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静听着他满嘴跑火车,脑瓜子嗡嗡的。“你他妈——”他欲骂又止,竭力维持最后一丝教养:“不像话”
“是,我也觉得不像话,听说那节目组砸了血本请你去的?真的是,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么?把你当什么人了?”
叶漫舟拍拍他后背,语气纯他妈找抽:“你放心,等开拍后我必须好好说说他们。”
“你倒摘得真清?”
“单就这事来说,我客观上肯定是清的,我主观上肯定不清。”
“别跟我扯这些。”游承静俯下身犯起头痛。叶漫舟还以为他又低血糖了,扶住他肩膀就要去按床头铃。
“坚持下,医生快来了。”
游承静忍无可忍,揪着他领子开撕:“叶漫舟,你装你大爷呢?”
“装我大爷?”他顿了顿,“我大爷在非洲大草原援建呢,这种小地方哪里装下他。”
游承静快崩溃了:“我他妈管你大爷在哪?”
叶漫舟好声好气:“可以暂时不管,但是以后见家长还是得稍微管管,我家教比较严”
“我去你大爷!”
他抽出来枕头挥力一砸,叶漫舟站起来一躲。喃砜
“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以为你使那点伎俩我就会跟节目组妥协?”
“你的妥协是指跟节目组签了合同么?”
“我签合同又怎么?我签了再撕!”
“违约金好像不太便宜。”
“我一个亿砸进去,我他妈花钱消灾!”
叶漫舟竖起大拇指:“老板大气。不过刚签就撕会不会得罪大领导?你小心被业内封杀。”
他几乎喊破音:“封杀我就出家去!”
“出家?这么时髦的事情,必须带我一个。”
简直是油盐不进。游承静气得泪腺冒酸,委屈的:“叶漫舟,你能不能滚啊?”
叶漫舟好声好气:“等会再滚,我还没跟你聊完呢。”
“我看是完了!”
“什么完了?”
“我们之间,一切一切,本来就什么都完了!”
叶漫舟眼看对方咆哮完那句话,红了眼眶。
他突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游承静的泪腺实在过于发达,一激动就好哭,一吃辣也哭,在华盛时有回他唱跳总分考了第二,亢奋得在宿舍哭成汪洋大海。他的眼泪与伤心并不能完全挂钩。
可,偏偏刚才说出的,又实在是那么一句叫人伤心的话。
气氛给弄得挺沉了。游承静正竭力使眼神冷血无情,奈何泪腺正持续崩坏,发挥严重受限,无情得不太彻底,反而颇添一丝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