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蒿蒿见文礼俊迟迟没有反应,实在忍不住开口,“爸爸……”
众人齐齐看他,文老爷子立刻脸色不好看了,“谁是你爸爸?”
安南子却轻飘飘开口,“你们两个怎么还跪着?赶紧起来说话。”
白蒿蒿……
我跪一个小时了你才看见?这会儿装什么好人!
文老爷子终是给了安南子两分面子,但语气依然是很不好。
“赶紧起来,跪在这儿碍什么眼,坐一边说话去。”
文礼俊拉着白蒿蒿起来坐在了一边。
白蒿蒿再一次开口,却不敢叫“爸爸”了,
“我知道文氏的股权从来不向外分配,如果因为我让您为难,我可以不要这个名分的。”
文老爷子轻蔑地看着她,
“谁给你的脸让你认为,你能左右我的行为?你还没进文家的门,就算你进了文家的门,这个家永远也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要是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你可以不嫁。
你那些小心思哄得了我那瞎了眼的儿子,却哄不了我,你也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
文老爷子一顿呛白,说的白蒿蒿脸色蜡黄,再也不敢开口了。而这一次,文礼俊不知道一直在低头想着什么,居然没有安慰自己,也没有为自己出头。
白蒿蒿的心无端有些慌张。
文老爷子不在看她,对一直发呆的文礼俊说:
“媳妇儿是你选的,路也是你选的,我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就是后悔了,你也给我打落牙齿往肚吞。”
文老爷子又看向白蒿蒿,
“白蒿蒿,我会让你求仁的仁,你不是只喜欢文礼俊这个人吗?从不在意他的财富和地位。
我也希望你不要后悔,好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文锦如果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志气,就在非洲真正干出点事业来,就算是演戏也要演到底,不要演个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白蒿蒿心底一凉,老爷子的一番话好像绝了儿子回来的可能性。
儿子的牺牲也仅仅换来了自己一个毫无话语权的正室的位置。
但这终归是自己梦想了多年的位置,这本该是天大的喜讯,自己才是胜利者,应该站在山顶俯瞰安南子,嘲笑她此刻的落魄和失败。
然而,安南子的退步不但得到了实际利益,公司那5的股权,甚至还得到了文老爷子的称赞和尊敬。
而此刻自己一身狼狈,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这一局,自己好像赢了,又好像输了。
而且,文礼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从刚才开始,就显得很不正常。
一时间,白蒿蒿的心情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