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棠闲闲一指,指的方向正是莫敏儿藏身的橱柜。“那里是个好地方。”
“多谢。”她不假思索地往橱柜冲,打开门还来不及着清楚,迎面就是一拳,将她打昏过去。
哼哼!总算报了一箭之仇。莫敏儿瞪着那个偷笑的臭男人;拎起林雪丽塞进橱柜里,自已则快速躲进了浴室。
段御棠来到门口,开门后毫不意外地见到妆点得风情万种的施华蓉,使用向他讨教企业管理知识的借口,手上拿的却是白兰地和两个高脚杯,赖进了他的房间,一坐下来屁股便像黏了胶似的怎么也赶不走,为他斟满一杯又一杯的酒,存心将他灌醉。
趁着他不注意,施华蓉偷偷放了安眠葯在酒里,很明显地不怀好意。这个举动被莫敏儿识破,在她得逞之前,莫敏儿迅速从背后打昏她;施华蓉两眼一翻,趴在桌上昏厥过去。
“想不到你为了我吃那么大的醋。”段御棠感动地说着。
“少臭美!她在你酒里下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你还喝?”
“因为我想着你为我担心的样子,真好,一点也没让我失望。”他好乐。
这男人真是可恶耶!害她一颗心悬着、担心得要死,终于忍不住冲出来把施华蓉打昏。
“喜欢你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变态?一个要献身给你、一个要奸了你,没一个正常的。”
“是呀,好可怕哩!”借故缠着她,一副没她保护会死的模样。
她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举着拳头威胁。“装软弱没用,不准乘机占我便宜!”然而嘴边却是抑不住的笑意。他真是会?担窀龃蠛19右谎旱妹徽蕖?br≈gt;
“咱们商量一下,你保护我不受女色狼騒扰,我则以身相许报答你,这主意不错吧。”
“喂!你别又压上来呀!”抗议的语言消失于两人交缠的炽热唇舌,抵不过他的无赖加霸气,她的意识逐渐昏昏沉沉
咚咚咚
吻得正火热的两人再度跌跤。天杀的!又是哪个烦人的电灯泡来敲门呀?
“大情人,你这儿还真热门呢!”她好没气地道。
“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躲一下。”他苦笑着。这次又是谁来着?太受欢迎也是一种麻烦,这次一定要打发对方走。因为房里可容不下第三个昏睡的女人了。
意外的,来人是顾盼盼,段御棠有些诧异。而躲起来瞥见这一幕的莫敏儿更是惊讶。不会连盼盼也是段御棠的爱慕者吧?
如果是,那可麻烦了。
“有事吗?”段御棠有礼地笑问,从来没想过她也是自己的爱慕者之一。
“我有事想跟段先生说。”
“对不起,今天不太方便。”
“请你一定要听我说不!是一定要听我说,否则我不会走的。”
她一路坚持。生性胆小、平日总是与男人保持距离的盼盼,态度如此坚决颇让人意外。
段御棠审视她的脸好半晌,叹了口气道:“好吧,看样子若不给你机会,你是不会死心的。”
让她进到房间,两人坐定后,他才又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她表白,他一定马上拒绝她,x5c3d;x7ba1;她是敏儿的好友也一样,除了敏儿,他对其他女人不会心软。
彼盼盼忐忑不安地挣扎了许久,最后恍如赴战场般豁了出去,鼓起勇气决心与他摊牌。
“请不要打敏儿的主意。”她开口。
“嗯?”他纳闷,不懂她的意思。
“我说,不要接近敏儿,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
啊?什么意思?他呆愣了下,躲在床下的莫敏儿也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你的?”
“我爱她。”盼盼坚决地宣告。
不只段御棠傻住了,莫敏儿也傻了,这般劲爆的告白,对象不是段御棠,而是莫敏儿。
段御棠恍然大悟,同时震撼得不知该说什么。搞了半天,原来顾盼盼是同性恋,爱上了莫敏儿,把他当成了情敌,向他撂下战帖,不准他抢她的爱人。
“敏儿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抢走她。”宣告完毕,她红着脸跑了出去,徒留房间内两个错愕的人,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榜威特的怪人真的很多、很多!而且全给她遇上了,现在又多了个爱上她的顾盼盼,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莫敏儿目前面临了三个伤透脑筋的问题。
至是案子还没有头绪,眼见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复了职,她便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
第二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个不爱男人、只爱女人的顾盼盼?鲜钦潘敉舻拿理漳降啬铀庋氯ピ趺吹昧恕?br≈gt;
第三便是令她时时刻刻脸红心跳的段御棠了,这也是让她最头大的事情。
可恶的他,在人前还是那副敦厚温吞的形象,面对女人一头热的倾慕,表现得腼腆无措;但却在无人注意时猛对她传情,邪气得教人拿他没辙。
罢从健身俱乐部出来的她,运动了一上午,挥汗如雨,打算徒步回家冲个凉,一转身,不小心擦撞了路人。
“哎呀!臭死了。”
声音来自于被她擦撞的女子,一袭高贵典雅的套装以及保养有术的长发,看得出十分注重品味及整洁,这种人通常带点龟毛个性。
就见那名女子露出嫌恶的神情,好似沾了他人的汗臭味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拿出一瓶花费不资的香水朝自己喷洒了下,以期尽快掩盖那股污染她的汗水味。
莫敏儿原本想道歉的,但在看到她的态度后,决定懒得理她。
“喂,站住,撞了人还不道歉?”女子看似也不是省油的灯。
莫敏儿沉吟了会儿,想想还是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
碧纱冷睇了她一眼,拿出丝质手巾捂着嘴,忍不住对一旁替她拿行李的男子埋怨。
“真讨厌回来台湾,空气潮湿又污浊,连人也是臭的,要不是为了段哥哥,我宁愿待在德国也不要回来。”
呵!原来是吃德国奶水长大的华侨千金,有着崇洋的劣根性,反而鄙视自己本国同胞。莫敏儿最瞧不起这种人,也不想想是谁培育她的祖宗八代,让她有今日这般好衣服穿?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是那女人嘴巴不停地批评这儿坏、那儿差的,莫敏儿实在听不下去,很想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台湾人确实要检讨,但也由不得那些只知批评不晓得贡献的人在这儿放肆。
才正要转身回头去修理她,却突然见到两名歹徒碎不及防地抢走那女子的皮包。
“呀抢劫啊!救命呀!快来人呀!”碧纱猛然惊声尖叫,方圆百里都笼罩在她的高频率当中。
莫敏儿立即冲上前去,少有歹徒可以在她面前做奸犯科而顺利脱逃的。她拿起一颗石头奋力往其中一人头上丢,k得对方倒在地上流着血哇哇大叫,随后她则朝另一人扑抓上去,三两下将两人轻易制伏,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还是未成年的少年。
一旁的女高音始终没停过她鸡猫子鬼叫的杀猪声,要让她闭嘴,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堵住它。
莫敏儿抢下她的手巾塞住她的嘴,凶恶的眼神一瞪,女高音顿时噤口。
第七分局警署
“好久不见了,敏儿,休假期间快不快活呀?”
“警署少了你好闷喔!”
那些哥儿们见到久违的她,都上前哈啦。
“这不就来探望你们了?那两个未成年的现行犯是见面礼。”
刘铭从侦讯室走出,捂着耳朵,一脸伤脑筋的样子。
“谁行行好,想办法把那个女的嘴巴给闭起来,我的耳朵快被她念得受不了了。”
惊魂未定的碧纱,一来到警署便开始数落台湾治安恶化的程度,让她一回国便遭受这种惊吓和伤害,要求警察严惩那两名少年,否则一定不善罢干休。
然而,她那蛮横跋扈的态度在见到莫敏儿时,倏地消失无踪,噤了口惶恐地躲得老远。
莫敏儿危险的眸子瞟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我不介意再用东西塞住的你嘴,免得这些人民保母在辛苦办案之余,还要听你的?秃湔ā!?br≈gt;
在适才那段打斗中,碧纱已见识到她的身手,在她的威吓下,立时乖乖地闭上嘴,她可没忘记那凶悍的女人适才是如何的可怕。
“不错嘛,还算识相。”
“我、我要告诉我的段哥哥,如果他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
“管你什么哥哥弟弟的,人来了一样照扁。”在她犀利的眸子盯视下,碧纱只有闭嘴的份。
满意地看到鬼叫婆不敢再放肆,莫敏儿凉凉地端起一杯茶来喝,不经意瞥见刘铭盯视的目光。
“你一直瞪我干嘛?”她纳闷地问。
“没什么,只是发现你好像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耶!”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人。”
“话是不错,可是以往你对付人哪一次不是动手动脚的,不像现在只是用言语制止,像你那么粗线条的女人,做事比男人还大条,有时候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变性人咧!&21704;&21704;啊!你、你想做什么?哇
不由分说,她将刘铭好好修理一顿,太久没练拳实在手痒得很!
“要动手动脚是吗?我成全你!”
有个现成会逃的活沙包也不错,机会难得,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