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纯金打造的邀请卡片,上面写着聚会的地点和时间。
如此阔气的邀请函让印菲瞪大了眼睛,等徐雪宁离开后,印菲才震惊道:“这徐小姐也太豪了吧,她的邀请函估计能成为今晚资本圈里的谈资了。”
“不过这邀请函的尺寸比例好奇怪。”印菲嘀咕着,一般邀请函都是贺卡大小,但是这邀请函却是长方形的。
沈予微转动着手中的邀请卡片,它的尺寸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它是武则天金简尺寸的等比例缩小版。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纯金卡片,不由陷入沉思。
徐雪宁就像一个从迷雾中走来的人,让人一下看不太真切。
活动结束后,徐雪宁婉拒博物馆的车,而是上了自己的车。
一坐上车,她就用丝绸轻轻擦拭着手指,仿佛今天一天下来,她用手接触了很多脏东西。
这时,徐雪宁的电话响了,接通后,视频那头出现狼面具男人。
她离开后,大船上的事自然需要有其他人把关。
狼面具男人询问道:“这两天你试探的怎么样了?”
怀疑身份
狼面具男人是一对兄弟,之前和徐雪宁一起在船上的是弟弟,这次单独出现在大船上掌控局面,询问进展的是哥哥。
霍华德兄弟来自国外的老贵族,富三代四代已经不足以描述他们家族的传承历史,而是要用富十代来形容。
对于出生在老钱家族的霍华德·格罗夫来说,财富已经是无趣的数字。
他有更大的野心和乐趣,那就是用金钱操控世界,让所有人都成为他们的玩具。
于是霍华德·格罗夫和徐雪宁一拍即合。
在国外,他们可以花钱供政客参加选举,再让政客制定有益于自己的法案,还可以花钱操控舆论,玩弄人心。可以说,很多国家的幕后人其实就是这些隐藏的财阀。
既然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棋盘和游乐场,那今时不同往日的华国自然也成为他们的新目标。
在这片飞速发展起来的土地上,有无数新贵等着他们去收拢。
徐雪宁道:“试探的差不多了,名单我已经列好,待会儿发给你。”
格罗夫手里捻了点食物,一边扔给玻璃缸中的黄金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让我猜猜,看你这个态度,想必你心目中的第一理想人选,宴家没有答应?”
“是的。我暗示过了,不过宴时钦的回答还挺正派的。”
“那就换个人?”
做他们这门买卖,也没法强买强卖。
“我想再试试,宴家值得。”徐雪宁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无情的话,“毕竟宴家旗下科技企业的技术是顶尖的,无人能替,能愉快合作,当然更好,不愿意合作,那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
格罗夫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最后道:“可以,反正你比较了解华国的人情世故,就依你的想法来行事。”
“我记得这次去,你还为了一个人?”格罗夫拍了拍额头,道,“好像是一个姓沈的女明星?嗯,不得不说,她挺漂亮的。”
徐雪宁道:“沈予微这人,没法拉拢。”
“为什么?”
“直觉。”徐雪宁缓缓道,“这世上有人可以以利益诱之,以美色惑之,以武力压之,可有种人就是可以不受任何诱惑,而且沈予微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不像普通人。”
格罗夫叹气道:“这样啊。”
“那真遗憾。”格罗夫惋惜地说,“毕竟她要是消失了,这世界上就少了一抹绝色。”
格罗夫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非常相信徐雪宁的直觉。
以前他也不信。
不过那时徐雪宁和他的表弟第一次见面,就判断出他表弟会给他惹麻烦,后来他的表弟的确做出伤害霍华德家族利益的事,他只能忍痛除掉表弟。
所以徐雪宁的直觉,不能不信,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人,身上是有点西方人无法掌握和无法理解的秘法在身上的,提前除掉沈予微是最安全的选择。
格罗夫忽然道:“不然这样吧,就当我为美人求个情,能不用最后手段,就不用。”
徐雪宁嗤笑一声:“行,我明白了,先这样吧,有最新进展我再跟你说。”
格罗夫真诚道:“祝顺利。”
说完,格罗夫话锋一转,好奇道:“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华国呢?在那边,想要做同样的事,难度等同于开疆拓土。”
徐雪宁轻笑一声:“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我当然想回来。”
“再说了,不就是未被征服的地方才更好玩吗?”
“英雄所见略同。”
格罗夫笑了笑,他和徐雪宁一样,笑起来时,眼睛里其实没有任何温度。
结束通话后,徐雪宁的车门动了,随后一个男人裹挟着车外的冷气进入车内。
这人正是徐万羿,他小心翼翼地靠着车门而坐,似乎是担心身上沾染的干冷之气会影响到徐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