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两天有空。”
叶漫舟凑近,抵着他额角,“之前问过你,你不是说想回家么。”
游承静反应过来,心中触动。
“现在不想了?”
“谁说不想。”
“那怎么还不高兴?”
“谁不高兴。”
“那你笑笑,多笑笑。”
“困。”
“笑一下再睡。”
游承静就要作对,在他怀里蛄蛹,叶漫舟被弄得气血上涌,有点装不下正人君子,闷头一吻。
游承静一下被吻老实了。
叶漫舟不敢往深了去,再来就要出事。只在唇边浅吮了下,把人亲呆了,再趁机钻他被里。
游承静被欺负得眼睛红了,喑哑:“干嘛。”
叶漫舟不过亲了口小嘴,从里到外都快酥成酥油饼了,却只能抽气,强忍。
“留个宿。”
“你不回家。”
“为了来找你,被家里人赶出来,你得收留我。”
“你不才说你妈送我东西”
“事情说来话长,你听我跟你解释,生于1980的我妈是一个新时代女性,生于1979的我爸是一个封建老古董,他们的相遇是这样和那样”
“闭嘴。”
游承静最听不得别人说家长里短,心里酸水直泛,背过身,“不想大半夜流落街头,就老实点。”
“保证不耍流氓。”他从后搂住,亲了下他脖子。
游承静一转身,给撩得发晕:“你”
“晚安吻。”
叶漫舟盯着他笑。游承静迷糊了,却不舍得闭眼。他还是不太敢相信,现在梦里梦外都是好梦了。
换个醒法,他阖上眼,再度睁开时,深情的正在那一双眼眸,从初春的冷风一路持续到夏日的终点。
飞机刚刚停下,一米日光徐徐爬在他面颊。
突然富庶的日光,天那么大,那么蓝,分明是同一个世界的天,就是一眼两眼地看变了样。
脸上尚且存留着他千里迢迢带来的春寒,大城市将养出的一脸冷气,积年没褪掉的冷,隔着层玻璃,给家乡的阳光那么照了两秒,褪掉了。
家乡的阳光这么好,好得他都作不出好。
对着窗外,略显失神时,耳畔一声轻语。
“承静,欢迎回家。”
下飞机前,依稀从窗外看了眼天空。虚着眼看头顶一轮光晕,不敢聚焦,不然属实是在自残。
同为春寒料峭的艳阳天,上海是闲情逸致的小资贵妇,好不容易给人间烧出一炉热光,都得放凉到温,再小心地铺张一点暖。
海南就是差一岁成年的未成年,永远地喜欢玩火,把光用日头彻底烧开了,再按盆接着,泼下来烫人。
叶漫舟刚出飞机,初尝日头威力,一股热浪扑得他连脱三件外套。
游承静早有准备,上飞机就只套了件夹克,这会顶着t恤出来,心平气和地接受日光浴洗礼。
叶漫舟穿个高领毛衣,无法忍受。拉人直奔休息室,从游承静包里顺来件短袖,换下毛衣,穿在身上,看游承静没反应,于是恃宠而骄,继续在他包里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