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烧退了,脸上大片的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昨夜唯一相似地便是唇边的笑。
不知怎么的,过舟心里有些烦躁。
喻笙秋的生活是安静的,画画喂鱼晒太阳,他不适合一切需要出力气的活动,冬日里,一个人待在家里像是某种难耐的惩罚。
画板被搬到后花园,被雪花覆盖的植物露出本来样貌,一点雪水点上清冷意味。
今天风不大,喻萧衡坐在长椅上,手边拿着,他在给喻笙秋当模特。
“哥哥,可以再侧一点身吗?”
“对,这样就可以。”
喻笙秋的视线在哥哥身上缓缓移动,在过去两年里的视频电话中他记住了喻萧衡的每一处五官,也记住了喻萧衡每次情绪波动时那微妙的变化。
哥哥心不在焉,是觉得太无聊了吗?
喻笙秋握紧了画笔,紧紧抿着的唇充血发红。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无趣的生活,笔尖不小心刺到指腹,他揪着那里,声音却显得活泼而天真:“哥哥,我想出去玩,可以吗?”
喻萧衡抬起头,微风吹乱他的发丝,他合上书:“当然可以。”
“可以去游乐园吗?”喻笙秋问,他曾听说游乐园的摩天轮在夜晚会很美,在今天这样的天气里,还可以和哥哥看见山顶的雪以及璀璨的星星。
想着他握紧的手愈发用力,可他有心脏病,实现不了这个愿望。
喻萧衡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那阿笙先等哥哥换身衣服。”
他一向懒散,在家时习惯了宽松休闲的居家服,连鞋子都不爱好好穿着,出了门也是惯常的羽绒服厚靴子,身上的装扮但凡换到一个长相不那样出众的人,简直要融入人群。
去的是离家最近的游乐场,今天恰好是周末,又赶上个好天气,人山人海,属于小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远处有卖气球的,各种卡通形状吸引了一群小孩子围在那里,喻萧衡看得好玩,侧耳问:“阿笙要吗?”
喻笙秋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袖被冻得通红,还是喻萧衡瞧见了给他买了双手套。
厚实软绵绵的手套让手心发烫,他轻轻点头。
“那你坐在这里等我。”喻萧衡顺势又揉了他的脑袋。
因走得快,没注意到喻笙秋垂着眼若有所思碰自己刚被摸过的发丝模样。
对于喻笙秋,喻萧衡把他当个小孩,按照他两世年龄来算,也的确只是个小孩。
只是因为剧本提过的一句爱慕觊觎真少爷,到底让他在行动上添了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