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散落天际，与日落时相当。下午的时候，他们参加了当地的赶海节。
说是赶海节，街上的海货只占一部分，桑季两天就吃腻了海鲜，但这地方也是万万没有米饭的。他只能寻觅着买点口味符合的当地小吃。
路边的游客很多，桑季现在只在国内小有名气，还用不着全副武装，顾辰则戴了假胡子，化了一个显老的黑皮糙汉妆，将原本锋利的美貌一扫而尽，让人担心他一开口就是大碴子味。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无论是当地的居民，还是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都成群结队地走上街来，他们停驻在贩卖新奇玩意儿的小摊前，大声笑闹着。没人会在意旁人的身份，却能和旁人没头没尾地聊上两句旅途的见闻，这擦肩而过的片刻，露水相逢一般也就化作缥缈的风消散在了海边的凉意中。
桑季好像明白了顾辰会在这里陷入热恋的原因，感情突如其来，就像吹过的晚风不需要理由。他开始担忧风过无痕，热烈的爱意停留在这里，就不再流通到别处。
顾辰拉着桑季的手进了一条挂满衣服的小巷。
“小季，我们去里面看看。”自从在聊天框看见这个称呼，顾辰就开始喊他家人才会喊的昵称。
桑季心中涌上酸涩，这是旅行的第三天，他在喧闹的人群里已经怀念起此刻的热闹。
顾辰的掌心干燥而温热，桑季攥紧了些，才不至于被人群挤散。顾辰的背影在他前方，他一直这样追随着他走了很久。
他们停在小摊前，摊主婆婆是个驼背的老人，脸上的皱纹沟壑深邃，笑容和蔼。塑料架子上放着手工做的花环、珠串，看着像是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
桑季疑惑抬头，顾辰已经拉着他往里走了。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桑季羞恼地想，顾辰对他的定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喊他老婆就算了，难不成要把他当女人？
“我不喜欢这些，我们走吧。”
顾辰却停在原地没动，看他的眼里带着笑意:“你也是会戴东西在身上的，那条项链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桑季:“……”
为什么就和项链过不去了呢？
他小声解释:“那个项链是我自己买的，不一样。”
顾辰和他咬耳朵:“能有什么不一样？上面刻着一个字母w，我都看见了。”
桑季:“……”
什么w，那是gc，花体字而已！
“想把这事揭过的话，你要加倍补偿我才行。”
桑季内心有点抓狂，他从没觉得顾辰是个这么难搞的人，骨子里可能就带点爱捉弄别人的恶劣。
“什么补偿。”他面无表情道。
顾辰捏了捏他的脸:“别不高兴嘛。很简单的，就是这个。”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套仿真的狐狸耳朵、尾巴，绒毛是金色的，和桑季的发色十分相似。
货架上明明还有人鱼款、海妖款，一看就是租借给游客拍照的，顾辰偏偏眼尖选了最隐蔽的一个。
桑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弯腰从货架地下拿出一个遮光保存的包装盒。上边用英文写着一些十八禁内容。他拨弄了一下那条尾巴，看见了标签上写的字样——内置电动款。
桑季的眼神变冷了。
“帅哥，你这个尾巴是哪里拿的啊，好可爱。”
桑季回头，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正在跟他搭话，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女人看清包装上的字样，夸张地捂住了嘴巴，随即暧昧的视线在他们二人间扫荡:“哦，祝你们玩得开心！”
桑季:“……”
他把东西塞进包装里，递还给了顾辰，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视死如归。
顾辰觉得好笑:“你同意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
顾辰拿着东西到老人那里结账，光从交流的自然程度来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买的东西有多不正经。
他们在夜市逛了很久，回到酒店的时候手上提满了东西，大多数是顾辰要买的，带给朋友的纪念品，或者一时兴起想要的小摆件。
在桑季去洗澡之前，顾辰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了黑色盒子:“把这个带上。”
桑季接过盒子，带着它进了浴室。
顾辰发现桑季很少真正拒绝他的请求，因为他会主动调低自己的阈值，经历一番无人知晓的心里建设后冷着一张脸做出他所期望的事。
这也太可爱了。
桑季从浴室里出来时，只裹了一条浴巾，堪堪遮住了下半身，一条晃动的尾巴从浴巾开口处钻出来，好像是原本就长在他身上的一样。
至于胸口、腰胯处的那些身体链，桑季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它们捋顺，连着附赠的腰带、颈环这类的配饰穿戴齐整。
其实这根本不算衣服吧。
他走到顾辰面前，咬牙小声道:“可以了吗？”
顾辰抓住他的手，勾着浴巾的边缘轻易把唯一的遮盖扯了下来:“让我看看。”
“后面的尾巴在晃，前面的尾巴怎么湿了呢？”
他把桑季拉到怀里，让他坐在大腿上，手指在手感颇好的腹肌上流连，而后摸了摸他的尾巴。
“听说狐狸的尾巴最敏感，要不你让我玩玩看？”顾辰握着毛绒绒的尾巴，手指在桑季后穴打着圈地抚摸，随后塞进去一根手指。
“这东西都被你捂热了，小逼真是越来越适合被操了。”顾辰拉开他的腿，望着他笑，“这样吧，你要是能控制尾巴跟着指令晃动，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