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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汐舞暗哼一声。

孟允楼拿起豆浆,放好x1管,递到项汐舞嘴边。「喝豆浆。」

项汐舞乖乖地接过豆浆,轻啜一口。果然是她最ai的那家早餐店的豆浆。

看着项汐舞喝了豆浆,又吃掉半份烧饼,孟允楼站起身。

「要走了?」项汐舞有些失落道。

「嗯。公司有事,得早点过去处理。」

「好。」

孟允楼r0u了r0u乖巧的项汐舞的头发,弯腰吻在她的发间之後才离开。

望着孟允楼的身影消失在门後,项汐舞有些落莫。

孟允楼这段时间很忙碌。她知道不是只有她被冷落了,另外两个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另外两人的存在,也见过那两个人。

毕竟,三个人在同一间公司里任职,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孟允楼并没有隐瞒她们的存在,一开始交往,就已经说清楚了。她还是最後才和孟允楼交往的人。同时,她也知道,那两个人都知道她。

她因为住得近,孟允楼经常是有空就过来看看,不像另外两人还要特别约时间才能吃饭约会。

所幸她并不是很重视仪式感的人,这样零碎的约会方式对她来说并无不妥。

下课後,孟允桥走到校门口,看到自家姐姐那辆sao包的跑车就停在那里。

她还没走过去,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打开。

一个穿着x感的nv人走下来,看了孟允桥一眼,走到一旁拦下计程车坐上。

孟允桥钻进车内,却没立刻拉上车门,而是让车内的冷气缓缓地往外头流动,藉此散去车内那浓郁的香水味。

「别担心。不会再见她第二次。」孟允楼见状连忙道。

孟允桥松了口气,关上车门,车子立刻像支箭往前冲出去。

「我现在正忙着。别加重我的负担。」孟允桥不放心道。

对姐姐已经有三个nv人,却还是偶尔在外面招蜂引蝶,孟允桥已经懒得理会那是什麽心态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她们的。」

这里的她们泛指孟允楼的nv人。

「我做不到。」

「你这个有强迫症的小孩。」孟允楼笑着r0u乱孟允桥的头发。

就因为孟允楼这习惯,孟允桥都不敢留长发,还是短发好整理。

孟允桥坐正了身t,随意地用手拨拨头发,头发便回复整齐。

「你决定了?」孟允桥问。

「我已经把公司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孟允楼答道。

孟允楼开车载着孟允桥来到一处墓园。

两人静静地并肩而行,走过两段阶梯後,来到墓园的最高处。

那里是一座双人墓。

两人的父母便葬在这里,十年前一场意外事故夺去他们的x命,留给一双nv儿的是一个企业王国。

孟允桥随着姐姐的动作,双手合十闭眼回忆着已经模糊了记忆的双亲面容。

虽然父母去世时,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聚少离多的家庭生活让她对父母的记忆并不深刻。

父母极为恩ai,父亲出差必定带着母亲一同前往,加上她和姐姐的年纪相差十二岁,有姐姐的照顾,让母亲更放心地随着丈夫同进同出。

父母去世时,孟允楼还在大学就读,原本打算继续念研究所深造,出此变故,让她不得不提早进入公司工作。尽管手握大量gu份,但因为经验不足,无法服众,她只能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做到今天总经理的位置,同时还刻苦地把硕士学位拿到手。

因为生活太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只能在感情世界里放纵,蜻蜓点水般地流连在多个nv人之间。

後来不知怎麽地,孟允桥开始帮她照顾她的nv人们,在她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再後来,在不堪负荷的孟允桥强烈抗议下,她把nv人的数目控制到剩下目前的三个人。

现在的三个nv人让她很满意。

只需要在重要的日子全心陪伴她们,其他的时间里她们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等待她去找她们。

原本她还经常去外面找寻新鲜感,久而久之竟也有些厌倦,渐渐地安於这三个人的陪伴,只在三个人都没空时,才会到外面找一夜情打发时间。

或许是不甘寂寞,又或者是劣根x使然。孟允楼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想做就做,为所yu为才能让她有掌控自己生命的安定感。父母的意外让她感受到生命那种不受控制的脆弱。

今天带孟允桥来到父母的墓前,是因为她即将远行,来向父母告别。

在总公司的总经理位置上做了五年,接下来便是到集团各地的分公司轮流任职,充份了解集团内的全部企业,然後才有足够的底气让董事们不再质疑她的能力。

这些年来,她引进专业经理人帮忙管理公司,然後向他们学习之後再取代之。现在只剩下最後一个目标,总裁的位置。

现任总裁是她在六年前引进的,经过六年的时间,人心总是会变的。如果她再不快点取代那个人,那个人有可能反过来将她取而代之了。

根据她的侧面了解,已经有董事开始与他合作,也有董事想退休,将gu份卖给他,现在已经是第三大gu东了。若他再争取到第二大gu东的支持,便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因此,她必须加快脚步,不能再安逸下去。她不能让父亲的心血断送在她的手里。

「这次出国要多久能回来?」孟允桥问。

「我预计需要一年的时间。」孟允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委托书。幸好你也长大了,可以帮忙了。董事会那边你要多加注意,一有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孟允桥接过那份沉重的文件。「我会争取每次董事们开会,让你线上参与。」

「嗯。可以。」孟允楼叹了口气,「就怕他们找藉口拖住我,让我无暇顾及这边。」

「没事的。我这些年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文凭虽然还没拿到,但在公司的实习也让我学到不少。」孟允桥自信道。

孟允楼拍拍孟允桥的肩膀肯定道,「嗯。你很努力,也很聪明。虽说不能将那些老狐狸玩弄於gu掌之间,但应付他们还是可以的。如果遇到无法应对的事,就一个字,拖。拖到我来解决。」

「我知道了。」孟允桥将头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三位姐姐怎麽办?」

若是以前,孟允楼不在国内必定是直接分手,放她们自由地去找寻对象。现在却是有些舍不得。

这麽懂事又省心的人,打着灯笼都难得找到一个,更何况是三个。

「我会和她们说清楚出国的时间,若是她们愿意等,那你就帮我照看一下。若有人不想等,便放她自由吧。感情还是得你情我愿才好。」

「嗯。」孟允桥点点头。

孟允桥最佩服孟允楼的一点,除了初恋之外,孟允楼每一次分手都能和平收场。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里的员工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项汐舞按照惯例与同事一一道别,目送同事们离开。

办公室安静下来,她喜欢这样的宁静,正准备继续工作时,一个人走进来。

「你怎麽来了?」项汐舞惊喜地看着孟允楼。

「今天别加班了,和我去吃饭。」孟允楼笑意盈盈道。

项汐舞诧异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除了特别的日子,她很少与孟允楼外出用餐,大多都是在家度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点事要对你说。」

「不会是要分手吧?如果是分手,在这里说就好。」项汐舞笑意微敛,半开玩笑说。

孟允楼笑着把项汐舞拉起来抱在怀里。「你想太多了。」

两人来到一家义大利餐厅。

因为项汐舞喜欢吃披萨,问她为什麽,她回答因为方便。

但是,她每次都加班到很晚才吃饭,那时披萨店都已打烊,冷冻的又不好吃,所以,她ai吃却很少吃。

孟允楼点了一桌子菜,有披萨、义大利面、香煎鱼排、沙拉、烤面包、浓汤……。

别看项汐舞长得瘦,她要是认真吃饭,那饭量可大得很。

这一桌的食物,她要解决还是很容易的。

两人边说笑边吃饭,最後只剩下一桌的空盘子。

等餐後甜点和饮料上来之後,孟允楼才进入主题。

「我要出国了。」

「出差吗?」

「是外派。」

「外派……要去很久吗?」项汐舞放开x1管,任由它在杯缘转了两圈。

「我预计可能要一年的时间。」

项汐舞紧抿着唇,正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孟允楼越过桌面握住项汐舞的手,「如果你不想等,我们可以分手……」

「还说不是要讲分手的事。」项汐舞打断孟允楼的话,「你这个骗子……」

孟允楼挪到项汐舞那一侧坐下,「我没有骗你。听我把话说完。乖。」

她抬起手抚0着项汐舞的头,「我没想和你分手,但我也不想把你绑住。毕竟,这次出去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人,随时可以和我提分手,我可以理解的。」

「我才不会。我又不是huax的人。」

「这和huax不huax没有关系。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你有权利追求你的幸福。」

「我会等你回来的。」项汐舞面露倔强道。

孟允楼又安抚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把剩下的甜点和饮料吃完喝光,然後回家。

这天,孟允楼留在项汐舞的住处过夜。

她这时才知道,看似淡漠的项汐舞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缠了她一整晚。

後来才发现,这还只是开胃菜。

缠人的项汐舞,连班都不加了,每天都要和她一起下班,这幼稚可ai的一面,使她愈发舍不得放手。

两人痴缠了好几天,生生让她的告别计画拖延了不少进度。

道别与分手一样,一定要一次说清楚才不会留下遗憾。而这个的前提是,要留下足够的时间。

因为项汐舞的大爆发,留给剩下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加上她仍有工作要交接,眼看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不得已只好暂时先放下项汐舞。

她先找了丁昭钰。

两人还是照着以前的习惯,在家用餐,餐後再喝点酒。

不过,这次孟允楼却没有碰酒,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要走。

「你不能留下来过夜吗?」丁昭钰问。

「不行。」孟允楼吻了下丁昭钰的额头,「上次生日已经陪过你了,那天佳佳喝醉还是小桥去接的。今天我得去陪她,顺便和她说说外派的事。」

「嗯。」丁昭钰g着孟允楼的脖子吻上那双薄唇,无法得到情人的全心全意,这是她早知道的事情。「我会等你回来的。但我就不去送你了,你早去早回。」

「好。」孟允楼拥抱着丁昭钰,加深那个吻,直到丁昭钰被吻得全身无力,她才结束这个吻。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孟允楼赶到酒吧的时候,陶镜佳已经喝第二杯酒了。

「你好慢。到底是什麽事不能在公司说?」

「我要外派到国外去了。」

「外派就外派,不就是出差……不对。你要去多久?」陶镜佳幡然醒悟问。

「这次要把所有子公司都跑过一遍……」

「所以,没个两三年回不来是吧?」陶镜佳没好气道。

「不至於那麽久,我会努力一年就回来的。」

「回来就要接任总裁了吧?」

「计画中是这样的。」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执行起来,孟允楼已有心理准备要打一场y仗。

「行吧。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人微言轻。你自己加油。」陶镜佳自认没权没势,无法当助力。

「就这样?」对陶镜佳这麽轻易地放过,孟允楼有些意外。

「怎麽可能?」

陶镜佳站起身,g住孟允楼的衣领,把人拉走。

「去哪?」孟允楼被g得站不直身t,艰难地问道。

「回家。」

孟允楼紧蹙起眉头。

这是一个要被榨乾的节奏啊。

一周後。

孟允楼出发的那天。

孟允桥向学校请假,陪孟允楼到机场,陶镜佳和项汐舞也到了。

一手抱着一个nv人的孟允楼环顾了一下四周。

丁昭钰事先便说了,不会来送行,但孟允楼还是想等等看。

直到广播响起,提醒航班乘客前往登机。

「姐。」孟允桥把帮忙提着的随身背包交给孟允楼。「该登机了。」

孟允楼这才松开陶镜佳和项汐舞的怀抱,接过背包,最後依依不舍地看看三人,又看了下四周。

「我走了。你们几个好好照顾自己。」孟允楼叮嘱道。

「知道了。」孟允桥抱了下孟允楼。

这些年来,姐妹俩从没分开这麽久过,到了这个时候,两人才知道有多舍不得。

孟允楼又握了握陶镜佳和项汐舞的手,这才走向登机口。

等孟允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丁昭钰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後。

孟允桥转身看到丁昭钰,并不意外地道,「躲哪了?」

丁昭钰随意地指指旁边的柱子。

「g嘛不现身?」陶镜佳问。

「我怕孟允楼太舍不得我,泪洒当场。这麽一来,你们怕是会很难堪,觉得自己在孟允楼的心目中地位b我轻。」丁昭钰毒舌道。

陶镜佳翻了个白眼。

孟允桥笑着张开双手,将三人拢进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众人往前走了几步。

陶镜佳忽然转身,「难得大家都在,不如今天一起喝个小酒吧。」

孟允桥脑中警铃大响。

如果陶镜佳说的是喝个不醉不归,她还不会担心,喝个小酒,那绝对小不了,还是规模不可计量的那种。

「好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喝一杯也好。」丁昭钰附和道。

项汐舞在一旁默默点头。

见势不可挡,孟允桥只能在妥协。

「不如去我那里喝吧。」

至少喝挂了可以就地躺平,不用在路程上折腾。

「不去。你那里到处都是孟允楼的影子,是想让我们哭si吗?」陶镜佳说着说着眼眶泛起红晕。

丁昭钰也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