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兴奋的大脑让他在深夜都毫无困意,仅仅穿着一件薄衬衫也浑身发热,他咧开唇,转身去寻秦浔。
另一边,喻萧衡身上的外套还残留着属于明钰的温度,在冷夜中抵挡寒风,只可惜在上车的那一刻,就被林将行取下扔在角落。
喻萧衡歪着头看着他的过于流利的动作:“将行,你这是在因为明钰跟我生气吗?”
他两眼清明,没有半点醉意。
林将行看他:“萧衡,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喻萧衡却叹着音,苦恼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呢,你们是亲密的爱侣,我不过一个外人罢了。”
林将行牙尖发痒,他直勾勾地盯着喻萧衡的唇,这片唇总是会说些他不爱听的话,来满足自己恶劣的乐趣,可他毫无办法,唯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狠狠亲吻上去,堵住它,用牙齿叼住,一点点吞下去。
他眼睛被憋得发红,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
喻萧衡轻轻安抚他的发丝,袖口下落露出的手腕白皙如雪,浅青色血管脉络清晰,林将行的头发修剪的整齐,偏偏又长得硬,扎在手心,刺刺的带着痒。
林将行声音发涩:“他只是我的助理,我和他做了交易,在外他扮作我的男友。”
喻萧衡手指缓缓下移,脸上神情浅淡,林将行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只能吩咐司机:“开车,回白桦公馆。”
夜色暗沉,冷空气再一次降临淮岷这座城市,林将行抹了把脸,一旁的喻萧衡已经头靠在窗边沉沉睡去,他小心搂住男人的窄腰,好让他在自己怀里有个舒服的姿势。
等喻萧衡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林将行才能毫无保留地释放全部情感。
路上行人二三,车窗因为暖气结了一层朦胧水雾,他极为珍惜地执起喻萧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轻柔的吻下去。
长眉下漆黑的眼眸突然向前方望去,司机于镜中和他对视,慌忙收回视线,胸腔的心脏跳的飞快,他的老板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连他人一丝一毫地视线落在喻萧衡身上都会让他发疯。
喻萧衡眼前的伏低做小不过是假象。
白桦公馆喻家,过舟再一次看向钟表,终于,他起身套上外套准备出门,独栋别墅寂静无声,他徘徊于前院。
冷月的光无法照亮花园,黑暗中,过舟突然狠狠咬向指节,在牙齿碰到宛如被凌虐千万次的伤痕时停顿下来。
“你这两颗犬牙该拔了才是,只会咬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
“一条狗连咬别人都不会还算得上是狗吗?”
那双俯视着,居高临下的桃花眼让过舟神经都被拨动,从咬紧的牙关里艰难发出声音:“我……不是狗。”