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黎深载我来到医院,到了上课的地方,中间有一张椭圆桌子,很多彩色的矮椅子围着桌子,墙壁有投影仪幕布,和白板。8:30,已经有几个人坐在位置上。黎深对环境不可置否,“你也找个位置坐吧。”我打着哈欠,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你走吧,我自己在这就行。”我向黎深挥了挥手。
“我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声音就在耳边,我一抬头,他也搬了椅子坐在我旁边。“你也要听这个吗?你又没那个。”
“我来学习,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不可以么?”黎深低下头,捏了捏领结中间。
“然后用来治你老婆?”我侧过头看着他。
“只是想在她需要时,给她一些帮助。”黎深的声音软下来:“可以吗?”
我摸他的头发,然后是脸颊:“可以是可以。但是万一要分享亲身经历怎么办?”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你希望我在场的话,我就会在,不希望的话,我就不参加。”黎深的头枕在桌子上,眼神清澈地看着我,让我忘了本来想说的话。
我忍着不亲他,因为感觉在一群同病相怜的人里,更不好意思发作了。
课程开始,我们俩在桌子下拉着手,一个稍胖的女性走进来。“大家好,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了,能够坚持来是值得表扬的事。还有一些新面孔”大家的目光汇聚在我们身上,我左右瞄了瞄之后低下头。
幸好这一波很快过去,老师打开ppt,按到中间的部分,开始讲。感觉很奇怪,就这样把“性”这个“性”那个的公开讲出来,我咬着嘴唇,双脚互相踩着。
黎深侧过头关心我,我马上恢复原状:“呵呵呵,没事。”“正确性行为的关键点:”我一笔一划地在笔记本上写ppt上的东西。
疗程终于结束,我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哈欠,笑着对黎深说:“好久没有上课学习了。”他的眉眼弯起来,摸着我的头发:“事实证明你适应得不错。”他拿起我的笔记本想看,我连忙掩住:“刚才不是一起听的吗?”
“好吧。”他轻笑了一下。
我们顺便打印了检查报告,那下午就可以直接去诊室了。“甲状腺激素”“肾上腺素”“这个箭头是什么意思,太高吗?”黎深拿过报告,看了之后只是说:“没事,医生会有办法的。”
在诊室里,主要是黎深在和医生说,我想跟上,但是听不懂那些又长又复杂的词。。只记得医生一开始说的:“雄激素和甲状腺激素都偏高。”,我在手机上记下来。
出来之后,我困得不行,拉着黎深的手靠着他的手臂上。“辛苦了,拿了药就可以回家了。”他轻轻抱了我一下。“我严重吗?”我抬眼看着他小声地问。“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很棒。”他抱着我,弯腰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是吗?”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