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上午画画时沾染到的。”喻笙秋心脏跳动得飞快,这种过速的感觉出现在他身上往往代表着不好的预兆,可现在,他压根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他抿着唇,问:“哥哥喜欢这种味道吗?”
喻萧衡盘腿坐在厚实的地毯上,长长的绒毛包裹着无意露出的肌肤,有些发痒,他侧过脸,目光落在喻笙秋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只是有些好奇。”
喻笙秋失落地垂下头,突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伸手环住了喻萧衡的腰。
喻萧衡思索着回头,瞧见站在不远处的过舟,少年穿着厚实的黑色羽绒服,背着帆布包,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无声无息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有多久。
他长眉一挑:“怎么不出声?”
过舟投来一撇,眉眼间黑漆漆的,平直的唇瞧不出情绪:“是你们太入迷。”
喻萧衡坐回沙发,他习惯性地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一圈圈在指尖转着,说话时像极了注定要下线的反派:“那你也该提醒我,而不是站在这里偷听。”
过舟冷淡转身:“我没兴趣偷听你们说话。”
“那就好。”喻萧衡说着接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指尖在打火机上轻点了两下,接着站起身,走到过舟身侧时,神色冷淡:“麻烦收拾下药箱。”
过舟看着男人的背影,他穿着舒适宽松的居家服,腰线在衣服下若影若现,抬步时裤脚被牵扯拉起,露出拖鞋后纤细白皙的脚后跟。
似乎有些累了,手掌扶在颈侧轻轻捏了两下。
过舟垂下眼,他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刚好将喻萧衡那一句“你好香啊”听了个分明。
尽管再如何找补,那句话里更多的也是暧昧。
过舟把背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被冻得发僵的手如今缓了过来,喻萧衡在谁面前都能发骚,好像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他的裤腿下。
“你跟哥哥很熟?”脆生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过舟抬眼,喻笙秋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散下去:“不熟。”
“哥哥在帮我上药。”喻笙秋说。
他个子比过舟矮了两公分,因为没有穿鞋的原因目光无法平视,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过舟没回。
喻笙秋靠在长柜上,被喻萧衡触碰过的指尖似乎还残留了一点烟味,他垂眸嗅了嗅,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意思,转身上了楼。
凌乱的药箱倒在地毯上,一旁的壁炉烧着暖红色的光,过舟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喻萧衡大概是有什么癖好,每次相见总是与药有些关系。
他似乎很喜欢帮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