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丫鬟说九姨太请自己去她房间坐坐、有事要商讨时,江予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他拿着手里的书看了几眼,视线根本没有落在丫鬟的身上,只淡淡问了句:“九姨太邀请我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明明说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语调,可小丫鬟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无形的高山压着,跪在地上时腿都在抖。
“没……大少爷去了……应该就知道了。”
“是吗?”
江予却不信,那女人平日里躲自己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突然邀请自己到她那儿去,更何况昨天自己心猿意马,在跟江显玩捉迷藏时忍不住亲了亲她惹得她不快,飞似的逃走了,哪会又想着邀请自己去她那。
摆明了就是陷阱。
男人把书放在一边,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压在丫鬟身上,他睨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莲……”
“去九姨太那那么多次了,我怎么没在她房中见过你?”
男人说这话是坦坦荡荡的,丝毫不畏惧这丫鬟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倒是小丫鬟此刻已经怕得整个人都已经要跪趴在地上。
“少……少爷!奴婢……奴婢……”
“啪!”书本落在丫鬟的手边发出刺耳的声响,此刻小丫鬟已经是吓得半边魂都没了,畏畏缩缩抬眼时,男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只落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我耐心有限,如果不想生不如死的话,最好给我如实相告。”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迭阳关,唱到千千遍……”
女人紧闭着双眸,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嘴中艰难地念着那些诗句,想保持自己大脑仅剩的理智。
热,空气中满满的都是燥热。
她像是置于火炉之中,虽然让小米开了窗,感觉外面吹的风都是热的,不但不起作用,似乎还起了反的效果。
耳边似乎有些许嘈杂的声音,但此时大脑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无休止的空虚和欲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太清楚了。
小米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前,不敢抬头,望着面前的大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道:“大少爷,九姨太她身子不适……现在不宜见人。”
是真的身子不适。
原本她发现九姨太面色涨红、身体乏软无力时,还以为是夏日将近中了暑,可后来才发现九姨太的情况越来越不太对劲。
她本想请大夫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九姨太制止了,只道今日若有人来访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全部推回去。
小米本以为这推辞是要对老爷说的,没想到第一个来九姨太院子里的人竟然是大少爷。
“让开。”
江予没动手,只冷冷吐出了两个字,顿时气场全开,小米终究扛不住,身子直接软了下来。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寻九姨太。
待到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之后,她才逐渐反应过来,眼里满是惊恐,大少爷与九姨太,他们……
屋内,神思不清的女人转转着身子,口中仍念念有词:“不怕风狂雨骤……恰才称……煮酒笺花……”
似乎有什么人来了,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前,落下一道影子,女人闭着眼轻喘着气,艰难地侧过身,不想让来人看见现在自己这副样子。
“南欢……”
耳边似乎有人在唤她,她本不想应,可那呼喊一声接着一声,再加上自己现在被一股莫名的欲望所驱使,虽竭力压制着,目前也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南欢。”
耳边又有人在呼唤,似乎有什么东西攀上了她的肩,正将她背对着的身子转过来。
近来天气炎热,南欢身上也没穿多少衣服,再加上刚才为了散热,浑身上下只穿了轻薄的亵裤和肚兜,外带一件纺纱。
男人手掌贴着女人臂膀上露出的肌肤,那手的温度偏凉,对于女人来说,这温度就像是在炎热沙漠中绝望行走时出现的一碗凉爽的水。她身子下意识地朝手的方向靠,脑海中的理智似乎有一丝回笼,她费力地睁眼,只能恍惚看见自己床边有个人。
“释暄……”她呢喃着,想要抓住男人的手,“释暄……”
肩上手的力道猛然收紧,女人现在本就是最敏感的时候,被这一个动作刺激得发出一声低吟。
释暄,是梁斌的字。
江予查过他们二人的底细,对于这个名字自然也是万分熟悉,声音顿时就冷了:“你在念谁的名字呢?
心里默念着别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他耐着性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江予。”
“江……予……”女人微胀着唇,缓缓念着这个名字,大概两三遍之后才逐渐清醒一点。
江予……他来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在她最难堪的时候。
江予摸着女人的额头测了下温度,满手尽是滚烫,解释道:“你被人下药了,得想办法缓解。”
女人伸手费力地扯紧自己的衣衫,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由于情欲而变得软弱的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你你出去我自己能扛过去”
“自己扛?”
江予转头看着桌案上点着的香已经烧了大半,虽然开窗通了风,但房间里的香气依然有残留,南欢不知道吸入了多少。
看她目前这情况,应该是已经完全中了招。
这能自己扛?
“别逞强。”
江予一把这样女人抱起,此刻的南欢身上有一层肚兜和亵裤,可那层纱就是透明无物一般,一眼就看得清楚,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在布料的遮挡下更让人口干舌燥。
女人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之下,经窗外光线的透射,更显得洁白无瑕,衣物遮挡之下私密之处若隐若现,包括那些优美的曲线,还有女人因为燥热而泛出的晶莹汗水,全部没入那两层薄衣之中,惹得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