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黎深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头枕向另一边,温暖的手搭在了我身上。
我的心一酸,他包容我的一切,而我呢,只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我狠心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闪过的记忆停留下来:以前我每次对自己这个病生气,就是用刀割我的大腿、我的阴部,痛觉能让我消停几天。
和黎深谈恋爱之后我就没有再想着割自己了。他第一次和我做的时候,伤口早都好了,只是还有一些疤痕。他看到的时候,严肃地皱起眉头,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温顺地枕在那里说:“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承受这些了。”
我恨我自己,其实没有哪天是不恨的。只不过以前我的病只是影响我自己,但是现在连累了这么好的他,我真的不忍心。
“要不,要不我吃安眠药吧!”我在脑子里使劲思考,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安眠药不能乱吃,还是要看一下心理科的医生,让他评估你的状态。”
“我认识一个医生,专门研究性心理的领域”“你疯啦?怎么能去你认识的人那里看病。”
“好吧,那,临空市二也是专治心理问题的,我查一下哪个医生比较有经验。”
我点点头,依偎在他身上。
黎深请了假,拉着我的手去了医院。“性瘾的成因目前还是很复杂,有先天也有后天的。”“你是几岁开始有这样的症状呢?”
我的脸涨得通红,认真地回想起来。“好像是高中,高三这样子吧”
“23,现在才来看医生啊?”
我没有说话。
“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呃呃我奶奶”
“被撞死了。”我忍着哭腔说出后半句话,深深地低下头。嘴唇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我已经很久没让自己想起这件事了
黎深握我的手更紧了一点。
医生在键盘上打着字,“受到创伤之后,尤其是刚成年,还没树立正确的三观,是容易以不健康的方式去疏解。”
“后来呢,还有什么表现?有没有滥交、吸毒这些?”
我快速看了黎深一眼,“没有。没有吸毒”
“那滥交呢?”
“嗯”
“患者有伤害自己的行为。”黎深连忙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