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潦草擦干身上的水珠,动作粗暴得吓人,不多时被毛巾擦过得地方粉意更甚。
喻萧衡披上浴袍,没管还湿着的头发,匆匆踏上拖鞋前往客厅。
一楼客厅里,过舟正如剧情所说叼着衣服的下摆再给自己上药,喻萧衡支着下巴欣赏了会儿。
过舟长相很出色,这个年纪的少年可能会长几颗青春痘,可他白白净净甚至还有六块腹肌。
可能是太晚还要做任务的原因,喻萧衡身上萦绕着懒散,他倒了杯牛奶,迈着轻巧的步子靠近。
过舟很警惕,锐利的眼睛直直看过来,像是头狼崽子,凶狠但又不够凶狠。
喻萧衡挑了下眉,懒洋洋坐在椅子上,两只腿交叠在一起,白色拖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脚上,浴袍从交叠的膝盖处分开一道叉,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呦,受伤了?要哥哥帮你擦药吗?”刚洗过澡,连声音都被温水浸泡得透露着湿哒哒的水汽。
寂静无声的雪夜好似凭空响起惊雷,透明的玻璃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在窗台上积下厚厚一层白,冰冷的空气凝滞着。
过舟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腰间,他连忙把衣摆放下,将擦着药水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冷漠地转身欲走。
喻萧衡回忆着任务剧情,骨感白皙的手扯住少年的衣摆:“哥哥在和你说话,没听见?
懒散的嗓音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在撒娇。
少年没有防备一时被拉扯过去,膝盖弯撞上膝盖,为了站稳,一只手撑在桌面,但大半个身子都虚虚躺在喻萧衡的怀里。
湿哒哒的发丝还朝下滴着水,一滴落在过舟颈间,那里的皮肤霎时升起一片细小疙瘩。
浴球的味道浸透了男人身体,丝丝缕缕朝他身上蔓延。
过舟在那甜丝丝的味道下晃了神,不等他做出反应,伤口上的疼痛就让他几近发颤。
棉签在还新鲜流血的伤口上碾压,一下一下并非疼得厉害,反而带着痒意,像是牙齿在皮肤上细细啃咬,又痛又撩人。
过舟面色阴郁,他咬紧了后牙,一把把人推开。
这个姿势不好使力,本以为要花上一番功夫,谁知喻萧衡真的被推得后仰过去,拖鞋从脚上落下去,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地声响。
“你想干什么?”过舟好似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嗓音干涩哑得厉害,连吐字都带着不自然。
“不是说了,帮你上药。”喻萧衡抬眼,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下巴轻轻一抬,说:“衣服叼上去。”
“我不需要。”过舟咧开唇,他能轻而易举做出嘲讽的神色,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漠然看着喻萧衡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