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宇愣一下,洪礼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猛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搓把脸。
“抱歉,我脑子犯浑,承静不可能有事。”
“静哥怎么能有事呢?新丰这么大公司,他这地位好歹也有些知名度,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艺人”
洪礼清沉默,程文宇慌不择言,哪知道游承静在酒桌上给欺负成什么样了呢。
这地位,不也是一个电话的功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努力让头脑保持清醒:“你能想办法联系上有可能认识一些新丰高层的人么?”
程文宇急了半天,冷不防想到一人,火速翻出手机里通讯录,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地位相当的大公司,表面再针锋相对,中间总有些互通的关系,层层剥茧,不难找出能帮上忙的人脉。
叶漫舟破开大门时,一眼撞见卫生间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太阳穴猛跳一下。
几步跨进门,一把扯过床上昏睡不醒的人,被子蓦地一滑,露出里头那裸露的上半身。
游承静闷哼一声,叶漫舟一愣神,迅速将被子盖回。
靠在床头,发了会呆。
叶漫舟深吸一口气,做足思想准备,抬手掀开被子,视线下滑,白皙了一路的身体,直到顿在腰间,一道清晰可见的淤痕。
他盯了有一会,眼睛一瞬不瞬。
电话打来,程文宇急声问:“找到了么?”
“找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麻烦你了舟哥!”
“没事。”
叶漫舟把被子盖回去,看到床头被整齐叠好的衣服。
程文宇像彻底松了口气:“那你们人现在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叶漫舟把衣服一件件拎开,看一眼,又扔掉。
他道:“不用了。”
程文宇一愣,“为什么?”
叶漫舟没回答,踹开脚边的衣服,起身走到卫生间,视线从那凌乱一地的衣服瞄了上去,发现洗手台边,正泡着一只贴身的西服衬衫。
他用两根手指挑起那件湿漉漉的衬衫,袖口很长,肩膀过宽,明显不是游承静的尺寸。
“是叫尹枫城是么?”
程文宇道:“是啊。”
叶漫舟把衣服摔回洗手台,水花四溅。
他擦擦手指。“知道了。”
“知道什么?”程文宇莫名其妙。
“舟哥,到底怎么了?”
问他怎么了?
叶漫舟哈口气,狞笑着。
“我弄死那个姓尹的。”
游承静没睡多久,就被胃里一阵绞痛疼醒了,他起身倒在床沿,狂吐不止。
混乱中,有谁给他递来一只垃圾桶,游承静吐了好一阵,直到没东西吐了,也没劲可吐了,眼花缭乱地靠回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