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夺帮睡熟的顾子书脱了裤子,今天是第二次脱,拉链拽得很顺手,内裤里终于安分多了,也没留下叫护士可疑的痕迹,拉扯好被子盖严实。
护士心猿意马给顾子书的脚腕缠护踝,一边试图与韩夺多聊几句。
韩夺说声抱歉,我头晕的厉害,交代完顾子书的事情,才去了内科挂号。
二十分钟后,韩夺单手提着挂点滴的药水瓶子,照旧回到临时病房。
顾子书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毛毛虫变的,怎么脚腕裹成肉粽子似的,还能模仿灵活的波浪线,头腰臀强行摆成s型,睡得憨甜。
韩夺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药液瓶子挂在墙头挂钩,靠着临时病房的座椅稍微闭目养神。
半小时药水输干净,护士叫韩夺睁眼,韩夺正是高烧到巅峰的状态,人迷糊得快要不分东西南北。
韩夺记得他从小很少生病的,或许身体自己都清醒的知道,如果擅自发烧咳嗽,一定会被家里的畜生扔到柴房去忍冻挨饿。
韩夺的前半生尤其像一棵野草,坚韧又顽强,直到他发现自己并非野草,而是一颗蒙尘的夜明珠,立马身娇体软,甚至还能高烧到39c。
像是命运故意的安排,顾子书睡饱后醒来了。
他不知道韩夺居然病成这样,还能参加校运会?!还能帮他运到医院来?!还让许许多多的假少爷子孙在掌心汇成一股股的?!!!
顾子书准备打电话,叫顾酲的特别助理赶紧订下医院的特护病床。
韩夺迷糊中拒绝了,单手搂住顾子书的肩膀,非要回去住,最后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把顾子书拐去了刘树强的强子饭馆。
强子饭馆的常客大都是a大的学生,好些还在赛场上见识了韩夺的惊人飞跃。
下午还生龙活虎的人,傍晚叫一个瘸子给扛回来了。
有人说是不是太拼了,拼过头,晕菜了
刘树强赶忙叫来两个伙计,把发烧不退的韩夺往二楼的简陋房间里送,饭店二楼都是摆放杂物的,有两个房间留给刘树强住一间,另外一间韩夺偶尔小住。
刘树强原本准备叫顾子书回去,毕竟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悉。
结果顾子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裹韩夺,比雏鸟还瑟瑟发抖,手使劲拉扯住韩夺的大手,死活没有撒开的苗头。
刘树强也是没办法,楼底下的生意离不开人,只好叫顾子书留在窄小的房间照顾韩夺,拿出退烧药和退热栓,叮嘱再这样烧下去可不行,万一绝世聪明的脑瓜子烧废了,这辈子连老婆都套不上。
顾子书说韩夺已经在医院输液,估计还要等一阵才能起药效。
刘树强放下药,跟他讲要是饿了说话,待会儿给两人送点清淡的。
顾子书终于知道韩夺躲他的那些日子,都住在哪里去了。
反正不是跟米唐在一起就行。
韩夺八成冻狠了,十月的秋天穿着短款运动服,冷飕飕地陪着顾少爷四五个小时,看见床和被窝,脱了鞋安静地钻进去,时不时还像打摆子似的抽了几抽。
顾子书用吸管给他喝水吃稀饭,韩夺都仿若未闻,浑身烫得惊人。
从没伺候过人的顾少爷只好求助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