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对比,他就越发觉卷耳不对。
卷耳对蜚零之前的几年极度迷恋,几乎对他寸步不离,然而似乎一夕之间,卷耳就这么收回了所有。
对待蜚零完全是坦荡朋友的态度,而且对蜚零全无芥蒂。
什么样的感情消失得这么快?
卷耳美而不自知,他豁达,看上去与人为善,可是,紫苏知道,卷耳和自己一样没有心。
他们都是用和善的外表包裹自己,苟活于世的人。
紫苏还发现,卷耳常常沉默看着天际,那表情无限悠远,仿佛天上那些星云中,有他不能割舍的过往。
紫苏一个自认为无情的人,就这么沦陷了。
沦陷的毫无缘由,沦陷的甘之如饴。
今天晚上,卷耳对于冲浪的快速适应,也让紫苏刮目相看。
紫苏在统治这个岛之后,也学习了很多类型的功夫。
他能从卷耳动作里分析出卷耳有很高的武术造诣,但他的个人经历里并没有这一项内容。
今天第一次将卷耳拥入怀中,紫苏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
是心灵上的,也是身体上的。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由奴隶变为奴隶主的父亲太过肆意,随时会兽性大发,拉住岛上的任何一个女人毫不避讳的交欢。
以至于,紫苏对于“交欢”这件事的认知,完全是邪恶的、痛苦的、下流的……
他今年三十岁,丝毫没有过冲动,身体从来没有过反应,他此前甚至为此骄傲。
然而,他看到赤裸裸的卷耳,心里、眼里却全是极致的美和极致的干净。
卷耳是天使,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
紫苏的身体,头一次有了反应,而紫苏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因为这反应是为了卷耳而产生的,他甚至感受到一种圣洁的骄傲。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邪恶,一点也不痛苦,紫苏仔细感受着身体的肿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这种渴望。
……
早上,卷耳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换了衣服,躺在自己的房间,身上也极为干净清爽。
只是仿佛被压了一个晚上一般,肩膀透着一种僵硬的酸痛,四肢也是酸痛不已,应该是昨晚运动过量造成的。
他大脑有片刻的死机,有些恍如梦中。
他昨天是在海边睡着了,没错吧?谁把他弄回来的?
一定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老唐纳,还帮自己换了衣服,卷耳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人家也是好意,卷耳也只能感谢。
卷耳起床拉伸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酸痛有所缓解,洗漱完换好衣服就下楼了,今天短片的拍摄要开工。
楼下已经有几个人在吃饭,夜合明显已经快吃完,蜚零面前空空如也,老唐纳在照顾紫苏,卷耳与大家打完招呼,先向他道了声谢:
“老唐纳,昨晚上谢谢你。”
老唐纳微怔,却也只是绅士的微微弯腰,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