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为什麽能接受姐姐同时有多个nv人?」
项汐舞想了一下。「可能是她够坦诚,并且一视同仁。」
「因为坦诚就能为所yu为?」
「不。因为她的坦诚换得我的容忍。你对允楼的每个nv朋友都问过这问题吗?」
「嗯。好奇。」
「她们都怎麽回答?」
孟允桥歪着头想了一下。「有人说无所谓,她自己在外面也有好几个对象。有人说总有一天能感化姐姐,让她只守着她一个人。」
「那个人成功了吗?」
「你觉得呢?」孟允桥直gg地看着项汐舞,意有所指。
想到自己的处境,项汐舞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嗯。看样子是失败了。」
也许是项汐舞恍然大悟的表情太惹人喜ai,让孟允桥忍俊不住。
「她们两个的答案是什麽?」项汐舞话锋一转道。
孟允桥想了下。「改天你可以自己问她们,我无权替她们发表意见。」
「刚才的答案怎麽说?」
「你没见我都打马赛克,把人名隐去了吗?这也算保护个人ygsi了。」
「b较像掩耳盗铃。若是我对允楼的前任够熟悉,还是能对号入座的。」
「很不巧的,我知道你对姐姐的前任并不熟。你认识的人都没有我姐姐的前任多。你这个社交孤岛。」
「不。是半岛。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项汐舞斤斤计较道。
孟允桥笑着道,「是。是。是。我不该小看小舞姐姐。」
项汐舞也笑了起来。
两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地到了项汐舞住的大楼底下。
「我到了。」项汐舞说。
「嗯。我知道。」孟允桥答。
「你可以走了。」
「那就走啊。」
项汐舞推开大门,走进大厅,看到孟允桥跟进来。
「你这是……?」
孟允桥神秘地笑了下。「你还不知道吧?我搬回来了。我们以後就是邻居了。」
「啊?」
「昨天搬过来的,今天特意去陪你下班,顺便和你说这件事。」
项汐舞嗔怪地瞪了孟允桥一眼,「不早说。」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浪费了你三句话的力气。」孟允桥讨好地g起项汐舞的手臂,并肩走进电梯。
两人分别按下不同楼层的按钮。
「以後我就可以近距离监督你吃饭了。」孟允桥得意道。
项汐舞要走出电梯的脚步一顿,「这大可不必。我已经长大了。」
孟允桥推着项汐舞的背,把人推出电梯。「知道啦。你长大了,只是懒,就懒得吃饭而已。」
她朝项汐舞挥挥手,「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电梯门在项汐舞的面前关上,她笑了笑,感觉心上暖暖的。
翌日。
项汐舞起床,一走出房间,便闻到客厅里传来豆浆、烧饼的味道。
她加快脚步走到客厅,果然看到孟允楼坐在沙发上滑着平板的萤幕,前面的茶几上赫然是一份丰盛的早餐。
「你怎麽来了?」项汐舞坐到孟允楼身旁。
孟允楼随即放下平板,搂着项汐舞的肩膀。「听说你昨天又加班,还没吃晚餐。」
「那个ai告状的小鬼。」项汐舞暗骂道。
听到项汐舞的低语,孟允楼忍不住笑出声。向来稳重的人偶尔幼稚起来更显得可ai。
「她也是为你好。你别骂她了。」
项汐舞暗哼一声。
孟允楼拿起豆浆,放好x1管,递到项汐舞嘴边。「喝豆浆。」
项汐舞乖乖地接过豆浆,轻啜一口。果然是她最ai的那家早餐店的豆浆。
看着项汐舞喝了豆浆,又吃掉半份烧饼,孟允楼站起身。
「要走了?」项汐舞有些失落道。
「嗯。公司有事,得早点过去处理。」
「好。」
孟允楼r0u了r0u乖巧的项汐舞的头发,弯腰吻在她的发间之後才离开。
望着孟允楼的身影消失在门後,项汐舞有些落莫。
孟允楼这段时间很忙碌。她知道不是只有她被冷落了,另外两个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另外两人的存在,也见过那两个人。
毕竟,三个人在同一间公司里任职,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孟允楼并没有隐瞒她们的存在,一开始交往,就已经说清楚了。她还是最後才和孟允楼交往的人。同时,她也知道,那两个人都知道她。
她因为住得近,孟允楼经常是有空就过来看看,不像另外两人还要特别约时间才能吃饭约会。
所幸她并不是很重视仪式感的人,这样零碎的约会方式对她来说并无不妥。
下课後,孟允桥走到校门口,看到自家姐姐那辆sao包的跑车就停在那里。
她还没走过去,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打开。
一个穿着x感的nv人走下来,看了孟允桥一眼,走到一旁拦下计程车坐上。
孟允桥钻进车内,却没立刻拉上车门,而是让车内的冷气缓缓地往外头流动,藉此散去车内那浓郁的香水味。
「别担心。不会再见她第二次。」孟允楼见状连忙道。
孟允桥松了口气,关上车门,车子立刻像支箭往前冲出去。
「我现在正忙着。别加重我的负担。」孟允桥不放心道。
对姐姐已经有三个nv人,却还是偶尔在外面招蜂引蝶,孟允桥已经懒得理会那是什麽心态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她们的。」
这里的她们泛指孟允楼的nv人。
「我做不到。」
「你这个有强迫症的小孩。」孟允楼笑着r0u乱孟允桥的头发。
就因为孟允楼这习惯,孟允桥都不敢留长发,还是短发好整理。
孟允桥坐正了身t,随意地用手拨拨头发,头发便回复整齐。
「你决定了?」孟允桥问。
「我已经把公司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孟允楼答道。
孟允楼开车载着孟允桥来到一处墓园。
两人静静地并肩而行,走过两段阶梯後,来到墓园的最高处。
那里是一座双人墓。
两人的父母便葬在这里,十年前一场意外事故夺去他们的x命,留给一双nv儿的是一个企业王国。
孟允桥随着姐姐的动作,双手合十闭眼回忆着已经模糊了记忆的双亲面容。
虽然父母去世时,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聚少离多的家庭生活让她对父母的记忆并不深刻。
父母极为恩ai,父亲出差必定带着母亲一同前往,加上她和姐姐的年纪相差十二岁,有姐姐的照顾,让母亲更放心地随着丈夫同进同出。
父母去世时,孟允楼还在大学就读,原本打算继续念研究所深造,出此变故,让她不得不提早进入公司工作。尽管手握大量gu份,但因为经验不足,无法服众,她只能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做到今天总经理的位置,同时还刻苦地把硕士学位拿到手。
因为生活太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只能在感情世界里放纵,蜻蜓点水般地流连在多个nv人之间。
後来不知怎麽地,孟允桥开始帮她照顾她的nv人们,在她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再後来,在不堪负荷的孟允桥强烈抗议下,她把nv人的数目控制到剩下目前的三个人。
现在的三个nv人让她很满意。
只需要在重要的日子全心陪伴她们,其他的时间里她们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等待她去找她们。
原本她还经常去外面找寻新鲜感,久而久之竟也有些厌倦,渐渐地安於这三个人的陪伴,只在三个人都没空时,才会到外面找一夜情打发时间。
或许是不甘寂寞,又或者是劣根x使然。孟允楼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想做就做,为所yu为才能让她有掌控自己生命的安定感。父母的意外让她感受到生命那种不受控制的脆弱。
今天带孟允桥来到父母的墓前,是因为她即将远行,来向父母告别。
在总公司的总经理位置上做了五年,接下来便是到集团各地的分公司轮流任职,充份了解集团内的全部企业,然後才有足够的底气让董事们不再质疑她的能力。
这些年来,她引进专业经理人帮忙管理公司,然後向他们学习之後再取代之。现在只剩下最後一个目标,总裁的位置。
现任总裁是她在六年前引进的,经过六年的时间,人心总是会变的。如果她再不快点取代那个人,那个人有可能反过来将她取而代之了。
根据她的侧面了解,已经有董事开始与他合作,也有董事想退休,将gu份卖给他,现在已经是第三大gu东了。若他再争取到第二大gu东的支持,便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因此,她必须加快脚步,不能再安逸下去。她不能让父亲的心血断送在她的手里。
「这次出国要多久能回来?」孟允桥问。
「我预计需要一年的时间。」孟允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委托书。幸好你也长大了,可以帮忙了。董事会那边你要多加注意,一有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孟允桥接过那份沉重的文件。「我会争取每次董事们开会,让你线上参与。」
「嗯。可以。」孟允楼叹了口气,「就怕他们找藉口拖住我,让我无暇顾及这边。」
「没事的。我这些年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文凭虽然还没拿到,但在公司的实习也让我学到不少。」孟允桥自信道。
孟允楼拍拍孟允桥的肩膀肯定道,「嗯。你很努力,也很聪明。虽说不能将那些老狐狸玩弄於gu掌之间,但应付他们还是可以的。如果遇到无法应对的事,就一个字,拖。拖到我来解决。」
「我知道了。」孟允桥将头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三位姐姐怎麽办?」
若是以前,孟允楼不在国内必定是直接分手,放她们自由地去找寻对象。现在却是有些舍不得。
这麽懂事又省心的人,打着灯笼都难得找到一个,更何况是三个。
「我会和她们说清楚出国的时间,若是她们愿意等,那你就帮我照看一下。若有人不想等,便放她自由吧。感情还是得你情我愿才好。」
「嗯。」孟允桥点点头。
孟允桥最佩服孟允楼的一点,除了初恋之外,孟允楼每一次分手都能和平收场。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里的员工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项汐舞按照惯例与同事一一道别,目送同事们离开。
办公室安静下来,她喜欢这样的宁静,正准备继续工作时,一个人走进来。
「你怎麽来了?」项汐舞惊喜地看着孟允楼。
「今天别加班了,和我去吃饭。」孟允楼笑意盈盈道。
项汐舞诧异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除了特别的日子,她很少与孟允楼外出用餐,大多都是在家度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点事要对你说。」
「不会是要分手吧?如果是分手,在这里说就好。」项汐舞笑意微敛,半开玩笑说。
孟允楼笑着把项汐舞拉起来抱在怀里。「你想太多了。」
两人来到一家义大利餐厅。
因为项汐舞喜欢吃披萨,问她为什麽,她回答因为方便。
但是,她每次都加班到很晚才吃饭,那时披萨店都已打烊,冷冻的又不好吃,所以,她ai吃却很少吃。
孟允楼点了一桌子菜,有披萨、义大利面、香煎鱼排、沙拉、烤面包、浓汤……。
别看项汐舞长得瘦,她要是认真吃饭,那饭量可大得很。
这一桌的食物,她要解决还是很容易的。
两人边说笑边吃饭,最後只剩下一桌的空盘子。
等餐後甜点和饮料上来之後,孟允楼才进入主题。
「我要出国了。」
「出差吗?」
「是外派。」
「外派……要去很久吗?」项汐舞放开x1管,任由它在杯缘转了两圈。
「我预计可能要一年的时间。」
项汐舞紧抿着唇,正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孟允楼越过桌面握住项汐舞的手,「如果你不想等,我们可以分手……」
「还说不是要讲分手的事。」项汐舞打断孟允楼的话,「你这个骗子……」
孟允楼挪到项汐舞那一侧坐下,「我没有骗你。听我把话说完。乖。」
她抬起手抚0着项汐舞的头,「我没想和你分手,但我也不想把你绑住。毕竟,这次出去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人,随时可以和我提分手,我可以理解的。」
「我才不会。我又不是huax的人。」
「这和huax不huax没有关系。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你有权利追求你的幸福。」
「我会等你回来的。」项汐舞面露倔强道。
孟允楼又安抚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把剩下的甜点和饮料吃完喝光,然後回家。
这天,孟允楼留在项汐舞的住处过夜。
她这时才知道,看似淡漠的项汐舞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缠了她一整晚。
後来才发现,这还只是开胃菜。
缠人的项汐舞,连班都不加了,每天都要和她一起下班,这幼稚可ai的一面,使她愈发舍不得放手。
两人痴缠了好几天,生生让她的告别计画拖延了不少进度。
道别与分手一样,一定要一次说清楚才不会留下遗憾。而这个的前提是,要留下足够的时间。
因为项汐舞的大爆发,留给剩下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加上她仍有工作要交接,眼看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不得已只好暂时先放下项汐舞。
她先找了丁昭钰。
两人还是照着以前的习惯,在家用餐,餐後再喝点酒。
不过,这次孟允楼却没有碰酒,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要走。
「你不能留下来过夜吗?」丁昭钰问。
「不行。」孟允楼吻了下丁昭钰的额头,「上次生日已经陪过你了,那天佳佳喝醉还是小桥去接的。今天我得去陪她,顺便和她说说外派的事。」
「嗯。」丁昭钰g着孟允楼的脖子吻上那双薄唇,无法得到情人的全心全意,这是她早知道的事情。「我会等你回来的。但我就不去送你了,你早去早回。」
「好。」孟允楼拥抱着丁昭钰,加深那个吻,直到丁昭钰被吻得全身无力,她才结束这个吻。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孟允楼赶到酒吧的时候,陶镜佳已经喝第二杯酒了。
「你好慢。到底是什麽事不能在公司说?」
「我要外派到国外去了。」
「外派就外派,不就是出差……不对。你要去多久?」陶镜佳幡然醒悟问。
「这次要把所有子公司都跑过一遍……」
「所以,没个两三年回不来是吧?」陶镜佳没好气道。
「不至於那麽久,我会努力一年就回来的。」
「回来就要接任总裁了吧?」
「计画中是这样的。」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执行起来,孟允楼已有心理准备要打一场y仗。
「行吧。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人微言轻。你自己加油。」陶镜佳自认没权没势,无法当助力。
「就这样?」对陶镜佳这麽轻易地放过,孟允楼有些意外。
「怎麽可能?」
陶镜佳站起身,g住孟允楼的衣领,把人拉走。
「去哪?」孟允楼被g得站不直身t,艰难地问道。
「回家。」
孟允楼紧蹙起眉头。
这是一个要被榨乾的节奏啊。
一周後。
孟允楼出发的那天。
孟允桥向学校请假,陪孟允楼到机场,陶镜佳和项汐舞也到了。
一手抱着一个nv人的孟允楼环顾了一下四周。
丁昭钰事先便说了,不会来送行,但孟允楼还是想等等看。
直到广播响起,提醒航班乘客前往登机。
「姐。」孟允桥把帮忙提着的随身背包交给孟允楼。「该登机了。」
孟允楼这才松开陶镜佳和项汐舞的怀抱,接过背包,最後依依不舍地看看三人,又看了下四周。
「我走了。你们几个好好照顾自己。」孟允楼叮嘱道。
「知道了。」孟允桥抱了下孟允楼。
这些年来,姐妹俩从没分开这麽久过,到了这个时候,两人才知道有多舍不得。
孟允楼又握了握陶镜佳和项汐舞的手,这才走向登机口。
等孟允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丁昭钰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後。
孟允桥转身看到丁昭钰,并不意外地道,「躲哪了?」
丁昭钰随意地指指旁边的柱子。
「g嘛不现身?」陶镜佳问。
「我怕孟允楼太舍不得我,泪洒当场。这麽一来,你们怕是会很难堪,觉得自己在孟允楼的心目中地位b我轻。」丁昭钰毒舌道。
陶镜佳翻了个白眼。
孟允桥笑着张开双手,将三人拢进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众人往前走了几步。
陶镜佳忽然转身,「难得大家都在,不如今天一起喝个小酒吧。」
孟允桥脑中警铃大响。
如果陶镜佳说的是喝个不醉不归,她还不会担心,喝个小酒,那绝对小不了,还是规模不可计量的那种。
「好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喝一杯也好。」丁昭钰附和道。
项汐舞在一旁默默点头。
见势不可挡,孟允桥只能在妥协。
「不如去我那里喝吧。」
至少喝挂了可以就地躺平,不用在路程上折腾。
「不去。你那里到处都是孟允楼的影子,是想让我们哭si吗?」陶镜佳说着说着眼眶泛起红晕。
丁昭钰也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