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喉结滚动，坐立不安地垂下眼睛。
车里安静非常，上了车之后唐覃托腮看向窗外，要跟他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楼弃攥了攥手指，声音都变哑了：“你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唐覃语气平缓。
“抱你的时候。”
他这样坦然，倒让楼弃无话了。
楼弃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放低姿态，但是有些话他确实说不出口，他往唐覃身边凑了凑，探身去亲他的嘴角，那是个讨好意味十足的吻，但是唐覃看他的眼神却很冷。
“自己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这么惦记他？”
“惦记他，惦记他爷爷。”
“楼弃，真看不出你是个慈善家啊。”
楼弃看着他并没有多少变化的态度，抿了抿嘴往后缩了一些，但是下一秒楼弃却被掐住了脖子。
唐覃压着他倒在后车座上，咬牙切齿呵着冷气：“楼弃，你是真不怕死。”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所以之前说你不管楼家，是拿他跟楼家比吗？”
“那就试试，你是选择让江里家破人亡，还是让你家家破人亡。”
“别！”
楼弃失声喊道，焦急之下竟然攀住了唐覃的脖子，他抖着嗓子道。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唐覃掐住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声音阴寒无比：“我真是傻，一次又一次被你这样骗。”
他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大，楼弃吃疼得厉害，眉头紧皱，唐覃松开嘴，低声吐出几个字。
“楼弃，你没有机会了。”
他在直起腰身之际又被楼弃拽住手腕，楼弃的姿态比之前放得更低，眼神看起来尤为坚定：“我不会了，唐覃。”
唐覃不为所动，楼弃下唇都咬出水意，睫毛垂下来，尽管一副温顺的样子，但眼尾透着不服输的倔强，他低声道。
“唐覃，再给我一次机会。”
唐覃又将他拽进自己怀里，垂眸俯视着他的面颊，伸手抚摸，又控制不住带了点力道：“楼弃，机会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唐覃眼神幽冷至极，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按下去，一边一字一句说道：“取悦我，讨好我。”
楼弃身子被迫压在车座下面，他这才明白，唐覃升起隔板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自己要按照他说的。
取悦、讨好。
这对楼弃来说是最难的事情，更甚至说是把他的脊梁骨打断都不为过，又或许，唐覃要的就是这样，让他完全失去尊严，彻底依附于他。
楼弃一只手掌撑着下面，一只手被迫放在他膝盖上，下颌紧绷，死咬住后槽牙垂眸安静着。
唐覃眼神扫着他的腰身，又浮现江里从他身后抱他的画面，眼神划过冷意伸手捏住他的脖颈：“做不到？”
楼弃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唐覃抬起眼睛：“司机。”
楼弃抓住他，语气甚至带了些豁出去的意味：“能，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