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林心里恨,小声:“狗。”
游承静震惊:“狗肉?!”
凌晚林回神,解释:“不是,枸杞,吃的鸡汤里边有枸杞。”
“枸杞过敏?挺稀罕。”
他胡乱嗯了两声,不敢跟他对视。
两人上车,凌晚林刚坐到驾驶位,某处隐痛,倒抽一口凉气。
游承静担心地看他,“不行我开吧。”
凌晚林摇摇头,心里骂了尹枫城一路的娘,强撑着送人回了家。
游承静近来为了专辑疯狂赶工,无暇顾及旁的,吃药懈怠了一段时间,胃病就卷土重来。
他大晚上难受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下摔到地板,狗闻声而来,也在旁边干着急。本是好心来安慰,难料狗脑袋被冷不防一抱,痛得嗷嗷叫。
游承静箍着狗头不撒手,秉持养儿千日,用儿一时的作风,他痛苦,狗也痛苦。就这么地挨完一阵痉挛,感觉好了点,放开怀中狗,狗惨叫两声,夹着尾巴躲小窝自闭去了。
游承静虚弱地爬上床头,掏出手机,想摇人,跟新助理还没混熟,不好意思麻烦,队友们都各忙各的,竟一时翻不出个合适的人选。
此时一通电话打来。游承静盯着这串号码,认出来电,十分操蛋。以0046为前缀区号的的国际号码,他黑名单里已经躺了一溜。
此刻深知,什么叫远水救不了近火。
何况,就算这人在时,他从来没指望他能救自己的火。
他无意卖惨,把电话挂断,拉黑。挨了一会,等到好受些,又自个叫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早就没专家号,他。
仇瑞章穿着常服,没大有好气,“医院里这么冒冒失失,小心点!”
游承静把口罩一摘,“仇爷爷?”
仇瑞章一愣,“是你?”
游承静哎一声。
“上回不是才开了药么?这么快吃完了?”
游承静不好意思地解释,近来太忙,疏忽吃药,大晚上胃疼,实在没招。仇瑞章听完就生气:“说了要好好吃药,就是不听,你们这些人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了以后再多钱都不好使!”
游承静站直挨骂,一点话都说不出。仇瑞章原本今天不值班,来医院是另有安排,训了他半天,还是把他带进诊室,开了张新药方塞给他。先前的药是一天三次,估计是听自己说不太能顾上,换了副一天一次的,虽然药性更凶,但更能止痛消炎。
游承静得了新药方,感激涕零,“谢谢爷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你们这些人少作一点少往医院跑,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爷爷,下次我争取不带病过来看你。”
仇瑞章不耐烦:“不带病瞎跑什么?”
他讨好地笑:“不带病带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仇旗绑过来见您。”
仇瑞章听见仇旗名字,更没好脸色了,没好气地让他滚。
游承静说完再见,麻溜滚了,在椅子上等着叫号取药。他去前全副武装,带鸭舌帽,鸭舌帽上又一顶兜帽,下边一张脸被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路人看着,还以为他是什么传染病,走哪都被人避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