对大掌无情的揉捏着自己的肉臀,甚至“啪啪啪啪”的把弹力十足的圆润丰臀打出肉响,在安静的道场内格外违和。
“真是漂亮的肌肉,恰到好处……”丝毫不顾及不破昂此时羞愤的心思,阿列克谢完全沉溺在此时的美妙景色之中。手握竹刀的剑道少年一身正气,却只能咬唇任由自己欺辱奸淫,不破昂下身半褪双腿微分开站着一动不动,挺翘的肉臀被男人的拍打弄得有些泛红,臀缝间粉嫩的逼穴正羞答答的吐出半透明的粘稠淫液。
尽管理智再叫嚣着反抗,可是身体却肌肉记忆的不敢乱动。
满意的舔了舔唇,阿列克谢握着自己早就等待已久的勃起男根,把这如同树根般缠绕着青筋的紫黑大鸡巴对准翁动着的粉嫩小逼,用肥硕肿大的龟头在逼口画着圈圈,时不时还把龟头柱身浅浅插入嫩逼内一点来刺激。
“被扒掉裤子弄烂内裤,光着腿进行剑道训练的小昂真是淫荡啊,再亲人的面前小逼也可以这么快变湿吗?还是说一直就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等着被大鸡巴狠狠插进去捅一捅解解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